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横肉,豹头虎眼,左脸颊挂着一道让人不寒而栗的刀疤。
疤爷,黑吃黑网吧的管事,黑街地面上响当当的人物。
瘦子曾在黑吃黑网吧中用开挂的手段和人赌钱,结果就被疤爷发现拖到小黑屋打的不成人形,即便王越出手也以留下三刀为代价方才带走瘦子,疤爷的凶狠程度可见一斑。
疤爷瞪着一对老虎眼睛,看着半张脸被按在键盘上的毛猴子,看着按人者王越,由于目光太过凶狠,导致旁观者都感觉毛骨悚然。
“撒手!”疤爷这响雷般的一嗓子喊出,把一些胆小之辈当时吓的打了好几个寒颤。
一些人哆哆嗦嗦的看向王越,只见王越的嘴角抿起一丝弧度,没有丝毫撒手的意思。
一分钟后,王越表情和动作始终如一,疤爷那张阎王脸则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凶狠起来。
疤爷的老虎目光盯着王越,但凡是被他打过的人,听到疤爷两字吓的两腿都要发软,可眼前这个当初差点被他踹残废的王越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之色。
即便过去数月有余,胆大如虎的疤爷也仍然牢记那血淋淋的三刀,难道自捅三刀的王越就没有因为那件事情而留下一丝的后遗症?
要是普通人估计这辈子都不敢踏入黑吃黑网吧,更别说敢再一次的违背他疤爷的话,可此刻的王越不仅再次踏入黑吃黑网吧,还再次的违背他说的话。
疤爷的嗓音如闷雷翻滚,沉声道:“数月之前的事情似乎要重新上演一次。”
紧接着,王越那让全场鸦雀无数的话语响起:“收起你那装叉的一套,上一次我兄弟开挂在前我理亏之下留下三刀,今日谁若阻我,佛阻杀佛,鬼阻诛鬼!”
“他疯了不成,在黑街的地面敢骂疤爷装叉!”
“这人不是疯子就是恶魔!”
“我似乎已经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王越的声音不大却是带着一份不容置疑的肯定,不仅将整个黑吃黑网吧震慑住,更是连常年在刀口中行走的疤爷也给惊了一跳。
当王越留下血淋淋的三刀时,疤爷早已料到王越的不凡,像王越这种人不出世则以,一旦问世犹如龙入九天无人奈何。
疤爷丝毫不怀疑王越那句佛阻杀佛,鬼阻诛鬼,连自己都能捅三刀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当疤爷退后一步时所有人惊住了,这意味着疤爷放纵王越此刻的行为。
“给我答案!”王越的五指如鹰爪一般抓在毛猴子的后脑勺,大有毛猴子敢多说一句废话,就将他脑袋捏爆的架势。
平日跋扈嚣张的毛猴子此刻变成一只蔫了的死猴子,连疤爷这种只手遮天的大人物王越都摆的平,捏死他毛猴子当真和捏死蚂蚁一般轻松,连忙说道:“我说,我全说。”
王越侧起了耳朵,眼睛逐渐变的有些猩红,薛冰果然出事了。
毛猴子说道:“我认识你照片上的女孩不假,但是我却并没见过本人,我在麻六的手机上见过这女孩的照片,我当时和他一起吃烧烤,我就知道这么多,我发誓。”
王越看的出毛猴子说的是实话,如果真是毛猴子绑架薛冰,他看见薛冰照片的时候就应该跑路,而不是伸手问王越要消息费。
“麻六是谁,他的身份是什么?”王越不打无把握之仗,找薛冰之前他首先要了解麻六这个人。
“麻六是黑街地面上的一个硬手子,手下有七八号人,只要给钱,他什么都敢干。”毛猴子瞧见疤爷都暂避其锋,立刻判断出王越不是什么善人,面对王越的询问知无不言。
“麻六在哪,带我去。”麻六的手机上有薛冰照片,这事肯定和麻六脱不了干洗,绑架薛冰,别说是手下有七八号人的硬手子,就这天王老子王越也要和他斗一斗。
“爷,亲爷,你饶了我吧,要是麻六知道是我爆料,还带你去找他,他肯定先宰你后宰我。”毛猴子吓的脸色蜡黄,双腿发软,不难看出管中窥豹的看出麻六这人的凶狠。
王越冷冷一笑,说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带我去找麻六,到了地点你可以离开,二是等我找到麻六的时候顺便告诉他我的消息来源。”
前者选择对毛猴子而言还有一线生机,后者选择直接是死路一条,毛猴子很快做出选择,忙道:“我带你去,他肯定在摇摆酒吧泡妹。”
王越知道他先前的威胁话语已经彻底得罪疤爷,为了防止疤爷趁他找薛冰的时候暗中使诈,王越必须提前给疤爷提个醒,道:“想报仇我王越时刻候着,但是今日之内谁要是在背后给我使绊子,我王越豁出一条命跟他死磕到底。”
疤爷瞧着王越的消瘦背影,对着他身旁的手下说道:“跟去看看,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
“是。”一名骨瘦如柴,但看起来特机灵的青年,紧跟着小跑了出去。
疤爷凶神恶煞的脸上露出一抹罕见的笑容,由于横跨半张脸的那条刀疤存在,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阴森,黑街似乎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摇摆酒吧,一头发卷曲如鸡窝状,左脸有六个麻点的中年男子,他就是麻六,他正搂着一猫女打扮的性感美女喝酒聊天。
麻六嗅着猫女身上的香水味,眼冒精光,坏笑着说道:“宝贝,亲一个啊。”
麻六撅嘴亲那猫女,却被猫女伸出的两根手指挡住了嘴,娇滴滴的说道:“麻六爷,你刚才答应人家的那条项链呢?”
麻六急不可耐,说道:“亲完就去买。”
猫女得到许诺这才移开挡住麻六大嘴的两根手指。
眼看麻六的大嘴即将吻在那猫女的性感小嘴时,一只消瘦的手掌探出攥住那鸡窝状的头发,猛的往后一扯,生生的将麻六扯了回来。
“马勒个把子的,哪个孙子敢扯老子的头发。”麻六破口大骂,刚准侧过脸看看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敢拽他的头发,结果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