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芳想下手又舍不得下手,舍不得下手还想下手。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操场外面一阵大乱冲进来无数的人马,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照如白昼。
李永芳正举着钢鞭在那比划呢,被眼前的火光照得视线模糊,模糊间见一人骑马走到自己近前,沾了沾脸上的泪水,这回看清楚了,原来是努尔哈赤。
李永芳一见是他火撞顶梁,如果不是你夜袭我抚顺城,我也不至于惨败到如此地步,气的李永芳哇哇暴叫:“好奴首,你害得我不浅那,我恨不得吃儿之肉、喝儿之血,来来来,今天爷爷跟你拼了。”抡动钢鞭打向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一点都没生气,反而一阵的好笑,躲过李永芳的一鞭,把手一摆说道:“将军且慢动手本汗有话要说,等我说完再打也不迟啊!”
李永芳强压怒火:“有屁快放,爷爷可没多少时间了……”
“李将军,本汗久闻大名仰慕已久。吾十分爱惜你的才干,看你把抚顺城治理的井井有条。我大金国正缺乏像你这样的人才,你在明朝算是屈了材料了,岂不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将保明主,俊鸟蹬高枝。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质高哇!本罕不敢比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但是我比那万历老儿还是强上百倍。永芳,不要不识实务,还是从了我吧……”
李永芳也舍不得死,听着努尔哈赤所说的话,似乎存在着一定道理,可背叛大明投靠后金,这不是被后人所唾弃,要说归降其他人王帝主也行,居然归降鞑子,真真羞煞人也……
李永芳在那犹豫不决之时,努尔哈赤一见能有缓和,‘啪、啪’一拍巴掌,两旁人闪开一条道路,有人推着一辆四轱辘木车,木车上面坐着的正是李永芳的家眷。
李永芳当看见自己家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跳下战马连滚带爬与妻儿老小拥抱在一起。李永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双方抱头痛哭,述说以往的经过。-努尔哈赤也跳下黄鬃马来到他们近前,把事情的成破厉害掰开揉碎都讲明了,最后李永芳给努尔哈赤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感谢TV,所有TV,MTV,CRV,感谢广播。”努尔哈赤一听你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啊!
“大汗,从今往后我永芳誓死辅保大金,愿意在帐前效犬马之劳。”努尔哈赤大喜,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今日收大将李永芳真乃我之兴甚、大金国兴甚。
从此以后,李永芳死心踏地跟随努尔哈赤,他是明朝在辽东第一个投降后金的将领,至于他所做的对与错,这里不予以评价。
李永芳回到帅府再一次对努尔哈赤千恩万谢,把兵符帅印一切与抚顺城有关的东西统统交出。
努尔哈赤提议,抚顺城我不打算留着,将其捣毁,城里所有军兵百姓,粮食牲畜全部迁往赫图阿拉城,永芳你怎么看?
“这样甚好,只不过末将认为有些可惜……”
“这也难怪,你在抚顺多年感情是有的,那就这么办吧,你负责统计一下军兵百姓,粮食牲畜。”
要说世上来的来钱最快、最赚钱的买卖就是抢劫。
第一;工作时间短,劳动强度低。
第二;一本万利,投入少回报高。
第三;无污染,即便流点血也不会造成环境污染。
从古至今有多少国家、集团、个人靠抢劫大发战争财。
努尔哈赤在抚顺共掠夺人畜三十万,粮食几万担,布匹绫箩绸缎上百车。贝勒们乐的嘴都合不陇,代善就说:“等回家之后一定先包顿饺子,必须猪肉白菜馅的,多放猪肉,油多肉满。”其他人听完顺嘴角流口水,听着就那么香。
抚顺一战后金所获得的军需物资足够八旗军队吃上一季度的。
所有人全部回到赫图阿拉城,努尔哈赤传令杀猪宰羊庆祝胜利。
在酒席宴上努尔哈赤先敬酒给范文程和李永芳二人,二人受宠若惊连干三杯。
“今日得抚顺全凭你们二人,今天一定要多吃多喝。”又问李永芳:“抚顺前面便是清河城,听说那里的守将叫邹储贤,此人本汗不是很了解,但不知可否将其收降。”
范文程没表态,目光落在李永芳身上。李永芳放下酒杯说道:“大汗,别人我不太了解,要说清河守将邹储贤我们两人私交甚厚,对他十分了解。此乃刚烈之士,恐怕难以收降。不过大汗愿意的话,降将永芳愿意去一趟相劝于他。”
“好,那就有劳永芳将军,成功与否可一定要回来哦!”
第二天李永芳辞别众人,单人独骑赶奔清河城。
清河守将正是副将邹储贤,此人性情耿直,为人好交朋友,综合实力强于李永芳。
当他听说后金攻打抚顺,他真想出兵迎救,可没等出发呢,跑回来的败军报信说李永芳投降了。
邹储贤闻听李永芳投降后金,气得当场晕厥过去。等醒来之后破口大骂李永芳:“败类,简直就是败类。大明怎么出了你这孬种,贪生怕死之辈,挨千刀的,喝口水咋不把你噎死……”什么解恨骂什么,什么难听骂什么。
没想到过了几天李永芳居然来到清河城,口口声声叫他出城搭话,把个邹储贤气的不轻,大吼道:“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他有何面目来见我,还点名道姓的叫我出城见他。来人,备我宝马,抬过我的大枪,我非挑了该死的鬼。”
邹储贤命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自己率领三千人马冲出城外。可过了护城河来到平川之地这么一看,只见眼前孤单单、冷清清有一人一马站到那,正是李永芳。
没等李永芳说话,邹储贤先骂道:“鼠辈,你今降了后金,有何脸面前来见我,是不是想送死啊?”
李永芳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自己干这个事不怎么光彩,回到道:“老弟,今日小兄前来是有事相商。”
“有什么事快快讲来。”
“我奉我家大汗之命特意到此劝你投降,我……”
还没等把话说完,邹储贤说道:“丫丫呸!你别大言不惭,还什么你家大汗,他他妈在我眼里算个屁。告诉你,在清河只有掉头之人,没有第二个李永芳。我念你与我一个头磕在地上有兄弟之情,今天先放你一马,如果让我遇到弟二次,你来看。”
说罢,把大枪挂好,拽出佩剑将自己的战袍割去一段扔在地上。
“我已割袍断义,从今往后你我不在是兄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快些逃命去吧!”
李永芳眼含热泪还想说点什么,只见邹储贤已经打马回城。
李永芳望着兄弟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真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走是对还是错。
没办法只好回赫图阿拉交令。
回到赫图阿拉城,努尔哈赤忙上前拉住李永芳的手问到:“永芳大事可成矣!”
李永芳很惭愧的回答道:“降将无能,没有劝说那邹储贤归顺。”努尔哈赤并没生气,这不是你是错,不必挂在心上。众贝勒听命各自回去准备,后天起兵攻打清河城,不捉拿邹储贤誓不回城。努尔哈赤再一次出兵进犯明朝边城,那么清河城是否保的住,且看下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