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这件衣服好漂亮啊!”绝望的王晓斌始终等不来好消息,万般无奈下索性在村落里四处游逛起来,虽然心情沉重,可毕竟活着的人生活始终要继续下去。
“孩子,这是给乌娜小姐的衣服。漂亮吗?我们苗族的风俗是,人的最后一件衣服,一定要比出嫁的服饰还要漂亮,因为这是神赐予她最后的恩宠……哎,漂亮的乌娜小姐……”老妇人颇为知书达理,耐心地为王晓斌解释道。相处了几天,王晓斌也渐渐能听懂带有苗语腔调的普通话了,所以虽然老妇人口齿不清,但还是听得清楚明白。
“哦,大妈,可以教我吗?”王晓斌神情黯然地说道。一个医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病人生命点滴消失却又无能无力,这是一种多么的无奈,王晓斌心伤了,他想为漂亮的乌娜略尽绵薄之力,希望能为她带去一丝祝福,但愿她在神的殿堂中获得永生……
“孩子,你的心肠真好……”老妇人一面说,一面指了指旁边的木桩示意王晓斌请坐。几天了,王晓斌殚精竭虑地为乌娜小姐治病,虽然现在人力无法回天,可那份热心,那份关爱,让整个乌鲁族的人都为之感叹!
“孩子,这种布是用咱们苗族漂染秘法染制而成,水洗永不褪色,反而会越来越鲜艳……”老妇人递给王晓斌一根穿着白线的针,然后缓慢解释道。话语间沉重异常,显然深深地为乌娜而感伤。
“大妈,你,这……这种针你还有多少根?”王晓斌拿着手上的针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声音发颤道。至于老妇人刚才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孩子,怎么了?”老妇人不懂王晓斌为何突然颤声而问,满脸迷惑地问道。
“大妈,这就是火山熔岩石针啊!”王晓斌连声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苦苦寻觅的火山熔岩石针竟然就近在眼前,就在乌鲁族人手中,这是何等的惊喜啊。
“是,是吗?”老妇人显然也明白了,连声惊问道。
“嗯,大妈,这种针还有吗?还有多少?”王晓斌焦声问道。
王晓斌再次细细地打量手中的石针,口念道:“针粗而糙,温而不烫,脆易断折,锋而不利,准是火山熔岩石针没错。”十根啊,只需要十根,花季少女的乌娜就可以活过来,还有吗?王晓斌满眼充满期待地望着老妇人。
“孩子,有的,还有很多啊。孩子,你等等,我给你找来……”老妇人连声说道,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大妈,你一定要找到啊,这正是我们要找的石针,有了它,乌娜就有救了!”望着老妇人蹒跚离去,王晓斌大喊,生怕老妇人不知。
“孩子,我知道了。”老妇人一面高声应着,一面招呼乌鲁族中的其他妇女一起找火山熔岩石针。
最后,全乌鲁族的妇人翻遍了整个乌鲁族的地方,最后总算找到了二十根石针。老妇人连声问王晓斌:“孩子,够了吗?原本有数百根,可惜这种针极其脆弱,很容易断折……”
“大妈,够了,够了!”王晓斌连声点头道。然后转首朝白发老人道:“老人家,我要一些汽油,用以煅烧石针……”
“汽油?可我们没有啊!”白发老人听到王晓斌的话,心当即就凉了半截,欲哭无泪的叹息道。乌鲁族点灯的油可都是动植物油,汽油可就从来没有用过了。
“啊?”王晓斌没想到乌鲁族就连汽油都没有,惊声道。转瞬想起了自己翻落深渊的车子,心想:既然没有爆炸,那就肯定没有漏油了,应该还有一些汽油吧?连声手指着自己那夜逃来的方向,大声说道:“老人家,那个方向,对,就是那个方向,林子里有一辆报废的汽车,油箱里有我要的汽油……”
半个小时过去,乌鲁族的男子拿着十来个竹筒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竹筒里面装的正是王晓斌急需的汽油。
王晓斌一把拿过竹筒,把汽油小心地倒进土瓷碗中,然后引燃汽油,再逐一将二十根银针放进了碗中。
