白云朵给白梦玲拿了帕子:“大姑,有啥事咱们一起解决,你别哭啊。”
白梦玲好一会才稳定住情绪:“我这也是没办法了,不要脸了,又来跟你们讨东西了。”
连氏听完笑着道:“大姐,我还以为是啥事呢,这算啥,你要啥,我家有的你就开口。”
白梦玲叹了口气:“我还得要几块布料,不是我不满足,这事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了,是志新那个媳妇小娥,她这不是见了你们给送去那些东西,就让我都给她着,说年后初三回娘家,多带些回去,体面。”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我算计着,东西不少呢,总得给老人做套被褥吧?多少年没新的的。小姑子来年出嫁了,这正好有布料,我就也给她做了套陪嫁衣服?还有小叔子也不小了,不能总是穿的打补丁摞着小补丁吧?我也给他做了套棉衣,这样也剩下一半的布料和棉花呢。哪想到燕子心疼我,偷着给我做了套棉衣服,还做了两件棉坎肩让我干活时候能换着穿,这不是这些布料这么用着用着,就剩的不多了,小娥早上去翻看这些东西,一看剩的不多,这就闹起来了。”
白云朵听得有点毁三观了:“大姑,这东西是我们给你拿去的,最主要也是为了给你用的,是给你们家改善生活的,你想怎么用是你的自由。”
白梦玲咽了口气:“哎,我们家现在穷,并且小娥怀着孩子,我也怕她动了胎气,我这就是没算计到,燕子能给我做套衣服,要是多剩下点,小娥也不至于这么闹。”
白云朵确实听不下去了:“大姑,我们送过去的东西,不都是给你的,你要是一件衣服都没做,那我们送过去干什么?”
连氏也是生气了:“大姐,孩子说得对,你不能这么顺着小辈的,咱们不是不讲理,该给她的你给她留了对吧?哪有都给她拿回娘家的道理,大姐,你要是一直这样,以后你还有好日子过了么?”
白梦玲抹着眼泪道:“我们家这么穷,志新能娶个媳妇不容易,现在还怀上了,你姐夫不在了,这志新有后,我也能对得起他了不是。”
白云朵越听越生气了:“大姑,这人和人都是相互的,如果小辈孝顺长辈,那么长辈也会对小辈呵护,可是表嫂这些做法也太伤人了吧?你必须硬气起来,你就这一个儿媳妇,怎么你打算以后一直被欺负?要是以后成了习惯,表哥以后也就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了,到时候你真的想改变就难了。”
白云朵也知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所以怎么也不能轻易的就把人家往散了整,但是她也不会让大姑这么被欺负,主要是这欺人太甚了吧?
白梦玲听了之后,叹了口气:“哎,要是你姑父活着还好说,老太爷走得早,现在你姑父也走了,家里女人多,真的是不如从前了,亲家那边也是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了。”说着白梦玲这眼泪更是不断的往下掉。
白云朵也是一声叹息:“大姑,不管表嫂的家里人怎么想,怎么煽动,你要让她明白,她嫁给志新表哥了,你们才是一家人,她娘家折腾的你家过不好,那她也跟着没好日子。”
白梦玲擦了擦眼泪:“云朵说的有道理,可是现在小娥的心都被她娘家牵着,我说啥也没用啊。”
白云朵对这个小娥表嫂不了解,不知道她是个事多跋扈的,或者是个虚荣的人?还是年轻,被家娘家那边事多的挑唆了,或者是被娘家的嫂子弟妹什么的忽悠骗了。
所以得了解情况才能判定了,如果这人是人品的问题,那就不用感化了,直接驯服,毕竟这个时候休了她,那就是等于要逼死她了,白云朵还不想赶尽杀绝了。
但是如果她就是被人忽悠着骗了的傻白甜,那白云朵也就给她多上上课,改变一下。
她问白梦玲:“大姑,你觉得表嫂这人是性格虚荣事多,还是她就是没心眼子,被娘家人给挑唆了?”
白梦玲想了想还是一声叹息:“小娥比较虚荣,爱攀比,每次从娘家回来,都说她姐婆家怎么好,平时也是爱跟邻居的几个小媳妇攀比。”
白云朵挠挠头,这事就不好办了,只能驯服了。
她对着白梦玲道:“大姑,我表嫂这个性格如果不早点给她改了,以后你们家都不会消停的,以后你小叔子要是再娶妻,两家在一起,她不知道要怎么作呢,所以大姑,你必须强势起来。”
白梦玲满脸的犹豫:“不行,我强势不起来,我不是那种恶婆婆的性格啊。”
白云朵笑了:“那就做个恶婆婆,等她什么时候听话了,你再做个好婆婆。”
白梦玲还是摇头:“我,我不行啊。”
白云朵深深的呼出去一口气:“大姑,你想好了,如果你现在不改变,那以后你们家绝对好不了,你是想现在做恶人,改变现状,还是以后做恶人都改变不了了?”
白梦玲沉思了一会:“那我试试。”
白云朵也看出来了,白梦玲没什么决心,但是这事也不是一半天能改变的,所以也只能到:“大姑,如果你再有委屈就来我们家说,不要自己憋着,我们都会帮你。”
白梦玲点点头,连氏劝说了她一会,白云朵没让连氏给白梦玲带东西回去,就是不能惯着那个小娥。
眼见着过年了,白梦玲也没多待,没一会就回去了。
送走了白梦玲之后,连氏坐在炕沿边有些失落沉默。
白云朵坐在了连氏身边:“娘,你别担心大姑,以后咱们帮着大姑一些。”
连氏叹了口气道:“王小娥那姑娘我之前看着还挺好的,怎么这样呢?我现在都害怕,要是你哥以后找个媳妇这样,那以后你们几个不得跟着受欺负了?”
白树岩站在了连氏面前:“娘,我不找媳妇了,以后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你放心。”
连氏拍了一下白树岩的胳膊:“这孩子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