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澜,你来了啊……”
“风衣澜,你到底还是有心的,看我被困火光心里还是不忍心的对吗?”
“风衣澜,这么多年,其实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不对?”
风衣澜抿了抿唇,二人中间隔着一条火海,那个一根房梁塌陷下来,柱子上火光跳跃。
脸被烧得很红,屋子里黑烟滚滚,烟呛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你个蠢货!”
风衣澜狠狠的骂了一句:“无脑都女人,小爷不喜欢你你便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你真是……”
他无话可说,忍无可忍的闭上了嘴,飞身跃了过去。
跨过中间那燃烧的火光,一把揪住雪烟蓉的手臂。
“你这蠢货!”
雪烟蓉似乎傻掉了,虽然一身狼狈,呛得咳嗽着,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
但缓过一阵之后又开始碎碎念了:“风衣澜,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喜欢你,你心里还是有感觉的对吧!”
“你是知道的吧!因为我总是偷偷的躲在远处看你……”
“不止一次……咳咳咳……”
雪烟蓉捂着唇剧烈的咳了起来,一张小脸烧的像是要着火了一样。
她已经无恐惧了。
哀莫大于心死。
这个道理她很明白。
风衣澜正忙死忙活的揪着她找出路,左边没有,后边要没有。
到处都是火。
风衣澜气的心口上下起伏,吼了一句:“雪烟蓉,算你狠!你到底用什么点的火?”
雪烟蓉笑嘻嘻的回答:“磷粉点的火。”
磷粉遇火即燃。
风衣澜咬了咬牙:“早知道你这么想着送死投胎,小爷握压根不会来!”
……
风衣澜是揽着雪烟蓉的腰身,两个人冲破二楼暖阁的窗户跳下来的。
只可惜身后整个窗棂连带着屋檐都塌了下来。
他眉头紧锁,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场面十分危险。
沈月仙直接昏了过去。
风晚清捂住了眼睛,心揪了起来,就在此刻,一个黑衣懵面的女子忽然间出现。
手中拿着一根长常的鞭子,鞭子宛如游龙一般缠上风衣澜的腰身。
凝聚力量,手腕用力,猛然间一拉,风衣澜连带着雪烟蓉都被狠狠的甩到了另外一边的地上。
风衣澜丢开雪烟蓉,身子在地上滚了两圈,眼尾确实看到那一抹娇俏的黑色身影。
众人簇拥上来将雪烟蓉和风衣澜给扶了起来,二人身上的衣衫被烧得很狼狈。
那黑色身影在空中飞旋一圈,木屑似乎是砸到了背上,而后身形一跃上了屋顶,转瞬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风衣澜想也不想,眼中微光闪动,竟是飞身便追了上去。
风晚清心里担忧,千钧一发之际好不容易看到风衣澜平安出了火光。
现在……
“哥哥!”
风衣澜的声音从黑夜中传了过来:“放心,哥哥马上回来。”
听到风衣澜声音有力,且速度敏捷的很,看不出来是受了伤,想必身子也无大碍。
风晚清安心了一些,经过这么一场大乱。
整个风府便乱做了一团。
宫中的“天雨军”此刻也已经赶了过来,那都是一些年轻力壮的汉子。
这些人行动飞速,水桶提了一个又一个,大家合力终是将东苑这一大片熊熊大火给灭了下去。
雪烟蓉早已经晕了过去,此刻也无人管她。
沈月仙因为受了惊吓而晕倒了,风霄将沈月仙送去屋子里,再回来的时候便看到雪烟蓉倒在地上。
风晚清走过来让人将雪烟蓉给扶了起来,自己则是捂着跳动的心口喘息。
黑暗中,一抹雪白衣衫飘飘,站在了风晚清面前。
唇角一勾,那人开口道:“怎么样?可是受到惊吓了?”
风晚清抬头,看到是欧阳逸,有些意外,竟也没想到大半夜的这人竟也来了。
确实……
风府坐落在京都这么一处繁华的地段,府内着了这么一场大火,自然是引得无数人前来围观,那些早已经睡下的百姓们也纷纷走出家门,整个聚集在了风府大门前。
风晚清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没想到王爷竟也来了。”
“这天雨军还是本王派出来的。”
“如此……便多谢王爷了。”
这天雨军是东阙皇帝特地养在宫内一支专门监管内宫各处。
防止失火这种事故的军队。
他们主要的职责所在便也在此。
就是包围皇宫安危,没想到竟被欧阳逸给派来了,这一队还是随行的医者。
“不必言谢,你我二人……不分彼此。”
风晚清又脸红了,低下头竟是有些不敢盯着欧阳逸的眼睛看。
这人何时说话变得这么肉麻了?
她眨了眨眼,心里正思索着该如何将这句话给接下去。
身后,风霄走了过来。
“风霄见过王爷!”
欧阳逸转身,将弯腰的风霄给扶了起来:“不必多礼,风老爷受惊了。”
“这倒没什么,只是有劳王爷,若非宫中天雨军及时赶到,恐怕我风府这大火还要烧上一些时日。”
欧阳逸倒是很关心,自然而然的跟风霄聊了起来:“火势很大,不知……府中可有人伤到?本王派了御医前来。”
风霄连忙道谢:“王爷……多谢王爷关心。火势虽然大,但好在无人伤到,只是我家烟蓉……”
话说着,眼睫便垂了下去,化作一声轻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道理谁都知道。
欧阳逸是个聪明的,自然不多问,两个人寒暄了两句,风霄便将欧阳逸请去了正厅喝茶。
风晚清则是去安顿雪烟蓉了。
东苑的落雪院烧了,那么一栋水榭楼阁在眨眼的功夫便葬身于大火之中。
雪烟蓉被安顿在了清风院。
清风院很大,足够雪烟蓉住进来,但风晚清多少还是有些抗拒的。
无奈的叹息一身,去查看雪烟蓉的伤势了。
这个雪烟蓉啊,真是搞不懂要做什么!
……
小月钩只觉得背上被木棍砸到的地方是真的疼,微微牵动一下便觉得疼。
她呲牙,终是在郊外一处破庙前停了下来。
她这是……不正常,有病吧!
没事给自己找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微微皱眉,她在破庙的杂草堆里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