为什么使用汽油加热呢?因为火山熔岩石针质地虽然脆弱,但熔点极高,很难液化,但使用过程中却又必须弯折到一定形态,否则无法施针。眼下正是要借助汽油瞬间燃烧的高温将石针烤软,然后再弯折。而这些,燃烧值不高的普通动植物油自然是不行的。
几分钟过后,眼看着石针开始软化了下来,王晓斌试探性地用手碰了一下土瓷碗,若非手回缩得快,恐怕当即就烫出了一个大水泡。这原因自然是土瓷碗隔热效果太差。
琢磨着差不多了,王晓斌突然想到治疗过程中乌娜需要全裸,于是连声说道:“男子请都回避吧,治疗过程中需要将乌娜全身衣服都脱光……”
“其他人都出去,恰拉尼,你留下来帮忙。”白发老人当即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个也最后一个掩门出去,只留下了一个姑娘家,大概就是恰拉尼吧。
“请把乌娜的衣服都脱掉吧!”王晓斌实在不好意思伸手去脱陌生女子的衣服,只好硬着头皮对留下的恰拉尼说道。
“嗯!”恰拉尼应了一声,很快就把乌娜本身就不多的衣服给全部褪了下来,登时一副精妙的**呈现在王晓斌眼前。
玉体横呈,王晓斌无心观瞻,救人要紧,王晓斌用铜丝完成的小镊子从土瓷碗中取出三枚石针,打量了一眼穴位,手一抖,石针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女子眉心印堂穴和额头两边大太阳穴中。由于石针过于粗糙而不锋利,王晓斌也就加重了三分手力,才勉强入体。
紧接着,王晓斌又把七枚针刺入了女子的少阴活络经脉上。由于有了更多的石针可供使用,王晓斌也就准备按照兽皮古籍上说的,准备进行规模更大的全盘改脉针灸。
二十枚针分六组,分刺各路经脉,最重要的自然是少阴活络经脉。二十个穴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互为辅佐,且必须按照一定顺序施针,否则必就阴火攻心,当场毙命。
王晓斌一路施针下去,由于石针过于钝拙,有好几次险些拿捏不准,而那女子也就在鬼门关徘徊了好几次。
最尴尬的自是最后一组,只有一枚,不过穴位却是位于女子最为**的地方,阴部的会阴穴。暗自求谅后,王晓斌无奈只好颤抖着把石针刺入乌娜下体会阴穴。此针施完,乌娜当即缨咛了一声,王晓斌还以为她醒转了,差点没吓昏倒。
“针行六组,以火焠之。”
施针完后,王晓斌浑身大汗淋漓,不过还没有完工,他又借着针上的汽油将二十枚石针逐一点燃。石针渐红,然后化成一缕红光逐渐透入乌娜体内。
就在火光闪烁即将消失的刹那,王晓斌动作快如闪电,将二十枚石针拔了下来。而石针到王晓斌手上时,转瞬便化成灰烬,菁华已经全部被乌娜身体吸收。
从开始施针到取针,步步惊险,步步都是王晓斌以前所未体验的,甚至连需要扎入的穴位也有几个是以前不明白的,这时王晓斌越发明白学无止境,医术也无最高境界。就拿纯阴脉来说吧,以前那是闻所未闻的,于是他心中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潜心挖掘掩埋到历史尘土中的古代秘术。
收针后,眼神不经意地扫视了一眼乌娜的**,只觉得凹凸有致,瘦细得体,尤其是那一双峰峦更是坚挺如竖针,**红润如血,引人口舌生津,王晓斌不由得当即脸红如潮,口中喘气出声。
眼神余光扫到屋中留下的恰拉尼,连忙掩面说道:“好了,麻烦你先给她穿上衣服吧。”然后径直走出了房门。
“乌娜,她怎么样了?”王晓斌才一走出房门,立刻就被一群满脸焦急的人给围住了,纷纷焦急地问道。
“施针相当顺利,应该没有大碍了。等会再细致检查一番,没有问题的话应该就可以宣布乌娜小姐获救了。”王晓斌说道。心中暗暗祈祷那本古籍可别蒙人,否则要是施针无效,那就不知如何面对这乌鲁族苗人了。
次日清晨,施针体力耗支的王晓斌在沉睡中被喧闹声吵醒,迷糊着睁开双眼,看到自己就寝的偏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挤满了乌鲁族的人,差不多快要挤爆了。
“远方来的尊贵客人,谢谢您,是您救了我们美丽的乌娜小姐。她醒了,已经要水喝了。”族长白发老人带头匍匐在地感谢道。
“老人家,万万不可,快起来。”王晓斌连忙爬起来,一把扶起白发老人。然后又猛然想起什么,大声问道:“乌娜小姐她口渴吗?愈后干渴?”
