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父皇百年之后,这诺达江山便是父皇送给逸儿的大礼!”
这句话似乎是有心,又好似无意4.
天子的心思谁人能猜透?
不过,这样的话却当着众皇子,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说了出来。
或许,是过于开心,心底思绪外露。
但是却又好像是刻意说出来的。
这一切不得而知……
当时,还未立太子,众皇子年幼,可后宫嫔妃争斗十分强烈,
现在想来,欧阳逸唯独只能低低苦笑。
何必呢?
他眼睛一眨眼不眨,堪堪接下了黑衣人一刀刀狠力十足的刀剑。
他一个人从未对任何人动过杀心,但是这一刻,他却红了眼。
此刻,即便那数十几个黑衣人联手,依旧敌不过一个欧阳逸。
缠斗这么久,那人依旧是白衣翩然若雪,手中一把玄铁剑舞动的十分利落,那些人竟然是一个都不敢上前,踌躇片刻,黑衣倒了一大片。
夙念和凤啸到了这个时候还回不来想必定是被那些人缠住了。
这个计划筹谋了多久?
他唇角泛起层层冷意,有那么一刻这个在世人眼中的药罐子王爷竟是爆发出来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有那么一刻,那些黑衣人眼底看到了欧阳逸一袭雪白衣衫飘飘,手中握着的剑上你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宛如王者忽然间降临,让观望之人也不由得不寒而栗。
剩余一些黑衣人,堪堪的望着欧阳逸,一瞬间不知道,还该不该往前冲上去。
几乎只是片刻的功夫,那些黑衣人便已经犹豫了。
这是个好机会,他几乎是,没任何犹豫的自袖中挥出一把香粉,药味很浓。
却叫那些好端端站在原地魁梧无比的几个黑衣人就地打起了滚儿。
欧阳逸从始至终神色淡然,除了手中拿着剑,衣衫稍微乱了些许以外,他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清凉淡然之人。
冷眼望着那些痛的满地打滚,汗流浃背地黑衣人。
支走风晚清只是不愿意她看到自己如此这般宛如地狱u魔鬼的模样,那丫头心思浅显,怕是在她眼里自己一直都是淡淡然干干净净,三尺白衣飘然的模样。
毕竟,逸王殿下只救人不杀人呢!
似乎是料到了什么,那些满地打滚的黑衣人间间流露出恐惧无比的模样。
蒙脸黑布下的眼睛因为恐惧而睁大。
“你你你……你不是逸王殿下……你是,是十里……医……”
那人战战兢兢,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完便睁大眼睛恐惧死去。
眼睛大睁,眼角微微有黑色的血迹蜿蜒缓缓流淌。
有些嫌弃的皱起了眉头。
这周身的血迹让他感觉不适,好在速战速决,血迹没有染上衣服。
只不过……
欧阳逸快步走去,三两下上手摸索着这些黑衣人的衣裳,他翻找了片刻却依旧没能翻找到任何的痕迹。
将面纱撤下,面前的容颜十分陌生。
普普通通的就是一些江湖杀手,虽然够蛮横,却左右也不过是个杀手而已。
只不过……
低低皱眉,欧阳逸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间站了起来。
晚晚……
他几乎是发狂了一样的红了眼睛,疯了一般丢弃了手中的剑。
几乎是找遍了整个密林,却,还是,没有找到风晚清。
她不可能走远,到底是去了何处呢?
晚晚……晚晚……
片刻之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密林中确实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可是却再没有了风晚清的踪迹。
欧阳逸从未如此慌乱过,不可能啊,别庄周围自己都已经让人准备了人守着。
晚晚……
身后隐约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渐渐走近。
欧阳逸猛然间转身看去,却见凤啸和夙念身上带了血迹明显是争斗了一番。
“王爷……”凤啸上前:“如王爷心中所料还是出事了。”
欧阳逸只低低问了一句:“王妃呢?”
二人终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王爷,我们一路走来并不见王妃踪迹……”
欧阳逸只觉得心乱如麻即便如此他还是你让自己稳住了心神,他闭上眼,片刻之后睁开,终于是眼底一片清明了起来。
他终于理清楚了思绪,原来,这些人一开始便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们分别明就是故意将矛头转向自己,故意诱导,最后却对晚晚下手。
“凤啸,派人全城搜捕,将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凤啸领命,立刻走了。
欧阳逸又对着夙念开口道:“夙念,派人通知父皇……”
话音刚落,手中长剑将手臂划出一个条很深很深的口子,鲜血顿时直冒,而他自始至终都未曾皱一下眉头。
夙念眼底瞳孔一缩:“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欧阳逸抬手,指尖晃动,示意夙念不必多言。
“此次,本王便再无顾忌,要得罪的也是不得不得罪之人,若本王有任何闪失,本王之事任何人不得对王妃提起。”
语气毋庸置疑。
夙念自知这是自家王爷心底最深的牵挂,索性抿了抿唇,点头。
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王爷最大的对手最容不下王爷的一直都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如何能对自己的兄弟如此下手?
王爷合适对他有任何的威胁了?
“王爷保重!”
欧阳逸一言不发,提着手中的剑鲜血淋漓,血珠子滚落。
他背影坚持,夙念忍不住红了眼睛,在身后问了一句:“王爷,您可是确定了?”
“若此事不是太子所为呢?您便要如此往里闯吗?您可是皇上若是怪罪下来又该如何呢?”
欧阳逸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就那么决然没有丝毫回头之意的往前走。
……
整整一夜,昔日繁华灯火摇曳的京都街道被忽如其来的骚动弄得无比人心惶惶了起来。
大批逸王府护卫涌动,挨家挨户的找人,听说是逸王妃失踪了逸王殿下也惨遭毒手身受重伤。
这个消息一出众人慌乱。
黑衣女子的背影被月光拉的很长,她看着欧阳逸一袭白衣染上了鲜血,心里莫名一慌。
“公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