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人能投降!”
将欧伯的手臂狠狠踩在地上,洛奇迈步就从他身上走了下来,并弯腰抓住了欧伯的脖子,将其从地上提了起来。
在战甲的加持下,洛奇轻而易举就将欧伯高高举起,然后伸手拿下了他的头盔。
先是从空中坠落,后被有洛奇狠狠踩在身上,导致欧伯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势,所以当头盔被拿走后,洛奇就看到他正在不断的吐血。
“为……为什么……”
被提在空中,欧伯无力的看了洛奇一眼,用尽力气的问到。
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洛奇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就仿佛莉莉雅在赛前调查过欧伯的资料一样,欧伯在赛前也调查过洛奇,虽然查出来的资料不并不多,但至少知道他是个相当有身份的选手。
仅仅知道这一点,对欧伯来说就足够了,这足以让他确定自己和洛奇是没有任何冤仇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洛奇为为何要对自己如此不依不饶,他们两人根本没有结怨啊!
“其实……我对你的死活并不在意。”
“我不但不关心你的死活,你曾经做过什么,我也不太在意。”
虽然欧伯只是断断续续的说了半句,但洛奇却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并给出了答案。
他说的绝对是实话,欧伯的生死,他真的不是特别在意。
洛奇是有正经工作的,他并不是混迹于斗技场的选手,他是一城之主,这样的身份,让他对斗技场上这些对手的死活,真的不太关心,一位城主每天有多少事情要处理,哪里有功夫关心这种小角色?
只不过在这句话之后,洛奇却是话锋一转:
“不过……”
说到这里,洛奇就停顿了片刻,然后便转头望向了观众席。
望向观众席,他很快就看到了坐在蒙特身边的那对夫妇,能清楚看到这对夫妇正在痛哭。
看了这对夫妇一眼,他就重新转过头,看向了欧伯:“不过,我在这之前曾被人拜托过,有人拜托我……杀了你。”
“谁……”
欧伯还来不及弄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胸口一热,而当他低头看去时,就看到洛奇已经用魔能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本就受了重伤,又被魔能剑直接刺穿胸口,欧伯仅仅挣扎了几秒钟,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命呜呼。
咣当一声,洛奇将欧伯的尸体仍在了擂台上,同时看了一眼观众席,看到了一起抱头痛哭的夫妇。
望着抱头痛哭的夫妇看了一会,他就看向了其它观众,发现整个赛场在这时候都变得鸦雀无声,所有观众都仿佛傻了一样在看着自己。
显然,直到欧伯已经死了,现场这些观众也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根本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号称新人杀手的欧伯,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死在了一个第一次进行段位赛的新人手里?
其实别说观众,就连场外负责对比赛进行解说的播报员,在这个时候都变得哑口无言,不,不是在这个时候,从洛奇开始转为主动进攻开始,播报员的声音就好久没有出现了。
当然了,现在欧伯已经死掉,所以洛奇的胜利是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宣布的,他本身也根本没兴趣等待谁来宣布自己获胜,所以在这之后他就自己飞下了擂台,飞回了更衣室。
而一直到他离开,观众们才逐渐回过神,可越是回过神,其中一部分人就越是表现出了沮丧,原因很简单,这些人都是在场外押了注,并且他们押注的目标,无一例外都是欧伯。
可现在欧伯输了,这就代表他们押注的钱都输没了,赌输了的感觉没人会喜欢,尤其这些人中还有人压了不小的数目。
不过和他们截然相反的是,当洛奇赢下了比赛后,坐在莉莉雅旁边的艾琳就一下跳了起来!
“赢了!赢了!这回赚到了!赚了!”
作为洛奇的财政官,艾琳在赛前自然是要押洛奇获胜的,所以当洛奇真正赢下比赛后,艾琳是最高兴的。
就这样,洛奇的第一场段位赛结束了,过程看起来似乎稍微有一些惊险,可实际上却赢得干净利落。
并且他干掉的对手,也不是小角色,混迹于斗技场的众多选手中,新人杀手欧伯或许不是最强的,但却有着响当当的知名度,所以这场胜利对于洛奇来说虽然仅仅只是一场胜利,可对于其他人,却不是如此。
当比赛结束的第二天,有关他的这场比赛就成为了很多人讨论的话题,毕竟斗技场在不夜神城相当受欢迎,很多人都关注着斗技场的动向。
“听说了吗?欧伯被一个新人干掉了。”
“真的假的?那家伙不是专杀新人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次欧伯可是碰到了狠角色,对方连投降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在擂台上就将他杀了。”
“这么狠?”
“可不,看来这一赛季有好戏看了。”
“是呀,之前听说有个名叫夏奈的新人,好像是卡夫卡帝国的贵族,穿的是第五代专用战甲,同样是个狠角色,也将第一场段位赛的对手杀掉了。”
“这赛季的比赛有得看了,就是不知道斗技场会在什么时候将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比一场。”
“早晚的事,斗技场的套路你还不知道么。”
当洛奇回到了雷鹰城的时候,对于他的这场比赛,已经产生了诸多议论,别看才仅仅进行了一场段位赛,可由于对手的知名度太高,使得洛奇仅仅通过这一场比赛就打出了名声。
比较有意思的是,当人们在一轮洛奇时,几乎每一次都会提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夏奈。
和洛奇一样,夏奈也成为了受人关注的新人,并且如果单论关注程度的话,比洛奇还要更高,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夏奈足够强!
