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兄弟,接好了,给我往死里踹!”一直盯着这个中年男人的一干小弟扭着这个中年男人走了出去,走到了缓台上,四个兄弟直接把这位从二楼缓台上扔了下去,楼下看热闹的人急忙纷纷躲闪,这位狠狠的摔到了地上,骨头也不知道摔断了多少根,疼得他哭爹喊娘的。
就这样张晓仁的兄弟们也没罢手,在小孩的指挥下十多个小弟围着他劈头盖脸一通爆踹,直踹的这位鲜血横流,惨不忍睹。
“住手!”小孩看差不多了,在踹就把这逼给踹死了,让兄弟们停了下来。
“把他扔出去!”小孩说道。
“谁让你们扔的,我说让他滚出去,就得让他滚出去。”张晓仁一直站在楼上看着,喊了一声。
“让他滚出去!”小孩看了看那个男人有些不忍之色,不过还是去做了。
“砰……砰……”兄弟们你一脚我一脚踢着这个已经被揍得如同破风筝一样的身体,每踢一下,这个男人都会向前折一个个,滚动一下。
整个娱乐城里挤满了人,可是此刻除了那个男人的惨叫声,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将整个娱乐城衬托得格外的宁静和压抑,只有那呼啸的寒风吹过,如同吹过每一个人的心头。
“这就是来我赌场出老千的下场,和他一起来的人,我不管你们是谁,你们给我睁大眼睛瞧着,你们的下场,只会他妈的比他更惨,比他更痛苦。”张晓仁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提足了底气,大声的喊道,喊完了之后急忙喘了几口,他的肺子算是落下毛病了。
在人群最后站着一个年轻人,看他的样子大概也就二十六七岁,这个年轻人穿着十分的时髦,染了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眼睛死死的盯住张晓仁,目光凶狠,面带厉色,他的表情十分的纠结,甚至还带着几分狰狞,似乎要把张晓仁生撕活剥了一般。
“我们欢迎大家来我们这里娱乐,我们为了给大家制造一个公平公正的娱乐环境,也为了保护每一个来这里玩的客人的财产安全,我们一定会将每一个来这里玩花样的人抓出来,严惩不贷。”狐狸接着说道。
张晓仁似乎是若有所觉,转过头在人群中寻找那两道让自己觉得有些阴森的目光,见张晓仁回头,那个年轻人急忙低下了自己的头,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张晓仁看了好半天,也没找到,最后摇了摇头,转过了身。
“行了,大家继续玩吧,就当这是一首小插曲,看了一场热闹。”狐狸笑笑说道,赌场还要营业,总不能因为这么一个人出现就关门吧,既然是要营业,那就需要赌徒,狐狸可不希望看到赌徒都给吓跑了。
“上一把是小,压小的赢了,来,买定离手了啊!”那个年轻的荷官又回到了赌桌前,高喊一声摇动起了色子,他现在很庆幸自己有一个好老板,很庆幸自己还能站在这里。
有热闹就有乐趣,这个中年人这么一搅合反倒让不少人对堵大小来了兴趣,赌大小的度桌前增加了不赌客。
“晓仁,我出去转转,看看剩下的那几个小崽子在哪呢?”胖子也一直看着张晓仁,当他看到张晓仁对这个中年男人下这么狠的手的时候,他的眼睛忍不住的微微眯了眯,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恩,你去吧,谢谢你了老哥,要不是你恐怕这赌场就不属于我了。”张晓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知道自己赢了是怎么回事。
“我来是干嘛的,我自己心里清楚,谢就不用了。”胖子摆了摆手向外走了出去,走向了牌九的屋子,这里已经出了一个老千,据胖子估计,其他几个人一定不在这里,应该在牌九局上,牌九是东北人最喜欢玩的赌法,输赢也比较大,出老千的人也比较多,当然大多数人的手法都不是特别的地道,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土路子而已,其实要想真正的把牌九出老千的手法练得精细,那需要会的东西就多了,比如色子,比如记忆力,比如换牌……
牌九局和赌大小不一样,赌大小是赌场坐庄,牌九局都是赌客坐庄,赌场一般的时候插不上什么手,除非是实在没人坐庄的时候,才会由赌场出人坐庄。
赌场不坐庄不代表赌场不赚钱,牌九局上赌场要抽水,十抽一,乍一听起来,这个比例不算是很多,只不过是十块抽一块而已,可是如果一把下来要是十万二十万,甚至是一百万二百万的赌注,那算下来,抽水可就多了,所以一般玩牌九的无论是庄还是押家最后都是输钱,最后的赢家只能是赌场。
