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孟莉一手搭在覃授的肩膀上,对覃授撒娇道:“你就在这里停车吧,附近有个医院,我和我表哥去看下伤!”
覃授看了看对面的史四隆,迟疑了下,但终于没有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说道:“好,快点,我在所里等你!”
“嗯。”孟莉说道,“授授,你把江行这混蛋带到所里好好收拾一顿,他打了我三巴掌不说,居然还打我哥,我等会儿回来不会放过他的!”
其实孟莉想现在直接跟覃授直接去督查所的,不过想到史四隆,她觉得还是要把这个麻烦处理掉。
下了两人,车里倒是安静得多了。覃授是不屑于跟江行说话,认为他只是个普通老师,一个小屁孩儿罢了。江行是不想说话。
好吧,这家伙根本没有被抓的觉悟。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督查所。
临川督查所。位于LC区中段,其实距临中并没有多远。
江行被押下了,很快便被带到了审讯室。
覃授和一个督查走了进来。
覃授诡异的看了江行一眼,阴森的笑了笑。
至于是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覃授朝跟进来的那个督查说道:“小张,你出去,这小子我单独来审,顺便把监控关了!”
“覃副所长,这——”小张犹豫的说道,他自然知道覃授想干什么。
“怎么,你有意见?”覃授脸一横,威胁道,“你嫌这份工作太轻松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小张连忙说道,“覃副所长,这就出去了,你慢慢审。”
说完,便毕恭毕敬的走出了审讯室,顺便把门关上了。
覃授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坐下,在开始他自己的审讯之前,必要的审讯还是要走的。
他掏出一根烟抽上,腾云驾雾。
嚣张的说道:“姓名?”
“……”
“姓名?”覃授又重复了一遍。
“……”
覃授这下火了,怒道:“老子问你姓名!”
江行这才把目光放在覃授身上,慢悠悠的说道,只不过这次没有称呼覃授为督查叔叔:“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废话,老子不是跟你说话难道是鬼说话啊?”覃授一个激动,一口烟给吞进了嗓子里,差点给呛死,好大半天才缓过劲来。
“哦,不是。我以为你是跟老子说话呢!”
我以为你是跟老子说话呢!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老子再问你一遍,姓名?”
“我弱弱的问一句,你是不是叫禽、兽?”
“嗯?”虽然不知道江行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没错,我是叫覃授。”
“既然你叫禽、兽,就应该知道自己不是弱智,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弱智,孟莉已经不知一次告诉过你我名字,那么你为什么还要问叫什么名字呢?”
“么得!”覃授气得把烟头扔在地上,“老子不知道怎么写那两个字不行啊?”
听完这话,江行脸上立马露出惋惜的样子,说道:“哎,我可真是为我国的教育事业堪忧啊!你幼稚园肯定毕业了的吧?可是为什么江行这两个字也写不来呢?你肯定不会相信,我家隔壁有个小女孩儿,今年三岁,刚上幼儿园,自然还没毕业,可是她都知道我名字怎么写呢!哎,看见你这个样子,我真是一阵心痛啊!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吧,江行的江,江行的行,好写吧?咦,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吧,我说得再仔细点吧,大江里运行,这下写得来了吧?如果再不会写,就只能说明,你连幼稚园小孩都不如!”
“小子,你说什么?你居然说我连幼稚园小孩都不如?”覃授听到这句话可真是气坏了,恶狠狠的对江行说道。
他堂堂一个成年人,居然比不上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儿。
这可能吗?这现实吗?
所以说这是在赤果果的侮辱他!
“没错,我就是说你连幼稚园小孩都不如,怎么,你有意见?”江行看着覃授古波不定的说道。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覃授生气的样子,而且还在故意的气他。
“好啊,”覃授从位置上站起来,指着江行说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那真巧了,我刚好有本事,而且本事大的不是一点半点,所以说我还不止说一遍,我还要说两遍三遍四遍,你就是幼稚园小孩都不如,你就是连幼稚园小孩都不如——”
听到这句话覃授的的肺都要气炸了。想想他当督查这么多年,审了多少多少个犯人,可是有那个人像他这样冥顽不顾,把他肺都给气炸?
这绝对是第一次,而且是仅有的第一次!
