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提到洪承畴的出身以及他的仕途之路,他的功绩大都是在平叛匪患时所积累的。
洪承畴治军有方,镇压农民起义连连胜利,其部下孙传庭俘杀高迎祥,并联合孙传庭又多次打败李自成,统治阶级内部颂声大起,称洪承畴的军队为“洪军”。在取得一定战果之后,洪承畴向崇祯皇帝上书请求留饷银0万两,一部分作军费,一部分赈济贫民。
他的几位前任都身败名裂,唯有洪承畴的军队屡战屡胜,面对各种起义的农民军打的游刃有余,大有扭转乾坤之态势。
崇祯非常赏识他,加封了各种官爵,最后达到了三边总督一职。
列为,三边总督,这官可是不小。在明朝北方总共才九边,而洪承畴自己就掌握三边,手握重兵几十万,那得多大的势利。崇祯把整个西北给了洪承畴。,可见崇祯帝对这位卖豆腐出身的都督多么信任。
确实如此,有文献记载;洪承畴为明朝大臣时,深受崇祯皇帝宠幸,他自己也得意洋洋,曾在厅堂挂出一副对联:“君恩深似海,臣节重如山。”
其实崇祯想起来洪承畴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清军派出许多支小股势利越过长城流窜至中原内地,而恰巧正在剿匪的洪承畴奉命进京勤王。刚好,发生了锦州危机,那么理所当然的就会想起洪承畴。
于是,崇祯帝刷刷点点写好圣旨,命洪承畴为蓟辽督师,领兵部尚书衔,赐封太子太保,管带八位总兵,马步军兵一十二万,粮草火药器械充足,前去锦州营救祖大寿。
看来啊,明朝家底还是很厚实的,居然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调齐十多万大军,预备下充足的粮草,估计崇祯把最后那点家当全搭进去了,祸害没了也就省心了。
此时的洪承畴为了进京勤王,已于早些时进了京城。说句心里话洪承畴是迫不得已而来的,但凡又一线之路都不来。因为在这段时间里剿匪大业已经多明朝十分有利,义军李自成遇到洪承畴的军队节节败退,根本伸不上手,眼瞅着就要被合围,就在这关键时刻,偏偏皇上连发圣旨调自己去解锦州危机,无奈之下,只得放弃眼前这块肥肉,带领大军回师。
当自己得到圣旨说去解锦州之围时,洪承畴可是犯难来,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转来转去的轮到自己了。辽东这个地方可不咋滴啊!那缺德地方谁去谁倒霉,谁去谁送死。像什么袁应泰、熊廷弼、袁崇焕,他们那个有好下场了。嘿嘿,这回倒好,难道大祸临头了不成。
总而言之,洪承畴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去,怎奈皇明难为不得不去。
这一日崇祯在自己的西华厅准备接见洪承畴,命人摆在丰盛酒宴要犒劳一下这位爱臣。不过崇祯又以琢磨,老没见到洪承畴是不是该给他一个下马威啊!
于是又改变了主意,先叫他来见自己,自己呢,要把帝王相摆足。
洪承畴老早就等下西华厅外连动都不敢乱动,怕惊驾。
这时小太监跑来说道:“万岁有旨叫洪承畴进去面圣。”
洪承畴谢过之后走进西华厅。崇祯就在龙椅上坐着,看见洪承畴进来跪在地下,崇祯叫他抬头后,洪承畴不敢不尊,抬起头来,可没有皇上命令他低头,他就得一直抬头,否则就是一个欺君的罪名!虽然他抬着头,但是眼睛不能正视皇帝的,眼睛是朝下看的。
皇帝象征着在某个领域具有决定权的一方,大到论生死,小到随时侮辱他人,大臣象征着不愿放弃既有的位置和利益,无自己主见,只能迎合的群体,大到助纣为虐,小到肆意漠视他人,大摇大摆在路上走的动物们是最底层的大众,无力改变现状只有改变自己。
崇祯问道:“卿家公务可繁忙么?”
