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宫三年一度的晋升大考开始了。
因为学宫的学舍分为两种等级,低一级也是基础的学舍,刚入门的弟子,以及一些修为资质稍微低一些的弟子们,就在其中修炼。
高一级的,便是九座学宫了,虽然只有两级,好像是直接晋升一次就行了,但就是这一次的晋升,难度之大却是极为恐怖的。
一共九座学宫,每座学宫下属的学舍就有九间,只有这九间学舍之中最为杰出的弟子,在层层击败所有其他的弟子之后,排名前列的,才能够拥有进入对应那座学宫的资格。
一时间,学宫之中,可能除了寥寥无几的个别几个极有自信的强大存在之外,其他的弟子一时间都是无比的紧张,并且期待。这让这几天的学宫之中,虽然大考还没有正式开始,但已经是充满着一种严肃紧张的氛围了。
其实本来每三年这一次的大考,气氛要更加热烈,规模更加盛大。
因为每次和晋升大考一起的,还有几乎能够牵动整个周国人心的学宫入宫考试。
只是现在天地玄宗的势力强大,已经是将名家的势力范围逼到了仅仅一个中都城的范围,今年参加这次考核的人数太少太少,根本就没有掀起任何的水花,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就算是参加晋升考试的人数规模,实际上也已经比起以前,少了许多。
不过对于现在学宫之中的所有人来说,这还是足以算得上是一次巨大的盛会了。
第一学宫,阳台。
王浩和千山相对而坐,第一学宫后面的比武台下已经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不时传来或者叫好或者惋惜的声音,其中夹杂着打斗的声音。
千山将手中的一个玉牌递给了王浩。
“这是名家的教习身份玉牌,从今天起,你便是名家的教习了。”
王浩接过玉牌,有些哭笑不得:“我这刚来怎么就能当教习了,连学宫的路都还没有认全。”
千山说道:“学宫本来就是,能够在二十四岁之前成为筑基期,便能够直接获得担任教习的资格,我现在也是教习,你比我强那么多,这个资格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再说了,学宫那么大,到现在也还有很多弟子在其中生活了许多年也没有认全路呢,等会儿我带你去你要任教的学舍,你先记住那条路就行了。”
王浩问道:“真的还要任教学舍了?”
千山点头:“是的,你即将要任教的学舍是第七学宫的甲舍,教授精神力方面的课程。”
王浩叹了口气。
结果王浩还没有开口,千山这边仿佛知道了王浩要说什么,直接抢过了话头说道:“以你的精神力水平,教授那些弟子们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你到时候随便教就行了,其实大多数时候,除了一些学宫规定的必要课程之外,那些学舍的教习给弟子们也都是一种放羊式的交手方法,靠他们自己修行。所以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压力。”
千山既然都已经这样说了王浩实在是不知道该再如何拒绝,只好点头应了下来,将身份玉牌收好。
就在这时,阳台上,突然来了一个人。
那人看起来年龄和千山差不多,身形消瘦,一头长发随风飘散,脸无表情,眼睛就像是一块被冰冻了百年的冰块,冷酷得没有一点点的温度。
千山看着来人,竟然也收起了平静的表情,严肃说道:“徐逸。”
那人没有理会千山,而是紧紧的盯着王浩,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缓缓的说道:“你叫王浩啊。”
王浩并没有回答徐逸,看着这个家伙一幅来着不善的样子,带着一丝疑问的表情看向了千山。
千山说道:“我们学宫的一个疯子,见笑了。”
王浩点了点头,就像是徐逸刚才没有理会千山一样,也再没有理会徐逸。
听到千山如此说自己,徐逸却是笑了笑,转身走到了阳台的边缘,看着下面的那些熙熙攘攘的学宫弟子们说道:“千山啊,想当年,我们两个可是唯二刚刚通过学宫的入门考试,紧跟着就参加晋升考试并且成功的人,看看现在这些家伙们,包括学宫里面那些废物们,也就苏朋河和白乐天两个小子稍微有些本事,结果还整天把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这学宫,也已经是辉煌不在了啊。”
千山摇了摇头说道:“那你可说错了,今天刚刚有个人已经把你引以为傲的记录打破了。”
说着,千山指了指王浩:“这位也是刚刚进入学宫,然而已经是教习了。”
王浩没好气的反驳道:“你那时候才几岁,我现在都多大了。”
听到这话的徐逸却是猛然回过神来,再次紧紧的盯着王浩:“我们打一场!”
千山又抢着说道:“你还想和王浩打一场?先来打赢我吧。”
徐逸皱眉说道:“怎么,你觉得这个叫王浩的比你还要强?”
千山说道:“是的。”
“我听说他才刚刚筑基成功,要不是因为这个,我连多一眼都不会看他,你筑基已经将近半年的时间,怎么还会如此没有自信?千山,你有些让我失望了。”
千山反而轻轻摇着头说道:“先说你,还以为你回来会有什么长进,结果修为并没有明显增进多少,还是一张嘴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徐逸,让人失望的应该是你!”
徐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王浩只感觉眼前一闪,紧跟着,千山也不见了。
下一刻,不远处便传来了激烈的灵力波动!
是徐逸和千山在打架。
一阵阵剧烈的灵力波动扩散了开来,无数被激荡到了极致的空气在发出凄惨的呼啸声!
顿时,这里的战斗动静,就吸引过来了下面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过战斗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
徐逸和千山又回到了阳台处。
徐逸的手上握着一把剑,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沉默了半响,缓缓的将手中的剑收回了剑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