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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注定不凡的诗织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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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织画看他走了身,拽了拽他的袖子,杨业稹笑了笑,他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小脑袋,说到,“爹爹会为你舅舅全家报仇的,那些谋害你舅舅家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他说的这番话诗织画并不懂,她呆呆的望着杨业稹,眼神无光。杨业稹心疼得把她抱在怀里,“好织画,要哭的时候就哭出来,开心的时候就笑出来。爹爹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

“嗯!”诗织画笑了笑。杨业稹也欣慰的笑了,他想起了大哥的遗孀和孩子,“等回到了雍州啊,我就带你去找大伯家的小拓玩,好不好?”

“小拓是谁啊?”

“他比你小一岁,算是你的弟弟呢!”

两个人聊着聊着,马车就走远了,一直赶路了一周,两个人才来到了雍州的境内,雍州的天狼门分堂弟兄早早的候在城门处,杨闵的妻子和儿子也等在一边,他们望到杨业稹进城,立即迎了上去,女人孩子哭得稀里哗啦,弟兄们也纷纷流泪,默默哀悼大当家离世。

等他们的情绪略略稳定,杨业稹才继续赶着马车进城。天狼门举行了浩大的追悼仪式,隆重的给杨闵入了祖坟。

诗织画在雍州待了有一周多了,杨业稹把她安排在自己嫂嫂的膝下,和着杨闵四岁的儿子一起玩耍,杨闵的老婆是徐州人士,品行贤淑,对待小织画视如己出,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诗织画也略略从她那里体会到了关怀。

诗家遗孤的消息迅速散开在了江湖,诗家还有幸存者,那群屠杀诗家的黑衣人就不会罢手,必须灭口!

一天晚上,杨家人正在用餐,杨夫人身边坐着诗织画和她的儿子杨拓。圆桌边侯着几个下人,他们的对面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杨业稹去调查羊皮书和令箭的线索,已经有段时日了,他把照顾诗织画的任务交给了他的嫂嫂和留守雍州的天狼门最后一位元老级的人物——胡得志。

诗织画吃饱之后,她跳下凳子去找屋里的玩具玩耍,她抱起一个花脸布偶。四岁的杨拓冲她喊到,“那是娘亲买给我的!”

他跳下来跑到诗织画面前把布偶给夺了过来,诗织画不哭也不闹,她只是愣愣的看着比自己年幼的弟弟。倒是杨拓耿耿于怀,一直数落着诗织画的不是,说她手不干净,要偷自己的布偶玩。

“好啦!”杨夫人把儿子拉到一边,“你是弟弟,怎么能这样对你姐姐这么大声说话呢?姐姐要玩你的小布偶,作为弟弟的应该让着姐姐才是!”

杨拓颇不舍的看着手里玩偶。她的母亲微笑着暗示他要礼让,他也顺从了母亲的意思,他惺惺的把布偶塞到了诗织画手里,“你……你可不要弄坏了,玩一会儿要还我的。”

诗织画微微抬头看看自己婶婶和弟弟,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想哭或者开心,她只是低头说了声谢谢,而后就蹲下来拿着布偶和一堆小玩具自顾自的玩耍。

那双眼睛仿佛能把人的魂都给看穿了!杨夫人每次看到诗织画的眼睛,都会感到一阵发颤,虽然自己对这小织画是客客气气,礼让再三,但她一眼就能看透自己没有把她的母爱分给诗织画……

老者笑了笑,“杨夫人,就让两个孩子自个儿玩吧。”

杨夫人笑了笑,她又坐回了饭桌,等到饭吃完了她遣散了下人,又吃了一些菜才开口说,“二朗的这个闺女,我是看一眼都害怕。”

老者微微看了看她,杨夫人皱眉头,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有些不合适,“不是我不照顾她,有时候我待她比拓儿还要亲,但她就是那双眼睛一盯着我,让我毛骨悚然的。”

老者微微笑了笑,“夫人真心待她就足够了。自己疑神疑鬼的,反而会生了隔阂。”

“可不是吗?**你见她的那双眼睛了吗?拓儿平日里和她打闹,她不哭,也不喊,我都觉得她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病。”刚说完,她就立即闭了嘴,**微笑的看着她,明白她是无心之语,杨夫人说,“我知道这话不该说,可……可她这么不正常的,我怕拓儿也……”

胡得志说,“我知道的。等二当家回来,我出面与他说说,让他自己亲自带着织画。”

杨夫人一听,高兴的笑了,“那就……那就麻烦**了。”

