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手掌攥着腰带,微微摆动,呈三百六十度,牵引着那半个啤酒瓶也在空中旋转着。
灯光照耀下,啤酒瓶碎裂除的尖锐部分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确定我不是你们那么多人的对手,但我确定能用我手中这自制的家伙给最先向我发动攻击的那两三人致以沉重打击,之后我估计就在你们的围殴中抱头挨打了,你们考虑一下,谁无私的做那最先向我攻击的两三人?”
王越这句话的震慑性丝毫不弱于手中的那自制兵器。
这自制兵器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轻轻接触都至少是刮去一块肉的代价,谁也不愿意最先冲向王越做那承受代价的两三人,于是每个人都站在原地,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单翔怒吼:“你们都嫌命长了是不是,没听到我说的话吗,都给我上,把他往死里打,他手中那东西是吓唬你们的,不敢对你们怎么样,你们一起上,他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
那些人表面没有什么,心中齐齐地骂了单翔一句白痴,你都要把人家往死里打了,人家手中那东西会是摆设吗?
这句话他们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是不敢直接说出来的,单翔的背景有些恐怖,得罪了单翔,他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在单翔的咆哮声音中,那些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试探性的向王越逼近,而王越则是手持腰带晃动着着啤酒瓶,晃动时,碎裂处的尖锐碎片射出的寒光,刺的那些逼近的人心中直发寒。
王越微微眯眼,一双眼眸犹如鹰眸一般,锋利的扫视着,明显是在捕捉谁人最先靠近他,他好对谁发动那血肉模糊的攻击。
“都磨磨蹭蹭个鬼啊,以最近的速度奔跑,接着近身,然后狠狠的把他往死里打!”
“废物啊,让你们跑起来没听见吗,你们谁要是敢违背我的话,我事后活扒了他的皮!”
“你、你、你,我记住你们三个人的样子了,你们三人目前走的最慢,要是接下来还走的这么慢,我回头会好好的和你们算算不听管教这一笔账的。”
单翔虽然没有加入战斗行列,但他却指挥的极为起劲,逼着那些人朝王越展开攻击,一口一个把王越往死里打。
王越目光左右一瞥,知道时机已经成熟,脚掌一勾,勾起一张凳子,然后一甩,精准地摔在单翔身上,将其砸倒在地。
单翔一倒,那前进的二十余人立刻停止脚步,很多人还悄悄的后退几步,和王越保持距离。
看着风险解除,王越内心稍稍松了口气,正如同他所说的,除非拼命,否则他只能对先是朝他攻击的那两三人造成伤害,接着就会在人群围攻下抱头挨打。
这一切主要归功于单翔。
要不是他一直逼迫那些人朝王越展开攻击。
要不是他不把那些人当人看,让那些人冒着有可能被啤酒瓶刮掉一块肉的风险朝王越展开攻击。
那些人也不会在单翔到底的刹那就瞬间停止脚步,因为那正是他们所期待的一幕,期待单翔发生意外,然后他们也就不必冒着风险和王越拼搏。
单翔被凳子砸中,倒在地上哀嚎,但却也不忘观察形势。
他也看出来了,那些人在危险面前根本不听从他的面临,即便听从,也是畏畏缩缩,根本起不到伤害王越的后果。
王越先是破坏他的好事,又是一脚将他踹飞,现在又用凳子将他砸倒,他是不可能放过王越的。
单翔眼神一狠,对着包间喊道:“军哥,戏看的够久了,是时候亮亮相了吧?”
包间门打开,一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长有一颗大痣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倒是会享受,左手搂着一穿护士装的美女,右手搂着一穿ol制服的美女,就这样艳福不浅,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我以为你能解决,就没急着插手。”
军哥长有一副彪悍模样,那颗面积不小的大痣更是添加几分凶狠,可他说话的声音却是十分的温和,仿似出自书生之口。
看着军哥现身,酒吧众人看向王越的目光中顿时充满了怜悯。
首先,军哥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其次,军哥在道上有着极其广泛的人脉和和强硬的实力,尤其最近傍上了熊哥这个靠山,其背景更是雄厚三分。
军哥若是出手,王越虽不至于没有活路可言,但至少活路都被军哥彻底堵死,生死皆由他来掌握。
单翔说:“我承认我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所以现在是你出手的时候了。”
军哥说:“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单翔说:“打断他一条腿。”
军哥说:“哦。”
军哥嗓音本就温和,说话声音更是轻柔,尤其是同意打断王越一条腿时说的那个“哦”字,仿佛答应的不是打断他人一条腿这种残忍的事情,而是答应对方去吃饭、去唱歌、去休闲这一类的事情。
那态度,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军哥没有朝王越所在的方向走去,而是来到吧台,让女调酒师给他调了两杯火酒。
军哥见火酒调好,对着王越招了招手,微笑着说:“小伙子,过来,一起喝杯酒。”
酒吧中的每个人都以为王越不会过去,因为军哥在刚才亲口答应单翔要打断王越一条腿。
军哥不答应则已,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但王越的表现却出乎他们预料,没有思考,没有犹豫,直接走到吧台,坐在军哥身边。
军哥将一杯鸡尾酒推在王越面前,说道:“尝一下,露露调的火酒最附近范围酒吧都是小有名气。”
露露是那女调酒师的名字。
王越没有拒绝,举起他面前的火酒,然后品了一口,虽然他不懂酒,不过确实好喝。
军哥说:“单翔让我打断你一条腿,你听见了吗?”
王越说:“听见了,而且还听见你答应了。”
军哥说:“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王越说:“随你。”
军哥说:“你很有趣,我给你个选择。”
王越说:“比如?”
军哥将一根铁制的棒球棒摆在王越面前,然后朝王越晃了晃他那杯火酒,接着向里面吐了一口令人恶心的唾液。
军哥声音温和:“棒球棒意味着断腿,喝酒意味着没事,小伙子,你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