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快速将步枪竖起挡住他的持刀的手臂,接着我的脑袋狠狠的朝后面顶了一下。
我是戴着头盔的,身后的家伙猝不及防被我撞到了面门,他手上的劲头一松我就挣脱了他的束缚,这个过程我的步枪被他扯掉在地上,于是我迅速的转身掏出手枪。
黑暗中,我只能看到对方是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引起我注目的也只有他脑袋上带的双目夜视仪,此时正泛着绿光。
我的手枪刚举起来人影就冲过来瞬间伸手把住我的手接着整个人靠了过来用力一顶,我感觉天旋地栓接着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草,过肩摔!这家伙还有两下子,黑暗中我是真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对方一个模糊的大概,更是摸不到对方的路数,更别说做出有效的反击,所以我整体上都是处于劣势。
我一摔在地上后就迅速的就地打滚,果然,我刚一翻滚开那个家伙就扑过来一刀捅在了我刚刚躺下的地方,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翻身起来抬腿就是一个侧踹。
他闷哼一声被我踹在胸口后退了几步,好机会!我趁着这个空挡抬起手枪对准他就扣动了扳机!这电光火石之间我看到他也掏出了手枪。。
“砰!”“砰!”
我开了一枪后他也迅速的掏出手枪对准我开了一枪,前后间隔无法分辨,就像是同时开枪。
我的肚子瞬间一阵撕裂一般的疼痛,整个人退了几步,手里的枪差点脱手。
我心说坏了,我用的是之前缴获敌人的二级防弹板一直忘记问杨远更换,这么近的距离,该不会是打穿了。
对方也被我击中,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他怒吼了一声再一次将手枪对准我,我也只能咬着牙一边开始后退拉开距离,一边凭着感觉朝着他不停的开枪射击。
“砰~砰~砰~”我连开了三枪他也朝着我开了几枪还击“砰~砰~”
他被我打得直接单腿跪在地上单手举着枪,而他也有一颗子弹打中了我的胸口防弹板。
那一瞬间我直接整个人被冲击力顶翻在地上,在我倒下的瞬间我再一次开了两枪,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他。
接着我就摔在了满是杂草的地面上,地上的枯树叶给我做了很大的缓冲,我顾不上胸口的疼痛,爬起来举起枪警惕的对着敌人刚才的方向。
没动静?死了?
我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撑着地面,我吃力的站了起来看到那个人影已经趴在了地上。
我朝着那个倒地的人影走了过去,然后按住耳机想呼叫杨远,但是一按住耳机就反馈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信号提示“滴滴~哧哧~~哧哧。”
我不可思的再一次按住耳机,还是那个杂乱的讯号反馈。
我意识到坏了,敌军架设 干 扰 器 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架设的?我们进来后都基本没怎么使用过耳机进行通讯,难道是那个巴克给我们通讯完毕后就开始了?那怪不得叫不到小五。
通讯发射装置一旦被干扰时间过久就会传来乱信号反馈,这么推算下去,在敌人追击我们的时候就已经截断我们的通讯没错了。
胸口和腹部的疼痛让我睚眦欲裂,这样的疼痛告诉握防弹板绝对没挡住这两枪,我走到敌军的尸体旁,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趴在地上,我用脚踢了踢他,没反应,应该是死了。
我弯下腰将他的手枪捡起来,黑暗中我能看到它的大致形状,加上我用手摸了摸,是一把m1911手枪,我丢掉了我手里缴获来的p229手枪。
这是一把老美军队的制式装备,稳定性啥的都是国际有名,也就是这个国家什么武器都进口,我也乐得能过一把美械瘾。
我从这个家伙的身上拿到五个弹匣,我将它们装好后,我开始想从这个敌人的身上搜出点物资啥的,但是我失望的发现,这个敌军除了一把手枪一边匕首外,任何吃的喝的都没有,更别说药品了。
我只能将他的双目夜视仪摘了下来自己带上。
有了夜视仪的帮助,我在黑夜中就方便了很多很多。
最起码我不是个睁眼瞎了,一切完成后我也慢慢的冷静下来,我决定还是得回去找杨远,小五那里不能再去了,在遇到一个敌军的岗哨我就真的直接交代了。
毕竟这一趟小五没救到,还差点死在这个敌军的手里。
并且现在枪声已经响了,为防止敌人找过来,我必须赶紧回去。
我站起来走了两步,发现每走一步肚子上的伤口就被扯的一阵剧痛。
透过夜视仪绿油油的画面中我甚至看到已经有鲜血从背心中滴在了地上。
“我草他娘的~”
我哀嚎般的骂了一声后,只能艰难的朝着杨远的方向走了过去,我腿上的伤口本来就没好利索,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