这问的不是废话吗,再怎么忙也得说不忙。
洪承畴答道:“不忙、不忙……”洪承畴心里却在谩骂,滚你奶奶个卷的,人家正忙着剿匪你却给来一杠子。
崇祯一笑:“哈哈,爱卿不必拘谨,朕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说这话崇祯站起亲自搀扶起洪承畴,并携手揽腕一同走进会客厅。
等一进来,里面早就摆设一新,
正中间一张皇室黄檀木制八仙桌,三弯腿制式,牙板加了很多如拐子龙、浮雕龙案装饰性的部件,美观性很强,做工很精巧。两张铁梨木制浮雕龙纹太师椅,显得雍容华贵。
再往桌子上观瞧,三道菜品,一道主食,分别是;
皇室秘制烤鸭子(当时还不是全聚德那种)皮白柔嫩、肥而不腻、香鲜味美,具有香、酥、嫩的特点。这盘菜五色俱全,让洪承畴忍不住口水直流。再看看其它菜,更让他眼花缭乱。闻一闻,顿时口水直流三千尺。咬一口,皮软软的,透着一点醋的酸味。
皇家马莲肉,此乃北京市传统的汉族名菜,上等凉菜,味道清香,肉中有马莲的清香味,肉烂味浓,并配有晶莹的肉冻,食之清凉爽口。
一大潘秘制小肥羊,足有二斤多羊肉,有一股很浓的羊膻味,粘上小料吃的叫一个香。
一盘皇家三鲜馅馄饨是馅又鲜又嫩,让人闭上眼睛好像身体很轻盈,腾云驾雾一般。如果放了甜面酱老北京里粘一下的话,更加美味。
您想,皇上请客还次得了吗!什么珍馐美味饕餮大餐美味,可口,好吃,香甜,爽口,口齿留香,回味无穷,玉盘珍馐,秀色可餐,色味俱佳,垂涎欲滴,八珍玉食,其味无穷,等等、等等。
崇祯把手一挥,王承恩明白,给他们二人满上一杯御酒,此酒乃西凉女儿国所进贡,名曰‘女儿红’。崇祯先坐下,随后洪承畴也假装坐下,干嘛还假装啊?洪承畴明白不敢实实惠惠坐下,怕与皇上平齐平坐,有篡位之嫌疑。
崇祯一见老大都不高兴,言道:“爱卿不必拘谨,可以随意喽!”洪承畴这才坐稳。
崇祯打心里往外那么爱惜洪承畴是个材料,喜欢的不打了,连连敬酒,场面很是活跃。
洪承畴开始上紧张,后来看到万岁那么平易近人也就放开手脚。
两人开始打开话匣子,谈天说地,胡侃一通。洪承畴就把自己剿匪这些经历说道桌面,可把崇祯乐的前仰后合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崇祯话风一转归到正题。
“爱卿,朕今日吊你进京你也知道是为辽东之事,你可有何高见。”
“回陛下,老臣尚未想好,不过时间还来得急,容我几日便可想出退敌之计。”
“嗯,好滴、好滴。不过爱卿啊,你可知道朕对你是多么的器重,多么的上心那。朕的一番心意你可知晓?”
洪承畴一听这话撩衣服跪倒:“陛下对臣一百二十个够意思,更有天高地厚之恩,臣无以为报,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臣此番前往辽东一定不负众望解锦州之围。”
崇祯听这话心里也热乎乎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也不是铁石心肠。
“爱卿快快免礼平身。哈啊,看来朕没有看错人,洪爱卿真乃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梁啊!?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民族更需要你,你就是大明王朝的脊梁。’”
崇祯把洪承畴捧到天顶上了,洪承畴听到皇上对自己的褒奖如此过重,被感动的差点精神崩溃,跪在地上直嗑响头。
“承蒙皇上厚恩,令微臣感激的无可无不可,今日臣去解锦州之围,借皇上龙威定能化险为夷荡平贼寇,救数万锦州百姓于水火之中。”说完之后,洪承畴连连磕头,好一似鸡啄碎米一般。
崇祯双手相搀:“快快请起,哈呀我的洪爱卿啊,就看你的了,你对大明的忠心朕完全知晓,朕这次派你挂帅东征是经过长时刻考虑才决定的,还望爱卿布辜负寡人的重望。”
二人又是一番的客气,崇祯又问问洪承畴的母亲怎么样,家里人怎么样。当得知洪教子有方而且身体一直硬朗,亲自提笔写下几个大字“有其母必有其子”,命人表上,赏赐给洪承畴留作纪念。
咱们长话短说,几天之后一切准备就绪,皇上钦点八位御总兵也开到,远处是牛车拉的粮食车队,排出几里地之长,各种火器列成一队,红夷大炮歪披大红斗篷,这都是刚刚从大不列颠王国
引进的,具有威力大、火力猛、射速快、精度高等特点,总共三十六门,都给洪承畴拿去。
八位总兵都有谁呀?
有马科、王仆、白广恩、曹变焦、王延臣、唐通、杨国柱、吴三桂,老哥八个,号称大明王朝八大金刚。实际上都是吹捧,这八个里除了吴三桂还算厉害,其他哥七个有点菜,不过现在没人啊!只能是摸摸脑袋算一个,也可以叫做蜀中无大将廖化左先锋。
挑良辰择吉日,杀了乌牛白马,供了三清(据说洪承畴信道),大军浩浩荡荡出了北京直扑锦州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