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质儿已经十五岁,也可以成家了,可是现在要以学业为主,况且你的美人计也不能算计到自家人身上啊。”听了潘氏的伟大计划,楚潜只觉得啼笑皆非。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让质儿留下来吗?”潘氏嗔怪道,清亮的眸子染上一层雾气,在日光的反映下,闪莹透亮。
“夫人莫生气,为夫一切都听夫人的。”楚潜连忙上前轻搂潘氏娇柔身子,心中涌起几分愧色,不停的安慰道。
“夫君莫要责怪,妾身只是一时情急才会想到这个主意,若是夫君觉得不妥,那就算了。”温顺伏在楚潜胸膛,潘氏柔声说道,美丽的眼睛却闪过得意之色。
“妥当,谁说不妥了。”美人在怀,楚潜自然连声称赞:“夫人妙计啊,初儿丫头年纪与质儿相仿,而且又是个小美人胚子,只要夫人指点她一二,略施手段,还不把质儿迷得日思夜想的,以后天天往我们家跑。”
“可是质儿年纪还小,学业要紧啊。”潘氏娇滴滴说道,胸前的一团柔腻似有似无的轻轻贴着楚潜的胸膛。
“夫人放心,质儿的才学可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如果不是为夫一时心血来潮,决意试探他一番,也不知道质儿如此聪明伶俐,差点与大家一样,以为质儿天赋平庸呢。”楚潜心情激荡大声笑着说道。
“什么和大家一样,妾身从来就知道质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不像你们这些大男人,从来都是自以为是。”听完楚潜述说刚才楚质在书房的表现,潘氏美眸闪过点点异彩,心中也一片喜悦之色。
“夫人说的一点都没错,是为夫错了。”楚潜呵呵大笑承认,心中暗暗寻思,觉得潘氏说对了,质儿小时候表现得很机灵,可是近几年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变得平庸起来,现在细细想来,应该是这小子藏拙了。
“夫君,那你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二伯吗?”眼睛闪烁异样光彩,潘氏心中带上一丝紧张及不安。
“那是当然,二哥没有弄清楚实事真假就冤枉了质儿,我可不能再让他受委曲了。”楚潜微笑点头,心中已经想像当自己把事情说出时,楚洛那尴尬羞愧的模样。
房中一时之间没有了动静,还在兴奋的楚潜也察觉不对,轻轻离开潘氏两步,却发现她玉面泛起了愁闷之色,美丽的眼睛里闪露出犹豫。
“质儿有如此才学,难道夫人不感到高兴吗?”心思一转,楚潜明白了潘氏的担心,连忙轻抚她的香肩,柔声说道:“况且质儿早晚要参加科举,怎么也瞒不过去的。”
“妾身知道,只不过是担心……。”潘氏幽幽说道。
“放心,二哥答应了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的。”楚潜肯定说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他们都认为质儿不堪造就,那就先不告诉他们这件事情吧,到以后定要让他们大吃一惊,瞠目结舌。”
“夫君言之有理。”潘氏明眸一转,面呈喜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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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中,楚质终于享受到身边有丫环服侍的感觉,轻淡的幽香弥漫在房中,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新鲜许多,似乎还有提神的功效,不知不觉中,楚质都觉得自己精力充沛,疲惫之意大减。
渴了有人递水,累了……当然,身边陪伴着个姿容秀丽的小姑娘,楚质怎么可能感觉到劳累,不过有一点不好,就是容易分心,爱美是人之天性,虽然努力把注意力放在书本之中,可是身边有一个可人儿在,分神也在所难免。
“大人,您回来了。”绵软而清脆的声音响起,初儿上前柔柔行礼。
“初儿,夫人找你有事,你先去吧。”楚潜和声说道,仔细一打量,嗯,确实是个小美人儿,夫人计划成功的可能性还是蛮高的。
“小婢告退。”初儿双腿一屈,行了个万福,朝楚质方向轻轻一瞥,小脸的粉色如霞,踏着细细的小碎步,优雅翩翩的走了。
“小叔,这么快处理完公务了。”楚质也迎了上去,忍不住朝初儿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
“都是一些小事情,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楚潜含糊其辞,不过却留意到楚质的视线看向何处,心中佩服潘氏之余,也有了一丝恼怒,若是一颗心都放在美人在身上了,怎么可能还有心思读书啊。
“质儿,你过来。”轻咳一声,楚潜走到书架之前,拿起了几本书籍,刚才已经指出楚质的不足之处,那现在就要加强这方面的学识了。
“小叔,你这是?”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易官义》、《诗经》、《书经》、《周礼》、《礼记》《孝经》等几本书,楚质有些糊涂了。
“质儿,朝廷取士以文艺,就文艺而参酌之,赋论之浮华,不若经义之实学,所以无论是童子试乡试贡试还是殿试,虽然题型千变万化,可是内容都出自这些书籍,只要你能把它们都吃透了,得中进士犹如反掌一般容易。”楚潜认真说道。
“质儿自当努力。”楚质大声回答,心中却着实激动不起来,就算再无知的人,也知道眼前随便哪一本书,都能让人研究一辈子,要吃透这些经典,谈何容易,恐怕到自己的头发都变白了,也通透不了其中任何一本。
况且楚潜手中的动作还没有完,当楚质大声表态的时候,又翻出《论语》、《孟子》、《尔雅》、《孝经》、《周易》、《尚书》、《毛诗》、《切韵》、《玉篇》……当看到最后一本《文心雕龙》摆放在上面时,看着眼前差不多有自己高的“墙”楚质彻底无语,怪不得楚潜说以自己现在的才学,连秀才都考不上,如今想来,确实也是如此啊。
以前听说有人考了一辈子科举,皓首白发时还是一个童生,自己还在心中嘲笑这人是个笨蛋,现在总算了解一些科举路上的艰难困苦。
差不多日落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之乎者也的楚质坐着由衙役驾驶的马车,朝着汴梁城方向行去,夕阳无限好,彩霞映红了无尽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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