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就问:“不知你们遇到什么困难啊!”
“回陛下,争讨酋奴已成定局兵力抽掉,人员委派正在运作当中,现在我们遇到一件头等大事,国库空虚,无富裕的钱粮,经过我们内阁商议,希望陛下能够拿出内帑资助此番的军事行动。”方从哲说完偷着瞄了一眼万历。
万历正要喝茶呢,听到老方一说这话‘噗’的一声,一口茶水喷射而出,万历以为跟老方客气客气也就得了,没成想内阁首辅居然给自己下了套,自己还就往套里钻,今天这跟头载的可是够爆的,千算计、万算计,被老方给玩了。
可是大话已然抛出,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更何况自己是金口御言岂能出尔反尔?
万历就问:“你们缺多少银两啊?”
方从哲一听,有门儿哈,便回答:“国库银两被不足二百万,而此番争讨酋奴至少需要三百两。”
万历闻听此言,脑袋大了好几圈。心里合计:“好你个方从哲啊,跟老哥我玩轮子是不?好家伙,按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出一百多万白银,这不是要我的老命么!”
万历这个人说白了就是瓷公鸡、铁仙鸟、玻璃耗子、琉璃猫、根毛儿不拔滑出溜。
万历对老方言道:“按理说吗,这军事打仗为的是谁呀,还不是为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吗!这军饷本应我出。可是汝等知晓,朕连年不理朝政,已经十多年没像户部要过钱了,宫中所耗银两全部出自内帑,现在已经消耗怠尽,没剩多少,让朕一下拿出百万银两恐难实现,但是,又不好拨阁老的面子,要不咱们这么地吧,朕象征性的掏一万两白银你看如何?”
老方听后鼻子好悬气歪喽!你这一万两连个零头都够,你打发要饭的那!可是老方又能把皇上怎么招哇!横不能把万历拉下来暴打一顿,逼着他出钱,根本不可能,只得暗气暗憋。
方从哲便问万历:“那陛下若不肯出钱,那百万军费何人担付?岂不闻一文钱憋倒英雄汉,若无有钱粮,三军将士寸步难行啊!”
万历也深知其中的道理,自己琢磨琢磨,对老方言道:“爱卿,你看朕有一主意可行不?”
“陛下经管讲来。”
“你们做官多年,想必也颇有积蓄,倒不如你们在京的官员每人捐出一点点钱,你看如何啊?”
老方对这一办法倒不反对。
“陛下圣明,臣为大明社祭愿意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那好,看你们能捐多少吧,如果还不够军费的话,内阁在想其他办法,你先退下吧。”
老方无奈只得退下。
按照皇上的安排,所以在京官员开始捐款,捐款的数目以自愿为主,不强求。
结果到最后一统计捐的数目令人咋舌,拢共不到一万两白银,再加上万历的一万两,敛吧敛吧,划拉划拉,才凑合上两万两白银,对于一百多万两的军费远远不够。
方从哲再一次召开内阁会议,征求大家的意见,军费差着十万八千里,大家伙有什么主意办法谈谈吧。
有人就说:“这事不好办吗,俗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万岁不出钱,咱们捐的钱也有限,那还不如来点干脆的,把军费的大头摊在天下的百姓身上,不知诸位以为如何啊?
“这位兄台说的就是高,是在是高。”有人非常同意这种意见。
那位便答:年兄所言不假,这是最科学、最可行的办法。
可方从哲邹邹眉头,他深知天下百姓够苦的啦!还要担付一大笔军费开支,还给人家活路吗?
老方低头不语,在一旁的户部尚书看老方有什么心事便问到:“阁老大人,莫非对此意见不赞同么?”
方从哲听见有人问道此事,便开言道:“年兄,本阁深知天下百姓够苦的了,如若军费大头摊在他们身上,会造成多大的恶果吗,到时候他们会走头无路会造反的。”
有人就说:“我看未必,如果这笔军费凑集不到,那么辽东地区势必落入酋奴之手,到那时岂不追悔晚矣!还是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吧。至于百姓造反,这是咱们人民内部矛盾可以化解。”
就这样你一句,他一句,吵吵了半天,最后还是还是主摊派占上风,方从哲也因势利倒,不得不从,只得顺水推舟,原则上同意向天下的百姓征缴赋税。
不过有人还提议,咱们得有个理由征税啊,不能稀里糊涂的不明不白的,好让天下百姓知道是怎么回事。
经过大家仔细商议,决定这次摊派的税费称做‘辽饷’,理由是祸起辽东,顾称‘辽饷’,把这笔饷银均摊在天下百姓的头上,没人也就几钱银子,问题不大,不会给稳定的局面带来什么大的麻烦。
方从哲最终还是同意了大家的意见,派出得力之人去张罗此事,目数不要过多,够用就行,不可借此事大肆敛财,横征暴敛。
“军饷是妥妥的了,那么咱们军队一事可怎么办,大家有没有主见不妨讲来。”方从哲问道。
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两人早有准备,兵部尚书就说:“京蓟一带的兵力肯定是不够,京城里的御林军也不能随便外调,那么怎么办呢?咱们必须在各地抽调军队,我与吏部尚书已经写下文书,命令全国各地方武官带领进京待命,多则一万两万少则三千五千,这样一凑数也能有他个十万八万的,估计有个三月个两个月即将到京。”
方从哲听罢很满意,又问户部尚书:“京蓟一带库存的粮草马匹军需物资可否充盈啊?”
户部尚书言道:“自打开完内阁会议之后本官就打发手下去做了一下统筹,京蓟一带的粮草军需只能维持本地人员开销,如果外调实难接济,还得需从各地抽调未上。”
“那好,希望能尽量快些,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啊!”
方从哲所带领的内阁把所有一切都筹划完毕,只等钱粮物资筹备妥当,各路人马将领具齐京师,出征辽东一举扫平贼寇。
放下其他人干嘛暂且不表,单表一人,非是旁人,正是被拟定为总指挥史的杨镐。那么杨镐是何许人也,为什么会被内阁成员推荐为总指挥史呢?
且看下回,杨镐进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