夜渐渐深了,杨夫人带着儿子回屋睡觉,**拉着诗织画回房。诗织画的房间在偏院的厢房,就在**房间的隔壁,杨业稹走的时候特地交代他要寸步不离的看着诗织画。

诗织画说,“胡伯伯,我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说,“快了!他忙完啦就回来了。”

他给诗织画盖好被子,小织画睡不着,**留给她讲故事,过了会儿织画睡着了,他才吹灭蜡烛稍稍出了来。

深夜,一个黑衣人悄悄的摸进了杨家的山庄,他很清楚目标的所在位置,两三下就找到了诗织画的房间,他摸到了屋顶,揭开一片瓦片透过小孔瞅瞅屋里有没有人把守。

“这么晚了,不知道阁下找我们家小姐有事吗?”老者低哑的声音在他旁边响了起来,他吓了一大跳,杀手的本能反应让他立即拔出匕首刺向老者,老者轻松的接下来了这匕首,他单手握着黑衣人的手腕,稍稍用力就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黑衣人疼得皱眉咧嘴,但不喊不叫。

“哦?倒是个汉子。”老者轻轻笑了一声,夸赞他说。

黑衣人左手举起一掌打向老者,嘭的一声,这掌内力十足,老者居然不躲不闪硬是接了下来,他身上荡开一道真气,受了这掌他居然没什么事儿!?

黑衣人诧异的望着他,老者哼的一笑,一脚踹向他的肚子,黑衣人被踹到了院子里,他滚了一个身赶紧爬起来,可谁知这老者身法极快,他刚刚起身,老者就已经飞到了他的面前,黑衣人机警的反击,他抬起右手的匕首换用左手进攻,老者又是一只手就拿住了他的手腕,接着老者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招呼在了前面,使出分筋错骨,一只手摁在他的手腕关节处,扭错他的关节,他疼得要大叫出来,可刚要喊出来,老者眼疾手快立即点了他的哑穴。

“小姐刚刚熟睡,你这么大喊把她吵醒了可不大好。”

黑衣人握着错位的手臂后退了几步,老者并没有追击的意思,他手臂背后,威严的站在院子里和他对视。“你如果打算交代你为什么要杀害小姐,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黑衣人疼得歪头咧嘴,他瞄了一眼老者,老者的话让他有些犹豫。

**说,“你如果打算招了,就点了个头。”

谁知黑衣人突然拿起匕首往自己脖子上一抹,死掉了!

老者吃了一惊,居然是个死士!他哀叹了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呢。”

又过去了几天,杨业稹才回到山庄,杨夫人特地找到他,告诉他诗织画和普通孩子不同的事情。她恳求不要让织画和杨拓待在一起,防止她影响了杨拓。

“不是我不想照顾她,只是她……”杨夫人刚想去说道一番,但她又觉得这番话说出来让杨业稹伤心,杨业稹也明白她的意思,他只是点头同意。

杨业稹则表示理解,“嫂嫂不必担心,我自会给织画找个好去处的。”

杨夫人看到杨业稹通情达理,也欣慰的笑了。杨业稹就把织画带在身边,他不再让她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耍,他自己也是稍稍明白诗织画的不同常人,她不会悲伤,也不懂得难过,诗家全家遭难,她居然不哭,亲人死去她提不上什么难过,她聪慧过人,琴棋书画一学便会,一会便通。她还只有五岁,但她已经能用那小小的手指去弹琴,去做画。

只有待在杨业稹的身边,她才会显露处笑容来。杨业稹是个比较无趣呆板的人,她只是在他的身边独自玩耍着,便很开心。杨业稹也搞不懂她,她的表情面对着陌生人永远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只有自己叫她的时候,自己抱着她的时候,她才会笑。

许多天了,诗织画待在杨业稹的身边一直是如此。这让他不禁觉得神奇。**把有人雇佣死士来刺杀诗织话的事儿告诉了他,他只是点点头。记下了有人还惦记着织画的性命。

这里是天狼门防备最森严的地方,轻功不是一流,根本溜不进来,武功不是最高,连织画的面都见不到。那来谋害织画的死士一个接一个的倒在院子里,第二天尸体就被清了出去,府里的人除了杨业稹和**之外没人知道。

杨业稹在雍州广查消息,对这羊皮纸上的文字仍旧没有头绪,那令牌上的名字更是闻所未闻。

“大内没有这么个人,姓刘的虽然多,但这刘沧海着实不知。”他查遍了雍州名士,他们几乎都如此说。

杨业稹感觉有必要去京城大内走一趟。他又担心自己这么一去,织画没人照看。

她虽然待在雍州是安全,但他的嫂嫂并不怎么喜欢她,留在雍州没人照顾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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