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太阳升起,若相依三个人和顾方志一起去沉石谷。
他们翻过三座山,走了几个时辰,也不知道绕了几个圈子才来到一个荒落的山谷,山谷里怪石嶙峋,怪不得叫沉石谷。这山谷的山侧之上有一处废墟,看起来是做烧成废墟的山庄,山庄的破烂牌匾上写着,铸剑山庄四个金色大字。
顾方志带着牧歌上了山坡,山坡上有不少断剑枯骨,他们一路向着这山庄里面,一直走到里面的一处山侧的一处隐秘的锻剑之处。
“应该就是这儿了……”顾方志看着破烂的地方,心里有些不确定的说。
“什么叫应该啊?”姗姗嘟囔说。
“我也是第一次来。”顾方志说, “师父说,剑在一个大山洞里。不过好的烂的可是都有,能不能找到一把神兵,那就看你们运气了。”顾方志抱着双臂,站在外面说。
“你不进去吗?”若相依说。
“山洞里很潮很湿,练剑的火已经听了多年,那种地方我可不想去。”
牧歌拨开杂草,首先进了去。姗姗跟着也进山洞。
牧歌说道,“那就麻烦方志小兄弟稍等片刻了。”
顾方志慌张的说,“谁……谁小兄弟了?!不就拿把破剑嘛,还什么稍等。师父可交代了,你们只能拿两把,出了这个山洞,可就不会有回头路。”
“多谢。”若相依也进了去。
山洞里果然阴沉沉的,若相依不禁打个寒颤,往深处走走,山洞里面突然变得宽敞起来,里面整个山丘被掏空了,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秘密的工坊,进来这宽敞的里面之后,这里显然要暖和许多。这里到处都是剑,有的扎在地上,有的放在周边的台子上,有的悬挂在空中的铁索之上,这工坊的铁质高台之上也扎着一把铁锈的剑。远望上去独尊于所有之剑,傲然为尊。
牧歌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脚边的剑,姗姗兴奋的跑过来,“公子!这里好大啊!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剑!”
土丘之中是一个铸剑的工坊,这里地上插着一根根剑,有的已经铁锈,有的光亮如新。经过时间的洗礼,剑的品次也都显了出来。“这么多剑,你挑好了?”若相依问她。
“瞧。”姗姗从背后拿出一把造工精致的宝剑,这里荒废多年但宝剑光亮不减,剑柄和剑身上的纹理巧夺天工,浑然天成,仿佛一条银龙盘在剑身之上。
若相依不禁点点头,“看上去是很不错,不知道质地如何?”
“我对我的眼光可是相当自信!”姗姗骄傲的仰头夸赞。
若相依顺手拿起一柄生锈的铁剑,“来,试试看。”
两剑相拼,断掉的却是姗姗手中的一把,姗姗失望的看着手里的剑。
姗姗看着手里的断剑不禁失望的说道,“啊。看来这挑剑还大有门路了。”
姗姗失落的继续低头找,找一把中意的剑果然有些难。
山洞外,一群黑衣人逼近工坊,顾方志察觉到他们,黑衣人围攻上来,顾方志空手招架不住,步步后退,黑衣人来数众多,只留下两三个黑衣人和顾方志僵持,剩下的纷纷进入了山洞。
这些人是来找他们三个的?!顾方志心里嘀咕。
工坊之中,牧歌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随手拿起一把看上去还不错的剑。“就这把吧。”
这时,山洞外进来一批批黑衣人,他们是冥虎堂的杀手!他们拿着刀直冲牧歌,姗姗见他们人多,赶紧护着若相依躲避退到墙角。地上扎着无数把剑,她顺手抄起一把应对黑衣人。
牧歌站在靠近工坊中央的地方,黑衣人围成一个圈将她围在中央。黑衣人三三两两的一波波进攻。
牧歌刚刚挑好宝剑,正好拿他们来试试!她镇定自若的面对黑衣人。一个黑衣人首先正面进攻过来,牧歌横剑迎他的一招劈刀,可没想到她手中的剑竟然一下子断了!真是中看不中用!这般失策使得牧歌被迫退后几步才稳住局势。她扔掉手中断剑,没有武器就把黑衣人手中的刀夺过来一把,黑衣人们的连番进攻只有死伤。
一轮进攻不下,牧歌留情没有杀死的人又站起来继续挥刀砍向牧歌。他们是死士,从接受命令的一刻就已经不在乎生死了。
牧歌一脚将一个黑衣人踢飞到中部的高台之上,这黑衣人便随手将扎在高台上的那把剑拔了出来,噌的一声,他拔出的宝剑悦耳的出鞘声荡开,牧歌不禁被声音所吸引,那把所谓生锈的剑,原来是剑鞘的锈痕,宝剑因为黑衣人的拔出剑鞘重见天日。