而且高利贷大多产生在牌九局子上,很多赌徒钱输光了,又想往回捞,都会找赌场借钱,借一万赌场直接给九千,三天之后还款一万零五百,也就是说借一万,三天的利息就是一千五,这绝对是高利贷中的高利贷。
牌九的玩法相对来说就比较麻烦,牌九分三门,分别是天门、出门、扛门,在庄家右手边的是出门,对面的是天门,左手边的是扛门,这三门并不决定输赢,只决定于谁先拿牌,也是由打色子决定的,和麻将有些类似,所以说玩牌九想要出老千不光是要会码牌,还要会打色子。
至于其他的具体玩法,由于玩法太繁琐,小森就不在这里多说,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网上查查,当然千万不要去玩这个东西,俺爹和俺说玩牌九就算是有以前玩也能输没了,人家都会活。
胖子叼着一根烟,晃晃悠悠的走进了牌九房里,在牌九房里只有一个牌九赌桌,但是空间却很大,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在这里解释一下,因为牌九这种赌的方式比较特殊,无论多少人都可以玩,但是只能一个人坐庄。
在牌九的房间里挤满了人,由于太多人抽烟,整个房间显得乌烟瘴气的,而且人群十分的喧哗,每次码完牌要押钱的时候都能听见人群中有人喊,天门一万,出门两万……
这里是豪华赌场,至少在NA这一亩三分地上是豪华赌场,赌客们出手十万八万的也是正常的,所以押个万八的连牌都摸不着,输都不知道是怎么输的,几乎是自己钱扔出去,人群中间喊一声,钱就没了。
胖子并没有下注,而是靠在了一边,看着这些拥挤的赌徒,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悲哀,为这些希望靠这种邪门歪道赢钱的升斗小民感到悲哀,直到胖子抽完了一根烟,他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站在后面大喊一声:“天门十万!”
在这里十万绝对算不上大数目,但是十万绝对能让一个人进入到赌局最前面,听见胖子喊十万,后面的人都纷纷让开了,闪开了一条道路,胖子满脸堆笑的走到了牌九桌前,把十万块钱仍在了天门。
胖子不知道谁是老千,不过胖子却深知一个道理,无论谁是老千,他都会站在前面,都需要碰到牌,胖子认为最有可能是老千的就是庄家,只有坐庄,赢得才最多,这属于少数赢多数,虽然每个人押的钱都不多,但是毕竟人多,而且也能达到他们搅局的目的。
坐庄的那个人看了看胖子,微微的笑了笑,他分完了牌,“啪……”的一声打出了色子,色子是七点,天门先发牌,庄家四张牌发给了胖子,胖子是天门押钱最多的人,所以他拿牌配牌,如果他输了,那没办法,其他押天门也得跟着输,没办法这就是规矩,谁让他们押钱少呢。
胖子很随意的看了看手里的四张牌九,在胖子的想法中,自己手中的牌一定不会很大,这是在胖子认定庄家是老千的情况下。
可是胖子看了一眼自己的牌,结果竟然是六王爷,所谓六王爷就是头是六点,尾是天牌和九点。
胖子的头牌是长牌六,这在牌九中一定不算少。
胖子眯起了那豆粒一般大的小眼睛,他想看看庄家会给自己什么牌,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个庄家用的是什么活,胖子一直没有注意到在出门也就是胖子的上架坐着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正是之前站在人群最后面,带着凶狠眼神盯着张晓仁的那个年轻人。
庄家发完牌,很快把牌分头牌和尾牌放到了桌上,对于经常往牌九的人来说,配牌太容易了,其他两家也都配好了牌,牌都放在了桌上,那个年轻人掀开了自己的牌,他的头牌是三点,尾牌是五点,很小的牌,不过从他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一点悲伤。
而另一家也开了自己的牌,他的头牌是鹅牌和板凳,尾牌是地牌,一对红两点。
最后只剩下胖子和庄家了,胖子也笑笑开了自己的牌。
“哗……”胖子一开牌,所有压天门的人都发出了一阵欢呼,他们以为自己赢定了。
那个庄家笑了笑,开了自己的牌。
“哗……”这下人群中的呼声更高了,庄家的牌,无论是头牌还是尾牌,都压了胖子一头,胖子,胖子还是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