现在我每走一步都能扯到肚子上的伤口。
来的时候我最少用了二十分钟到达的这里,现在我这么个走法,一个小时都不见得能到。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后我就觉的不能在走下去了。
我得先检查伤口的情况才能确定我还能不能走。
于是我停下脚步,走到一处半人深的杂草丛前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确定安全后我走了进去然后坐在地上。
我将作战背心慢慢的脱了下来,那一刻,我清楚的感觉到伤口随着我战术背心的离开而剧烈的疼了一下。
这个时候我才看到两颗子弹确实是打穿了防弹板,但是两颗子弹头都被防弹板后面的凯夫拉材质挡住了一半,只有弹头露在外面。
我掀起衣服,看到肚子上和胸口都有一个被子弹钻出来的小孔,伤口不大,但是疼啊。
看到子弹并有打进我的身体中我长舒了一口气。
最起码我的命保住了。
我抽出防弹板,将那两个卡住的子弹头用手枪敲了出去,然后我再将防弹板装了回去,穿好背心后我站了起来,打算继续朝着杨远的方向前进着。
在战场上无论受了什么伤只要安全下来都必须要查看一下,这这样最起码心里有数,也是最基本的尝试,也不会被自己把自己吓死。
走出草丛正朝着杨远的方向走去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回头观察了一下身后的方向。
这一看不要紧。
我立马蹲在地上,手中的手枪慢慢的举了起来。
刚刚这一回头,我看到十几个敌军手持武器呈搜索队形正朝我这里搜索了过来。
我顿时有点慌了神,这下可怎么办?我现在跑也不能跑打也不能打的。
我猫着腰借着草丛和树木的掩护往前面移动着。
也就一根烟的功夫我就走不动了,因为是在是太疼了,我又是弯着腰。
伤口被扯动了,低下头看到鲜血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虽然这点出血量一时间不会要了我的命,但是我不能再走了,因为我这么走根本就走不快。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能躲的地方,现在是夜里不注意看应该是能躲过去。
有了!我直接趴在地上像个壁虎一样四肢并用爬到一处杂草从中看起来比较低矮的地方,地上的落叶非常多,我躺在落叶上用那些腐烂的枯树叶将我自己完完全全的覆盖住。
接着我慢慢的调整呼吸忍受着不停传到鼻腔里的植物腐烂的味道。
心里祈祷着这些敌人千万不要发现我。
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莎~~莎~~”敌人的脚步声慢慢接近,我的心跳开始不停的狂跳起来,我慢慢的调整好呼吸,手里的手枪时刻准备着最坏的打算。
我能感觉到敌人在慢慢接近我这里,接着我忽然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若是一脚踩到我身上可怎么整?
那岂不是直接就露馅了吗?
他娘的,藏都藏了,就只能看天意了,真要是那么倒霉被敌人一脚踩的暴露了那也是我啸尘今天命该如此,寿命到了该死了,这能有什么办法?
“莎~莎~”我听到离我最近的敌人已经略过杂草从朝我这个位置走了过来。
我心乱如麻,我要不要直接来个突然袭击,虽然是黑夜但我也有夜视仪,第一时间放倒两个人没问题的,可是其他人呢?
我还是得死啊,我不可能一个人用一把手枪瞬间放倒十几个敌人,谁能做到啊?那也只不过是死之前能拉了两个垫背的而已。
啸尘啊啸尘,你说你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
怎么倒霉的事情全让我摊上了啊?
我在心里哀嚎着,但是也只能躺在树叶下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
“莎~莎~”敌人从我的身边慢慢的走了过去,没有踩到我,也没有注意到我。
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和耳机中的呼叫声,他慢慢的略过我这里朝着杨远的位置搜索了过去。
终于,我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我暂时还不敢出去,只是开始担心起杨远他们,现在通讯信号被屏蔽,杨远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听到我的枪声了,看到我离开这个家伙会做出什么决定?
我不知道,也猜不出来。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杨远他们睡得太沉还没有醒,不过想想也不可能啊,我距离他的位置并不远这么多声手枪开火的声音,就算杨远不醒,喜鹊和二成难道也不醒吗?
我躺在这里短时间内也不敢出来,因为我担心敌人应该在后方还有搜索队要过来。
伤口渐渐的不那么疼痛,躺在这里让奔波了一天的我感觉脑子有点迷糊起来,然后,我慢慢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