那是一把素剑,剑身上没有任何纹理的素剑。白色的剑身反射着迷人的纯白色,整把剑白得素洁动人。
这个黑衣人可没有在乎他手中的剑如何,他拿起宝剑就冲牧歌砍,牧歌把手中刀一横,一身清脆的断裂声,牧歌手中的刀被一剑劈开,黑衣人紧接着左砍右砍,牧歌一步步后退避开剑锋。
这把剑吸引了她。她的灵魂仿佛随着剑的出鞘为之一振,她一脚踢开黑衣人,剑被踢飞向空中,牧歌接住了黑衣人这落空的剑。
丝丝的荡音还残留在剑身,这种感觉,仿佛是人剑合一的感觉,这就是神兵级武器的魅力!她细看手中的宝剑,剑柄上细致的纹络纹着一个“绣”字,可能是这把剑的名字吧。
黑衣人们几乎像是疯一般,无论死多少个都要拿着武器砍向牧歌,牧歌轻轻的挥动宝剑,一个个黑衣人接二连三的倒在她的面前,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被杀死……
姗姗和若相依站在角落里,目瞪口呆。
牧歌看着手中剑,不可思议的望着手中的剑。如同因缘的相遇,一种阔别已久,故友相逢,但又陌生的奇妙感觉。
牧歌立在空荡荡的工坊里,她移步的轨迹上倒着一具具黑衣人尸体。若相依和牧歌走过来,“牧歌?”
牧歌抬起头看他们两个人,收了剑。“就要这把剑了。”
“你们没事吧?!”顾方志解决掉外面的三个,担心的跑进来,工坊中的景象让他吓傻了,满地的剑,冲进来的黑衣人不过几分钟便全成了尸体。
牧歌走向出口,和他擦身而过。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吗?!”顾方志对牧歌喊到。
牧歌没有理他,脚步没停。姗姗也选一把看上去还不错的剑,他们出了山洞,顾方志就将这里封住了,他们回去的路也有所不同,不知过了多少弯,直到他们三个都忘记来的路。
经过几个小时的绕弯,他们又回到葛山,敬辰所说的三日脚程可用不到一天就走完了,若相依三个人在客房里拜见敬辰。
“两位女侠已经挑好了?”敬辰坐下来。
姗姗点点头,牧歌把剑放在桌上,恭敬的问:“请教前辈,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这把剑……”敬辰拿起剑仔细瞧看,细细斟酌,“不错,这是白龙剑。”
三个人惊讶的重复说,“白龙剑?”
“嗯。这是祖师爷绣字剑的第三把,名叫白龙剑。相传铸剑山庄的祖师爷当年偶然得到一块白色陨铁,便打造了这把剑,他在梦中梦到自己拿着这把剑斩杀了一条白龙,于是起名白龙剑。
但这把剑是把差最后一道工序的剑,白龙剑也是祖师爷最后的遗憾,当年剑还未能着上龙纹,就被盗贼盗了去,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否让老夫替祖师爷把这最后的龙纹纹上剑身?也算了解我师徒祖孙的一桩心愿。”
“当然,感激不尽!”牧歌鞠躬,她也很期待这把剑身上纹上龙纹的样子!
回到寺中休息了一天,牧歌又和敬辰大师再次出发,这次去的地方是他临时的铸剑之所,他将在那里完成白龙剑最后的工序。临走的时候牧歌告诉若相依说,绣花纹时间较长,若相依不必等她一起离开。他们一去可能就是数天,若相依和姗姗在寺中待着暂时没有其他打算。
一天温暖的早晨,姗姗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打磨着自己的剑,若相依坐下她的身边,“剑的名字想好了吗?”
姗姗看着自己选的这把剑,“虽然没有牧歌那把厉害,但我还是叫它扶风吧,这名字原本苏公子送的,想起来还是挺配我的。”
“哦?表哥起的剑名啊。”若相依微微仰着望天空,自从京城科举过后,苏延括被下放到江东当一个芝麻大的小官,苏家之后又被朝廷抄了家,事事无常。
“谁是若相依?”顾方志一手把扫帚搭在肩膀上,问若相依和姗姗,他并不知道来的三个人名字,若相依这个名字不排除可能会是个女孩子名字。
“我。你有事吗?”若相依站起来说。
“外面有人找。”顾方志招呼一声,便背着扫帚进了柴房。寺门在站着的人,身着斗篷衣,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客。侠客看到若相依走过来,摘下斗篷,此人是书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