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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主持着会议。
一个阴谋,在暗室里筹划着!
最终,有了定计!
宵禁之前,各回各家。
在回皇宫的路上,刘玄压制着激动的心情,仍旧思索着计划。
·派新军去支援吴楚,共抗蛮齐蛮晋!
一来可以锻炼我军!二来可以彰显夏邦兄弟之国间的仁义!三来可以扬我军威,恫吓吴楚,泄其军心力!四来可以向其国官僚百姓展现我方军纪王道,收买人心!
·蛮军虽退。但他们定不会把国家安危的筹码,压在我军身上,庞大的军费开支依旧,高征收依旧,内部矛盾依旧!
·青龙会秘派人手,潜入其国,辅助绿林道势力、煽动民心,推动其国内乱!
·制造军事失败,令其陷入严重的内忧外患之中!乃至进入亡国边缘、甚至亡国!
·最后,我军大举进入,高举为兄弟国家复仇、驱逐外敌大旗!
刘玄反复思虑着这份计划,唯恐有所缺漏。
他把王熙、张瑜拉到了一起,也是另有算计。
张瑜是清流中人,与高洁、周成交好。
高洁、周成是内阁中人。
以张瑜去说动高洁、周成。
再加上一个王熙,那么,内阁五人,便至少有三人是自己这边的了。
虽说是帝制,一言二决。
但乾纲独断、强推意志,也会导致下面的人缺乏主动性、有话也不敢说,不说真话,只看皇帝喜好,只会说好听的。
虽然表面上巩固了皇权,但实际上实属下策,于皇权不利!
翌日。
张瑜请高洁、周成,到家里去吃饭,说家里做了红烧肉,有事商量。
高洁周成听说,欣然而去。
吃过晚饭。
三人于书房秘谈。
先前的案件,清流被曹党摆了一道,有失帝心。
高洁、周成都心有郁闷。
张瑜笑说自己想到了一计,可以重得帝心,反压曹党一头!
高洁、周成惊喜,连问是什么妙计!
张瑜微微笑,智珠在握似的,说道:新军编练,初见成效。但,宝剑锋自磨砺出,未经战场,终究有所不足。我们可以向陛下建议……
明明是私底下早就计议定的计划,却被张瑜说成了是他想出来的计策,还拿来忽悠高洁、周成。
张瑜列数此计的种种好处:锻炼新军呀!扬我军威呀!吴楚与夏邦之敌作战,我们去帮,也能宣言陛下、我国的大义呀!最重要的,新军去帮吴楚,所产生的一应费用,他们得承担吧?我方还能节省财政呀!
此计一举多得!
要是施行,岂不是妙?
必定能说动陛下!
陛下看我们为君分忧、为国效力,自能重拾帝心。
高洁与周成听了,面面相觑,沉思了一会儿,纷纷抚掌称妙!
三人议定,写了奏疏。
高洁要请张瑜署名在前。
张瑜谦辞不受,推他高洁在前。
高洁暗喜,推辞不过,勉为其难,署名在前。
周成次之。
张瑜最后。
次日内阁,高洁把此事提了出来。
王熙听了,当即叫好!
曹琳暗呼:见鬼,这事我怎么没有想到?
他不想看到清流得势,便想反对!
也是他机敏,临机之下,倒还真能想出反对的理由!
最大的理由,就是掣电连发神铳是我炎国的镇国神器,极其重要,怎么能带到别国去呢?
在外面,万一出个意外,被吴楚、甚至蛮齐、蛮晋得到了,机密外泄,到时他们罗织能工巧匠仿造,那该怎么办?岂不贻害无穷?
他的理由,也是头头是道,一副为国着想的样子!
王熙却道:我兵部也有能工巧匠,仿造掣电连发神铳绝无可能!谅吴楚等国,便是得到了掣电连发神铳,也仿造不出!这个担忧,纯属杞人忧天!
曹琳并未被说服。梁集跟声。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要是吴楚等国,偏偏就有天才,想出了仿造办法,那该怎么办?
其实他工部何尝没有能工巧匠?能不能仿造出,他心里是有数的。仍旧反对,不过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内阁意见不得统一,票拟分成两派,递到了皇帝面前。
刘玄和稀泥。
高周张三人的这个计策,一举多得,甚妙!
曹梁两个也是老成谋国,人与神铳应形影不离,加强管理云云。
意思虽定,但具体工作,还需再议。
炎国有意派新军去吴楚支援的消息,被外放出去,不胫而走。
吴楚在京城中耳目得知,即刻把这消息,发回国内。
吴楚两国的朝堂上,本就争论不休。
经过长期的争吵之后,楚国高太后、吴帝也终于和稀泥,想出了一举多得的、能平衡各方的好办法。
其一,请炎军来支援,对抗蛮齐(蛮晋),减轻本国压力,缓和内部矛盾!这顺应了亲和派的想法。
其二,炎军来了,也有好处,可以近距离的看到掣电连发神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更有机会弄到它!这也合乎敌对派的心意。
炎国虽有此意,但并没有上赶着送!
因为这样会令炎国丧失主动性。
炎国按兵不动,等着吴楚来求。
此事急迫!
吴楚之间,似乎有着默契。
两国前后派出了使团,来往炎国。
四月底,两支使团,先后来到了炎国京城。
为了以示友好,使团的带队使臣,都是亲和派的。
吴国派了四皇子李仁予来!
楚国派了礼部尚书司马匡来!
楚国的皇帝与太后之间,存在着帝后矛盾。
朝臣分化成站队太后的、站队皇帝的两派。
站队太后的,把持朝政,势力强大,力推变法,以增强朝廷收入,支持军费开支,对抗蛮敌!
站队皇帝的,那就跟他们唱反调!主张以王道仁义治国,对内减少征收,缓和矛盾,对外睦邻友好。人见我友好,自会与我友好,双方罢兵和谈,共享和平,岂不妙哉?
司马匡在朝堂上,就比较特殊,属于和稀泥派,为了楚国,调和帝后两派之间的矛盾,操碎了心。
他曾上《两宫疏》,指出:“金堤千里,溃于蚁穴;白璧之瑕,易离难合。”皇帝没有太后支持“无以君天下”,太后离开皇帝“无以安天下”。
经常写奏章给皇帝、太后,在奏章中,讲历史,摆利害,晓明大义,从全局出发,苦苦相劝,调和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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