见白发老人点头后,一把拨开众人就冲向乌娜的房中。
“啊!”漂亮婀娜的乌娜看到陌生男子王晓斌走进自己闺房,当即发出了震天尖叫声。
“啊!”王晓斌这才想起自己又冒失着闯了女孩子的闺房,连忙不停地说着对不起给退了出来,满脸的尴尬。
“哈哈……”乌鲁族人看到王晓斌的窘态,全都笑了起来。
晚上,为了庆祝乌娜小姐病愈,乌鲁族人举办了盛大的篝火晚会,整个乌鲁族重点关注的自然是王晓斌这个举族最尊贵的客人。他们载歌载舞着,欢乐喜悦……
“远方来的……”白发老人走到王晓斌身边才一说话,就被王晓斌给打断了。只听他说道:“老人家,您直接唤我的名字好了,我叫王晓斌。对了,您也可以叫我晓斌或者阿斌,可千万别叫远方来的客人了,有些见外哦……”王晓斌讪笑着挠头说道。被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家毕恭毕敬地孝敬着,可不是什么好事,指不定还要折寿呢,再说王晓斌一向尊敬老人,懂得老少有别,自然听着很是别扭。
“呵呵,那好吧。我老头子就你阿斌吧。对了,阿斌,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白发老人笑着说道。看到王晓斌知书达理的,脸上浮现着赞许的笑容。
“嘿,准保是我治好了乌娜小姐的病,他要把那些古书给送我了……”王晓斌看白发老人态度和蔼,一副感激不尽的神色,心中暗自嘀咕。脸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来,微笑着说:“您老请说。”
“阿斌,过两天你可得好好准备下,迎娶我的孙女乌娜。而我们也会好好庆祝这个乌鲁族最盛大的节日的……”白发老人微笑着打量王晓斌,似乎越看越中意。
“啊?”王晓斌大吃一惊,原来对方不是要送书给自己,而是要送个孙女给自个做老婆,这下麻烦了。且不说中国实行一夫一妻制,这王晓斌可是绝对不会背叛任儿的,当即连声说道:“老人家,您老别拿晓斌开玩笑啊。这可不是小事,对了,老人家,我是有家室的人,是不能再娶老婆的了。老人家,你看乌娜小姐温柔漂亮,一定有很多比我更好的男人等着娶她……”
“阿斌,你有妻子了?哦,那也没关系,我们苗人不计较那些。”白发老人叹息了一声道。看到王晓斌依旧一脸拒绝的模样,然后冷声道:“阿斌,按照苗族习俗,你闯入了只有长辈和亲人才能进入的未出嫁的女子闺房,而且你还看了乌娜的身体,乌娜可就等于是你的人了。如果你不同意迎娶她,那么乌娜只有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