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们所在的避风港后温度瞬间降了不少,应该没到零下,我还算是能抗住这山间的温度和妖风,扫视一圈后,我看到小五正侧卧在一处石堆中观察着我们来时的路。
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喊了他两声。
“哦,尘哥啊。”
我点头:“嗯,回去吧,我来。”
他翻过身,朝着我笑了笑,那模样简直傻乎乎的。
“你小子笑什么?快回去暖和一下,杨远升炉子了。”
“哎!好,那我先回去了。”
小五收起狙 击 枪起身离开,我特侧躺在他刚刚的位置上,还别说,这个角度确实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敌人若是过来的话,这个位置也是最容易忽略的地方,这个小五,在实战方面是越来越成熟了。
关于杨远,我所知道的事情也交代完了,毕竟我们不是一个分队的人,不是特别了解,但是这次的相处和并肩作战不难看出,杨远,确实是个能够靠得住的一个指挥官。
我相信他,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他,这样的人在基层就是很容易能够获得战士们的信任。
就单单以杨远能够折返回去找我们并且被敌人追的漫山遍野跑的行为,就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总结出来的结论就是,特种作战的指挥天才,一句命令就能为自己的部下孤身闯关的狠人,感情指数和情商为负数的这个一个复杂的人。
难道就没有各方面都完美的人吗?在某种意义上,杨远已经算得上是个完美的人了,但是又不是,很复杂。
人这种生物很难用常理来恒定,哪里会有人做到各个方面都平衡呢?当然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是复杂多变不是吗?
山间的风吹着,带着很多花草的味道,不远处的树林中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微弱的狼叫,这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曹!还他妈真的有狼啊?
我转过头看着黑夜中乌黑一片的原始森林,那绝对是狼叫。
哪种长嚎,不是狼还能是什么呢?
说到这我就不得不吐槽一种宠物。
现代社会很多人都会养的一种宠物:哈士奇。
那玩意的叫声简直就是和狼嚎一模一样,正在公园里散步的我偶然间听到这声嚎叫简直把我的魂都快吓出来了,朋友在旁边哈哈大笑,一个二哈把你吓成这样。。
我也没解释,弄清楚是一只狗的时候我也很尴尬,太像了,简直没有什么辨识度,现在的人有几个听到过真正的狼嚎的?我听过啊!那种声音我是一只记忆犹新的。
所以我反应过度不也是情有可原嘛!
这声嚎叫过后身后就传来动静,我转过头,是杨远。
我奇怪:“你来干嘛?我在这半个小时都没到呢。”
杨远看了看四周然后也侧躺在我旁边:“哎,对着那两个木头也没什么话可说的,喜鹊在休息,我不找你找谁?”
我对着远处的森林示意了一下:“听到没,阎王爷索命呢。”
杨远伸手拍了拍我手上的枪:“这玩意烧火棍啊?瞧你那样,不就是几只狼吗?”
我惊讶的看着杨远,这家伙风轻云淡的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
大哥,那是一群狼啊,又不是一群哈士奇,就算真是哈士奇咱们也不能不放在心上啊,一群哈士奇的破坏力也不容小觑好不好!