覃授青筋暴起,握紧双拳,一脚踏在审讯桌上,桌子立刻摇摇晃晃,可是就是没有裂开。
其实覃授心里挺想这桌子裂开的,这桌子都被自己一脚给踢裂了,他自己该是有多么的厉害呀!不过他这也是想想,知道很不现实。先且先不说有那么大的力气,即便是有也无法实现。
不过覃授觉得,做到这一步就已经够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把这个臭小子给吓坏了!
“小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覃授指着江行说道,“马上向我求饶,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个不客气法?”江行笑道。
“哼!你的下场绝对会很惨不忍睹!你的下场可不是刚才那张桌子那样摇摇晃晃而已了!”
“那是怎样?”
江行疑惑的,随即坐在原地,一脚向刚才那张桌子踢去。只听见桌子痛苦的吱呀一声,立刻四分八裂。其中有不少木屑朝覃授飞去,激在他脸上。
面对这一突发状况,覃授被打得个惊慌失措,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是这样吗?”看着狼狈的覃授,江行问道。
看着这满地的木屑,覃授的心中浮起了些许恐惧。不过更多的,是增添了他对江行的仇恨。
他握紧双拳,一拳朝江行挥去。
“砰——”
“啊——”
“砰——”
“呃——”
站在审讯室外面,贴着门听动静的小张一脸的冷汗,心中满是紧张。覃副所长下手怎么这么重啊?用刑审讯,可千万不要被人家抓住把柄了。里面每叫一声,小张的心都被揪一次。弄不好他也会被连带责任的。
审讯室内,江行一脚踢中覃授的下腹,然后迅速上前,一拳击中他的下颚。
覃授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普通老师竟是如此的变态,他身为堂堂一个督查,竟然完全不是他对手。
覃授摔坐在地,本以为逃过一劫了。可曾想,那个该死的混小子又向他走来了。
江行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覃授,他要好好的发泄一下自己。昨天晚上他被那个叫做青衣江的人收拾的那么惨,心里就不免有些憋屈。
于是可怜的覃授就成了江行用来泄气的沙袋了。
谁叫覃授这个时候不知死活的要往枪口上撞呢?
既然不知死活,那就应该被打得个不知死活。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做错了事就应该接受惩罚。
江行一把抓住覃授那可怜的寸头,直接将他提了起来,然后一阵猛打。
“砰——”
“砰——”
“砰——”
“呃——”
“呃——”
“呃——”
最后覃授被打得瘫坐在地上,实在爬不起来了。
江行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道:“果然连三岁幼稚园孩子都不如,我还没开始打勒,就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真是差劲!”
听到这句话,地上的覃授差点吐出一口血给气死。
江行才不会管覃授会不会被气死呢,他还有正事要去做,他要去上课。
“唉!”江行叹了一口气,说道,“革命太过艰巨,同志不得努力啊!”
正想要拉门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折返回来,走到覃授身边,狠狠踢了几脚,边踢还在边骂:“叫你耽误我上课,叫你耽误我上课,看老子不打死你今天!”可怜的覃授哪能躲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只能痛苦的忍受这无比难受的煎熬!
在审讯室外面等着的小张,发现突走出来的人居然不是他意料之中的覃副所长,而是那个被叫做江行的普通老师。顿时有些惊讶,因为他看见,这个叫江行的普通老师,不仅是一个人走出来的,连手上的手铐都被解开了。
这不得不让他感到奇怪。而且他想要知道的是,覃副所长怎么没有出来?
他连忙走进审讯室,里面的情况把他吓了一大跳。只见审讯桌碎成了一大片木屑,所谓的覃副所长躺在地上,满脸淤青,很是狼狈,就像死人一般。
小张连忙过去将覃授扶起来,问道:“覃副所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呀!”
毕竟这本来是他和覃授一起审讯,现在覃授出了事儿而他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小张的心里心里不禁毛毛躁躁的。
覃授咳了咳嗽,连忙说道:“快,快去抓住那个小子,那个小子袭督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快去把他抓起来!”
“哦哦!”小张立刻会意,连忙出去抓江行。
可是在小张一走,手一松。覃授的身体完全没有支撑处,直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砰——”
声势之大,就如盘古倒地一般。
覃授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他暗道自己今天倒霉,怎么就碰到这么一个魔鬼呢?
其实他说的没错,他今天真的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