当洛奇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场段位赛,并取得胜利时,夏奈却已经进行了两场比赛,并且不出意外的豪取两连胜,已经是将自己的段位提升到了十四段。
在这两场连胜当中,夏奈所表现出的统治力,使得他一跃成为众人的焦点,他表现的简直太强了。
他进行的两场比赛,一共只用了十五分钟,只有十五分钟,这还包括了出场介绍的时间,因此夏奈真正的比赛用时实际远比十五分钟要少的多。
如此短的比赛用时,意为着什么?
意为着两场胜利都是秒杀!
事实上就是如此,夏奈进行的这两场段位赛,每一场比赛都以压倒性的方式获得了胜利,每一场比赛都是刚一开始就直接将对手秒杀,毫不拖泥带水,赢得异常简单。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仅用两场比赛,就已经被人称之为本赛季的最强新人,甚至成为了赛季冠军的有利争夺者,所以每当有人提起洛奇的比赛时,都会提到夏奈,反之亦然,然后大家就会将这两人进行一番这样或那样的对比,并期待着他们两个的碰面。
当然了,这些只是普通观众的看法,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尤其是一些身份异常高贵或者异常特殊的人,洛奇和夏奈的表现究竟如何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有着或高贵或特殊身份的人,真正关心的丹妮丝和另外一位选手,因为这两人的表现,代表了当今最为顶尖的战甲之争!
天空纪元118年的1月,就这样过去了,这新年的第一个月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实际上无论在天空,还是在陆地,又或者是斗技场,却都暗流涌动,酝酿着一场,不,是酝酿着多场大风暴!
而这个时候的洛奇,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卷入了一场风暴的核心,此时的他依旧在做着自己的城主,忙着自己的事情。
赢下了和欧伯的比赛,并回到雷鹰城后,洛奇首先就找来了艾琳。
上一次他参加初选赛的时候,艾琳虽然在他身上下了注,却仅仅只押了一万金币,这让洛奇多少有些不爽,下这么点的注,他就算赢了也赚不到多少钱啊。
实际上也确实没赚多少,初选赛的奖金只有五千金币,场外的赌注虽然赢了,可由于赔率低,押的又少,所以只赚到了区区两万金币,这点钱别说是用来搞研究,都不够他在不夜神城衣食住行外加买斗技场门票的。
所以这一次,当洛奇将艾琳叫来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赚了多少?”
既然赢了比赛,那么艾琳只要在场外下了注就一定是会赚的,问题是赚了多少,这才是关键。
面对他的问题,艾琳直接举起了四个手指。
“四万?这么点?”
看到艾琳举起的四根纤细手指,倒是挺好看,可这也太少了吧?
自己拼死拼活的在擂台上拼杀,怎么才赚了这么点钱?这什么都不够干的啊!
“大人,是四十万。”
结果就在洛奇面露沮丧时,艾琳却笑盈盈的开了口,说出了真正的收益!
“四十万金币?真的?”
而一听这话,洛奇原本要露出的沮丧立刻消失不见,就好像一个善于变脸的孩子,顿时变得喜笑颜开。
对于艾琳,他自然没必要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有什么想法就有什么表现,真实的很,而对于艾琳来说,在洛奇身边这么久了,也早就对他这种‘童真’见怪不怪,因此随后就说道:
“大人,准确来说,这次的收益是四十二万,外围赌局赢了四十万,还有两万是奖金。”
“赌局赢了四十万?你这次押了多少?”
对于艾琳上次仅仅押了一万金币的做法,洛奇始终耿耿于怀,那感觉就仿佛一个急于表现的孩子没有得到应有的期待一样,所以对这件事特别执着。
对此,艾琳则是无奈的笑了一声,然后就说道:“这次押了五万金币,赔率是一比八,所以赚了四十万金币。”
“好!”
听到这话,尤其是得知赚了四十多万金币,洛奇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然后一边想着如何分配这笔钱,一边不忘提醒艾琳:“下次再多押点,我一定还能赢。”
五万金币在洛奇看来还是有些少了,所以他还是想让艾琳在下一场比赛时再多押点,这样他赚的不就更多了么。
结果他这话刚一说完,艾琳就努起了嘴:“大人,你说过,这件事情交由我全权负责,你不会干预我的。”
“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让艾琳负责好了。”
当艾琳努嘴抱怨时,莉莉雅也在一旁对说到,弄的洛奇莫名其妙,他不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很过分啊!
可是既然艾琳和莉莉雅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值得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去研究所了。
而等到他走了以后,艾琳和莉莉雅就互相看了一眼,长叹了口气。
洛奇不知道,艾琳之所以每一次押注都不会压得很多,其实是为了他好!
洛奇参加斗技场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利用斗技场来赚钱,这本没有什么,可如果因此就把斗技场在场外开设的赌局当成了傻子,当成了提款机,那就大错特错了!
斗技场既然敢在场外开设赌局,就允许别人赢钱,但绝对不允许将他们当成白痴。
所以一旦艾琳下重注到洛奇身上,而洛奇又连续赢得比赛,那么不用想,斗技场百分之百会给洛奇安排极度危险的对手,要知道斗技场才是庄家,才是真正赚大钱的,到时候洛奇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因此洛奇的每一场比赛,到底要押多少钱,怎么压,艾琳都是费尽心思算计过的,也只有这种精心的算计,才能保证他们在赢钱的同时,不招惹到斗技场,否则斗技场哪里会让洛奇这么容易就将钱赢走!
但还好,还好洛奇在这方面从来不会管很多,他信任艾琳,将权利都叫到了艾琳手里,而艾琳也在默默用自己的天赋与能力在帮着洛奇,以至于有些事情是根本不需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