“看来你根本不担心啊。”
杨远点头:“是不担心狼群的问题,我现在担心的是后续的追兵问题,进入原始森林,那就是我们的主场了,敌人也不可能派遣常规部队来追击,到时候会是什么样,我也保不准啊。”
嗯,这个问题我当初也考虑过,所以一开始我还是比较提倡绕过这里的。
现在看来,绕路已经不可能了。
见我不说话,杨远深处腿碰了碰我的左腿:“赶紧让二成给你瞧瞧去,我见血都渗出来了,天一亮我们就进森林了,感染就不好了。”
我低头看了看腿上的伤口,当时喜鹊还想着给我做清创来着,后来被那个狙击手打断后我也一直到现在没处理那个伤口,那种疼痛也一直伴随到现在。
“已经感染了,没来得及处理。”
我说道。
杨远拍了我一下:“那你还等什么,开什么玩笑,赶紧赶紧,我来给你站岗。”
杨远也明白伤口感染的危害,硬生生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三推两推的将我推开。
我叹了口气,只能一瘸一拐的回去让二成给我看看伤口。
说真的,我也不是不担心这个伤口,而是一路跑过来我把这事给忘脑后去了,杨远这么一说我也是才想起来。
我坐在石头上,小五也靠了过来瞪着眼睛看着我腿上的绷带。
二成在包里翻了翻:“大部分都是这个国家的医疗用品,我们的所剩不多了,先看看伤口什么情况。”
二成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将绷带解开,直到绷带被取下来后,我转动小腿,歪着头不难看到那个下面那个口周围已经像是发炎一样变成了白色,上面全是脓水,空气中立马散发出一股子淡淡的腐臭味。
小五暗暗感叹一声:“这是不是有点严重了。”
二成拿出刀具和止血药:“那可不,深度感染,得把感染的地方做一个清创,腐肉得切除,虽然是死肉可能还有一点点疼,不过也没事,我的技术好。”
我看着在里面睡得正香的喜鹊,我说道:“还是你专业一些,那个狠毒的女人还想着给我把感染的地方全割掉呢。”
“哈哈哈,喜鹊姐的方式比较原始,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也是一个可行的方法。”
二成说着掏出一小袋生理盐水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捏着袋子,里面的盐水就开始冲洗着我的伤口。
小五见状伸手将我按住,我顿时一个哆嗦,其实并不疼,心理作用可能,就是觉得可能会很疼。
“装什么装!我还没开始呢!”
二成为了防止我乱动,故意吩咐小五在我挣扎的时候按住我,我表示我尽量不会挣扎。
于是二成拿出刀具就开始切除伤口周围的腐肉。
一开始我是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一个冰凉的刀片在不停的动,直到最后好像是处理完成了,伤口立马传来一阵剧痛。
我咬着牙扭动身体,小五一边笑一边按住我:“没事没事,一会就好,哈哈哈哈。”
我有点气急败坏:“你小子笑个什么劲?”
“别急别急,最后一点了。”而成一边给我处理一边说道。
我歪头看到伤口已经有鲜血流了出来,这是一个好的征兆,二成检查了一下后直接拿出止血药洒在伤口上,这一举动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止血药是什么,那种感觉简直比酒精撒在伤口上还要痛几分。
我疼的蜷缩起身体,只有左腿是放在石头上没有动一下,额头的汗水一下就出来。
那种疼痛的感觉消失的时候,二成已经将伤口包扎好了。
小五说道:“看,好了吧,我就说没事的。”
我扭过头对他说道:“你怎么跟哄小孩似的。。”
小五摸着头嘿嘿笑:“以前抱着叔叔家的侄子去打针我也这样,一时间说顺嘴了。”
“你这伤口被我处理后有点越来越大了,得往好了养着才行,不能再感染了,记得提醒我每天换药一次。”
二成说道。
我点点头后坐在石头上休息着,这个时候整个左腿都已经是麻麻的感觉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因为那种疼痛已经被抵消了。
这时喜鹊从睡袋中坐了起来,睡眼朦胧的揉了揉脖子。
我笑道:“呦?睡够了?”
喜鹊白了我一眼:“某人叫的跟杀猪的一样,我怎么睡得着啊!”
我尴尬,我记得我明明没叫啊。
“杨远呢?”
我说:“外面站岗呢。”
二成嘿嘿一乐:“哎呀,喜鹊姐这么挂念我们组长啊。”
喜鹊听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挂念他?挂念他干嘛?我就是问问,那家伙出事我偷着乐还来不及。。”
这句话刚说完杨远就猫着腰走了过来,喜鹊意识到好像被听到了,肯定是被听到了,这么近的距离杨远又不是聋子。
我们除了喜鹊外笑着看着杨远。
喜鹊怕误会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说。。”
只见杨远点点头:“没事,我来拿地图,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