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样的手段杀死一个年轻姑娘,还真的是狠!
这姑娘可不是自杀,没有人能用这样的方式自杀掉,是有人害得她。凉溪的视线往帐篷那边一扫,迅速地将这小小的坟墓恢复了原样后,本来打算想要回去的,但念头一动,她又扒开了杨晴下半身上的细沙。
这姑娘身上的衣服穿的很整齐,脖子上还戴着丝巾,不过有的时候,衣物可能会遮掩什么东西。轻轻解开了尸体腰上的皮带,易清将其裤子褪下来,这姑娘下身的种种痕迹,便显而易见。
凉溪的瞳孔一缩,被侵犯,被掐着头淹死,这姑娘死得真的有些惨!如此下作狠毒的杀人凶手,现在在哪里?
她果然应该四处转着走一走看一看,今天晚上获得的信息量,未免有些过大。不过却也让她知道了,在这座荒岛上生存三个月,可能比她想象的要艰难那么一些。
她那另外几个同伴不是傻子,不远处生机勃勃的小岛,肯定没那么容易过去。而且,生存三个月的任务,如果是在那座小岛上,未免也显得过于容易。在这没有吃的,没有水,没有住,还有个可怕的杀人凶手存在的小岛上,生存才是一个任务,是一个挑战。
将眼前的坟墓恢复了原样,凉溪连忙回到了小岛东边,在杨亚亚的旁边,找了个地方躺下来。
凉溪这么一趟,倒是把杨亚亚给吓到了。她护着自己身上的食物,往旁边一滚,警惕地看着凉溪的后脑勺,她把零食撕开,也全都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听着那边喀嚓喀嚓的咀嚼声,凉溪努力的将其忽略掉,那种声音实在是太折磨人了。白天天气太热,晚上就显得有些冷,一时间无法入睡,醒着又太消耗肚子里那本来就不多的东西。凉溪瞪着眼睛望天,望那个至少比现在她躺的地方要温暖一些的帐篷,细细整理了一番思绪,决定了明天要打探的事情之后,闭上眼睛,想了八千遍的睡觉,这才将自己成功的催眠。
不过,冷是其次,没法逃出这里的绝望,才是让这岛上面每个人睡不着的根本原因。凉溪睡得不是很踏实,帐篷里面的人比她还不踏实。
秦晓帆眼睛虽然闭着,但人却醒着,一直醒到午夜去,醒到她饿着受不了的时候,她听到了帐篷里轻轻的啜泣。
这只是个野外厕所的小帐篷,是她的。来这个岛上的时候,她身体有些不方便,所以才带了这个东西。幸好她带了,否则她就也要跟余晶她们一起去睡沙滩了。
东西是她的,她自然有权利挑选一起住的伙伴。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不过她最后还是选了两个男生。她希望他们能活得久一点,他们到底比女生更有力气,万一可以带着她逃出去呢?
她之前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看来,男的女的好像都一样,没什么区别。他们真的被困在这里了,碰上这种鬼打墙一样的情况,有力气能如何?
秦晓帆心中叹气,听着帐篷里的抽泣声,依旧睡不着。等到那抽泣声渐渐低了下去,由一声浅浅的叹息作为收尾,然后哭了好久的人起身悄悄出了帐篷后,她更是清醒了,一颗心悲伤抽痛着让她睡不着。
走出帐篷的人是白衬衫,他出去了之后,秦晓帆虽然醒着,但依旧动也不想动。她脑子里面胡乱的转着好多人的面孔,最后定格在自己的父母身上。被那啜泣声给带的,她鼻子一酸,险些也哭了出来。
张嘴深呼吸了几次,秦晓帆忍住了眼泪,却又听到她身后,帐篷里面另外一个男生也叹了口气,低低地说:“晓帆,别难过,咱们会逃出去的。”
秦晓帆的眼泪当即就流了出来,从眼角滴滴嗒嗒地落在她当枕头的手上,但她没吱声,依旧死死闭着眼睛,权当自己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
那男生复又叹气,连躺也躺不住了,他坐起来,又不知该干什么,最后索性也从帐篷里面出去了。
凉溪浅眠,再加上今天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之内,她经历了自杀身亡,死去又活来的神奇,她真能彻底睡着就怪了。那白衬衫从帐篷里出来时,尽管他脚步放得非常轻,但凉溪还是立刻醒了过来。
不过,醒过来之后,她没有出声没有动,等了一会儿她才微微睁眼,看向了小岛的西边这个人,该不会是又去了那里吧?
满天的星光迷人,微微的亮足以让人看清楚影子,凉溪刚想坐起身来瞧一瞧,就听到帐篷里面又有人出来。她立刻闭上了眼睛,听周围没有动静了才睁开眼,便看见另一个男生坐在海边,雕塑一样的动也不动。
坐在东边的人坐了很久,去了西边的人也去了很久,凉溪也等了很久,才看到那男生站起来,好像是要回帐篷。走到帐篷旁边,他往小岛最西面看了看,站了一会儿叹口气,就朝那个白衬衫走去。
尸体是一个骨架很小的女生,看她上半身的长度,就算她有一双逆天的大长腿,她的身高也只在一米六以下。而这两个男生,一个手臂上的肌肉精炼吓人,另一个虽然瘦些,却也有一米八的身高在那里放着。他们每一个,都可以用那样狠毒的方式杀死那个姑娘制住她的下半身,将她的头按进水里,连一声惨叫都不会有。然后等人死了再侵犯,或者是一边杀人,一边做那种事。
凉溪皱了眉,摸了摸自己裤兜里的瑞士军刀,开始盘算着如果她要对上这两个人的话,应该怎么自卫。
男生走到小岛西边的时候,看到白衬衫正在用冰凉的海水泼自己的脸,头发都已经被打湿。听到他过来,白衬衫的动作一停,捂住了脸不再动弹,模样看着像是在哭。
数不清楚这已经是他今天叹的第多少口气了,男生走到白衬衫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余晶感冒了,早上的时候眼看着差不多就快走了,怎么你也想学她?你不是最讨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