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万万岁!”
也没有人发觉,那一片冲天的火光下有一人站在房梁上默默的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满眼凄凉不过如此,野心和阴谋也就是在那一刻滋生。
宛如魔障了一般,欲~望的种子肆意的在心头蔓延,长成了参天大树。
……
欧阳逸赶到清风宫的时候。
风晚清换下一身繁琐的宫装,换上一袭雪白的衣袍,长发披散,用发带轻束。
两缕发丝散落在耳边。
欧阳逸将清风宫的一切都布置的跟风晚清以前的院子一模一样,家具陈设,一切都是最好的。
他还在某个晚上,处理了繁琐的政务之后来到了清风宫,看到趴在软榻上等自己没等到却睡着的风晚清。
心里头莫名一软,亲手给她绑了一副秋千架子。
第二日,风晚清醒来的时候欧阳逸已经去上早朝了。
看到院里那一处秋千,她心里很是欢喜,自此,每每得了空便坐上去玩上片刻。
若非摇晃的头晕了,她怕是也不肯下来。
宫变那一日,欧阳逸再赶到后宫的时候,看到那女子一袭雪白衣袍染了血。
她手里拿着沾血的长剑,两个黑衣人已经死在她的剑下。
她目光冰冷,眉眼似乎是含了一层霜,坐在秋千上摇晃,手里的剑却一直紧紧攥着。
看到欧阳逸的那一刻,她手里的长剑忽然间掉在了地上。
直勾勾的眼里染上了一丝丝惧怕,欧阳逸走过去将她紧紧抱入怀里。
他说:“不是说了让你出宫去衣澜哪里避避风头吗?”
风晚清摇了摇头,十分认真的抬头看他。
“你还在这里,我不能走,我等你回来。”
欧阳逸看着地上两个黑衣人。
风晚清便解释说:“他们两个,怕是想要拿我威胁你,可惜他们低估了我这个深宫里的皇后。”
“我才几招就将两个人解决了,没受伤呢!”
她笑着抬眸看他。
一瞬间。
他只觉得一颗心被填满的感觉再次袭来。
除了紧紧的抱着她,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也就是那一日忽然发生的宫变让整个朝野上下,以至于整个东阙百姓都瞧见了若不经风的新皇究竟有什么样的手段。
从一开始都不服气,满心不屑到彻底的城府。
于是,第二日,新皇下令整顿朝堂,将那些参与造反谋逆之人诛杀。
其不知情家眷一并诛杀不留后患。
于是,就是在这样威严残暴血腥果断的手段下,整个东阙朝堂终于是安定了下来。
可一国之君,哪里有什么轻松的好日子过?
整日里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面对朝堂上那些臣子的阐述,日复一日,到了今日。
……
“花月楼?”风晚清睁开眼的时候欧阳逸已经背着她到了酒楼门口。
她轻轻将这三个字念了出来,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
欧阳逸将她放下来便牵着她往里走。
“说的就是这里,走,进去。”
二人找了一间雅间,翠绿的珠帘隔开了每间雅间的距离。
周围木质的一切,看上去古典又带着一股子浓重的书香气。
可是却又是这样一个充满酒气和菜香的地方,一切都让人觉得不拘一格的感觉。
二人刚坐下便有店小二热情的上前打着招呼。
“二位客观,吃些什么?本店有的都是独一的绝色,定能让贵客吃一回就忘不了这个味道。”
欧阳逸看了风晚清一眼,将斗笠摘下,又去帮风晚清摘斗笠。
“晚晚,吃什么?”
风晚清歪了歪脑袋:“夫君,银两可带够了?”
欧阳逸抬手揉了揉风晚清的小脑袋:“放心,够你挥霍。”
风晚清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麻烦,这里好吃的通通都来,分量少一些,两个人的。”
店小二点了点头,麻溜的记下:“那酒呢?是喝茶还是饮酒?”
风晚清看了欧阳逸一眼:“夫君,可要饮酒啊!”
她俏皮的眨着眼,欧阳逸眼底微光一闪,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他道:“自然是酒。”
待到店小二退下,风晚清来不及做下边被欧阳逸按在了身后的木板上。
珠帘外朦胧的还能瞧见走来走去的人影。
风晚清用手指了指外头:“阿逸,你这是想做什么?”
“外头那么多人,你可是要让所有人知道?”
欧阳逸满不在乎的吻了下来:“怕什么,你人都是我的,我们光明正大,有何不可?”
“唔……”
呼吸被掠夺,他似乎忍了许久,喘息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风晚清怕刹不住脚步,这天雷勾地火的自然不好受。
将人堪堪推开:“阿逸,别胡闹了。”
“晚晚……”他略有些幽怨的盯着她。
恰巧看到店小二走了进来。
二人神色如常,重新坐了下来,自然而然的端过了店小二手里的酒杯子。
店小二退下之后,欧阳逸便跟风晚清碰了碰杯子。
“来,尝尝?”
风晚清不太期许:“尝了也不过如此,喝了你十里医仙酿的美酒,这些如何能入眼?”
“说不定味道更身。”
风晚清端起杯子轻抿一口,随即摇头:“还是你的味道最好。”
欧阳逸仰头将酒喝了个精光,随后,一双眼定定的望着风晚清。
“晚晚……我的味道最好?”
风晚清完全没察觉到什么,只是木木的点了点头。
欧阳逸凑过去唇落在她的唇角。
“是这个味道?”
风晚清这人又开始逗自己。
推了推他。
“你又开始不正经。”
他笑着又一个吻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还是这个吻呢?”
风晚清无奈叹息。
“阿逸,你再这样,这顿饭可就吃不下去了哦!”
为了不让自己受罪,欧阳逸乖了下来。
端端正正坐好。
传言不假,这家酒楼里的饭菜果然好吃。
只是这酒酿的跟欧阳逸亲手酿的比起来却是略胜一筹。
看到风晚清多吃了两口。
欧阳逸抬眸便瞧了过去:“这厨子吃的可好?”
风晚清点头:“跟宫里的御厨比,如何?”
“许是吃惯了宫里的饭菜,这些菜市倒是新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