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出现在马车前面,南宫洛璟看着来人,只是穿着,她便能猜得出这个人与方才那两人有着身份上的不同,显然,这个人的身份要比他们要来的尊贵得多。
“主人在内堂等着姑娘,请姑娘随我来。”声线和那偶尔穿行过的人们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南宫洛璟听罢抬了眸看了看他以及他身后,这才在知道自己已然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小路上,这里的人并不多,而这个院子也看上去很是普通,只是她不知道这是否只是表面所见,而真正有内容的东西就在这看似普通的院落之内。
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南宫洛璟起了身缓缓走下了车,当她靠近那白衣人的身旁时,一阵淡淡的凝香之气随之飘来,让她只觉自己的脑中昏昏沉沉,突来的晕眩感让她只觉脚下有些不稳,以手扶车壁,她才勉强支撑住了自己的身子。
针对自己现在这样的状况,南宫洛璟显然已经觉察一丝不对劲,要开口说话,却也气若游丝一般:“你、你们到底要······”
话音未完,她便已然敌不过那股晕眩之感,身体已然再也不听使唤地跌坐在了车沿旁,眼皮不堪重负地垂了下来,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嗯······”一丝轻吟自她唇间溢出,南宫洛璟下意识地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眼眸想要睁开却怎样也睁不开。
“不要动,不要轻易地动。”似乎是她的苏醒并不是时候,这人的声音似乎有些激动。
“谁?!这是什么地方?!”听着身旁落下这一声略显沙哑的声音,南宫洛璟猛然缩回了自己的手,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一个极为冰凉的东西触碰到。极为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却怎样也睁不开,南宫洛璟心急如焚,只能苦苦挣扎。
见她全身不自然地动弹了起来,那个人似乎有些无奈,轻叹了一声道:“姑娘不要动,弄伤了你,老夫可担不起。”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似乎想要伸了手去拉过她的手臂,只是被她下意识地弹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落入了谁人的手中,这叫她怎么能够冷静?怎么能够!
避开那只向自己伸来的不知是何目的的手南宫洛璟心中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随那两人出来,好奇心?果真,好奇心真能置一个人于险境却浑然不知,要怪只能怪她千算万算都未能想到自己会落入这般不知名的人手里。
“不要动了,让胡神医从你身上取一点点血,可好?”略带祈求的声音从房内的另一处响起,睁不开双眸的南宫洛璟循着这个声音凭着自己的只觉寻找着那个人。
“胡神医?”是什么人?和她什么关系?从她身上取血?这是怎么回事?!
心中的疑惑远大于心中的不明状况,南宫洛璟根本就想不出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人带走了。
“对,老夫只需要姑娘身上的一点点血就好。”那个被称作胡神医的人随声附和道。
“取血?”南宫洛璟知道自己睁不开双眼定是他们做了什么手脚,冷哼了一声道:“要从我身上取血,那么就是有求于人,既然有求于人,何必这样待我?!”
冷声落下,周身的环境便只剩安静,良久才听到另一个应该就是被刚刚那三人称作主人的人说道:“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说过,绝不会伤害你。”
“乖乖听你的话?我倒想听听凭什么?”南宫洛璟冷了脸,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恼意。
这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她说不出的气势,从他的语气中她就听出了他根本不是要她听话,而是在威胁她。
“凭什么?如果我要逼你,根本就不需要理由!”那个人似乎也有些不耐烦,只是他似乎是强忍了自己心里的烦而没有发作,只是化作了口头的淡怒。
看不到那人的真实面目,南宫洛璟只能暂时不与他多说什么,强压下自己心中的不悦,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些,南宫洛璟便已然感觉到自己身处的这个地方是一个清幽至极的地方。
“你是什么人?”带着疑惑的言语落下,南宫洛璟显然是靠着自己的直觉向着她认为对的方向说话。
“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到你。”前半句的语气带着一丝命令的口气,但是很显然,后半句话却显出了这个人半丝异样的情绪。
也许是眼睛未能看到,南宫洛璟觉得自己其他的感观似乎比起往日更多了一丝灵敏,仅是一阵忽来的清风便让她感觉到一丝异样,猛然缩回了自己的身子望着墙角而去,“你们是什么人?要对我做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我的身份么?!”
见她戒备甚严,被叫做胡神医的人似乎没了动静,只有一阵脚步声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响起,愈走愈近,让南宫洛璟不知道往哪儿移身。
“你在怕什么?你不应该怕的。”极尽幽柔的声音落下,带着那个男音特有的嘶哑,听的南宫洛璟只觉得全身禁不住一颤。
说这话时,他已然伸出了手在她脸上轻轻划过,这样的接触让南宫洛璟难以接受,想要再往一旁移开,却已经是被逼到了墙角。
不甘就这样被人捏在手中的南宫洛璟声音更冷,“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药?”
“下药?什么下药?”莫名地轻吟一声,显然他还未明白南宫洛璟说得是什么,等他察觉南宫洛璟眼睛的不对劲,南宫洛璟意识到了自己身前的一阵冷风拂面而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
怒声落下,那个胡神医立刻慌张解释道:“不,不,不,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刚刚的药性下的有些过了,所以她才会暂时性看不见。”
依旧不甘罢休的那个人狠了声道:“什么叫做暂时性看不见?!我要你立刻为她诊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