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几天。
对有些人而言,只是普通的几天。
对有些人而言,是非常盲目的几天。
比如傅君。
自从傅君回到金陵市后,他就紧锣密鼓做准备工作,准备对付王越。
不只是他一个人做准备工作,他的电竞工作室也在做准备工作。
准备时间越长,准备工作就越完善。
这一天,傅君电竞工作室来了一个特殊的人。
这个人之所以特殊是因为他和这个电竞工作室有着密切关系,但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电竞工作室。
这个人正是傅宣之。
傅宣之从来没有来过傅君的电竞工作室。
“傅哥。”
“傅哥。”
工作室的人见到傅宣之,都客客气气叫了一声傅哥。
既因为傅宣之是傅君的哥哥,也因为傅宣之是大名鼎鼎的大天王,无论出于哪个原因,他们都会客气对待傅宣之。
至于傅君和傅宣之不和,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不和,不是外人的不和,兄弟无论怎样不和,打断骨头连着筋,哪怕兄弟两个人打得头破血流也还是兄弟,外人要是掺和,只会自讨没趣。
工作室每个人都对傅宣之打了招呼,唯独傅君没有对傅宣之打招呼,甚至把傅宣之当做透明人,看都没看傅宣之一眼。
傅宣之走到傅君身边,问:“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他问出这句话,显然猜到傅君正在做对付王越的准备工作。
“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吗?”傅君说的第一句话就不友好,这不是弟弟应该对待哥哥的态度。
傅宣之并没有介意傅君的态度,又问:“有没有发现我给你设陷阱?”
傅君冷冷说:“拜你所赐,我现在的名声一塌糊涂。”
一开始傅君并没有往傅宣之给他设陷阱这方面想,虽然他针对自己的哥哥,但他知道傅宣之从来没有针对他这个弟弟。
傅君知道一个道理,失败不可怕,怕的是不懂得反思失败。
通过反思失败,傅君发现他掉进一个陷阱,让他惊讶的是,他不是掉进王越的陷阱,而是掉进他哥哥傅宣之的陷阱。
说得再详细一点,王越给他设陷阱,栾淑君和傅宣之给王越设陷阱,栾淑君和傅宣之为了给王越设陷阱,把他当成牺牲品。
被傅宣之当成牺牲品这点,比输给王越还要傅君难受。
想到这件事情,傅君的情绪就变得很激动。
傅宣之非常平静:“怪我把你当成牺牲品?”
傅君冷冷说:“难道你会感谢一个把你当成牺牲品的人?”
傅宣之没有因为傅君的恶劣态度而产生丝毫愤怒,甚至连半点不耐烦都没有,他耐心地说:“你不觉得最近几年你的发展过于顺利吗?”
“我知道你很介意生活在我的光环下,无论你怎么介意,你生活在我的光环下是必然的事实,凡是给我面子的人,都给给你面子,你的发展因此一帆风顺,没有丝毫阻碍,这不是一件好事,强者的道路永远不会是坦途,只可能是破釜沉舟。”
“说起你介意生活在我的光环下这件事情,有两种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一种是我输给几百场比赛,让自己的光环变得暗淡,可我永远不会使用这种做法,我更希望你用另一种方法解决问题,那就是你击败我,只要你击败我,你不仅可以脱离我的光环,你的光环甚至还会比我强。”
听了傅宣之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傅君的情绪由冷漠变得复杂。
傅宣之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他要是还不懂理解傅宣之的苦笑,那他真是和猪一样笨。
傅宣之说:“老鹰为什么要折断幼鹰的翅膀,为的是幼鹰将来能够飞翔得更高,我给你设陷阱,让你狠狠摔一个跟头,目的是为了让你将来有更高的成就。”
“多管闲事。”傅君嘴上说多管闲事,可他的语气明显柔和多了。
“王越不是普通人,对付他的准备工作要充分越好。”傅君说。
“你抬高手下败将,是为了变相抬高你?”傅君这么说其实是对傅宣之的一种认可,认可傅宣之的实力,不是谁都能击败王越,傅宣之做到这点。
傅宣之说:“王越输第一场比赛的时候,我就把他羞辱得一无是处,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坚持和我比赛,最后比赛场数达到一百种,他没有在比赛方面赢过我,却在约定方面胜过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王越是个劲敌,以后会造成很大的威胁。”
“当时我想斩草除根,就算不能通过羞辱和打击让王越退出电竞领域,也要将王越彻底击败,我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出现变数,导致我没有做成,半年时间左右,王越果然来到金陵市。”
当时的变数是季青宜,要不是季青宜阻止傅宣之,傅宣之肯定会将王越彻底击败、会将枪御苍穹俱乐部连根拔起,傅宣之完全具备这个能力。
“即使王越来到金陵市,他依然不是你的对手。”这句话透露了傅君心中的心思,他心里很认可傅宣之,以拥有傅宣之这个哥哥为骄傲。
“这次计划成功有着多方面的原因,一是盟友栾淑君设计他,二是作为局外人的我设计他,三是拿你当牺牲品。”
“有道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忽悠一个细节就有可能导致失败,何况王越忽略了三件重要事情,他不会想到盟友栾淑君对上他,不会想到我会主动对他,更不会想到拿你当牺牲品。”
傅君说:“现在王越和栾淑君的合作已经结束,你也拥有光明正大对付王越的理由,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傅宣之说:“栾淑君那边我暂时还不知道,我这边随时出手,之所以没出手是因为我在等待一个人。”
“等待一个人?等谁?”
傅君对于傅宣之的实力再清楚不过,傅宣之别说击败一个王越,击败王越和秀才两个人都没问题,傅宣之何必需要等待别人解决问题?
傅宣之看着傅君,认真说:“我要等的那个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