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房中平静了下来,搂着一具温香软玉的躯的滑腻柔软,楚质轻声说道:初儿,刚才娘亲是不是和你说了些什么
似乎还沉醉在一种舒适的满足和的回味之中,初儿闻言并没有回答,过了良久,调匀了呼吸之后才悄悄睁开了眼睛,朦胧的眼波浩瀚如烟,双颊晕红,鬓濡湿,过后的余韵未消,软绵绵的身子还在颤抖着,微微泛红,无力似的蜷伏在楚质的怀
肯定是说了,只不过是去躺杨村而已,她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想法。将怀里的玉人紧抱了起来,楚质轻叹了下,回来的时候,就察觉初儿有些异常,联想到潘氏之言,楚质也能推测出几分来。
惠夫人关心公子,考虑的自然多些。初儿柔柔说道,娇嫩的小脸厮磨暖和的胸膛,感觉很安稳温馨。
轻柔的吻了下初儿粉嫩的脸颊,楚质微笑说道:随她们怎么想,反正我已经混过去了,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嗯。轻轻的答应声,初儿也没有言语,星目微闭,听着楚质怜惜的呵护,只觉全身暖烘烘懒洋洋的酥软无力,不愿意起来了。
自从解决作坊的事情之,楚质却没能轻闲下来,这几日因为琐事缠身,找了些借口推了许多同年好友的邀请,如今自然要加以弥补,免得背上一个自命清高持才傲物孤芳自赏的名声。
不仅是拜甲叙同年的酒宴要参加,近段时间来,同榜进士婚娶的喜贴可谓是接踵而至,有时候一日之内,连续收到好几份,大家都是同年,也不好厚此薄彼,无奈之下,楚质只有与一帮好友进士赶场子似的,上午到城东祝贺,下午到城西恭喜,晚上还要到城南赴宴,忙得晕头转向的。
还好再有几日就是谒谢先圣先师日子,标志着期集庆典就要结束,不仅如此,谒谢过先圣先师之后,就是进士们期待已久的赐官授职之日,如此重要的时刻就要来临士们哪还有心情吃喝玩乐,各种宴会也逐渐少了许多。
像今日,楚质一份请柬都没有收到,连续忙碌了几天,还真有几分偷生半日闲的愉悦,回到房中,搂着初儿嬉戏之时偶然抬头看见前些日子何涉赐予的题词,想起已经多日没有读书执笔,学业还真有些荒废了。
心中不免有些惭愧之。恋恋不舍地松开美人柔软地腰肢。楚质微笑道:初儿。取笔墨纸砚来。我。
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突然传一阵轻微而急促地敲门声。还有长贵憨厚地声音:二公子可在房中。
小脸微红地初儿连忙挣脱楚质地搂抱。纤手整理了下凌乱地云鬓。检查衣裳没有不妥之处后。轻移莲步。拉开了房门。
清幽香气扑面而来。长贵微微垂头。不敢直面初儿俏丽妩媚地容颜轻上前几步。朝着屏风内朦朦胧胧地影子行礼说道:见过二公子。
有什么事情莫非又有客人前来拜访。还是有人递请柬来了。楚质问道。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事情果然如何涉所言步入仕途之后。果然是琐事缠身如果以后都是这样地话。耽误学业是正常地。
都不是村捎来一份礼物。惠夫人让小地呈给公子。长贵恭敬说道里却有一丝迷惑。不明白楚质怎么和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地村子扯上关系。却不敢多问。在楚质地指示下。轻轻放下礼物。告退而去。
杨村的礼物。楚质慢慢从屏风走了出来,微笑说道:初儿,礼物说不定是给你的。
初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掠过一丝好奇,仔细打量着礼物,这是一只涂漆的木箱,做工还算精美考究,箱子并没有上锁,楚质上前,顺手一掀,把箱盖移到一旁,低头一看,里面却是几把折扇。
咦,这么快就有成品了。楚质惊讶不已,也不知道质量怎么样,随手拿起其中一把扇子,认真观摩起来,只见折扇的扇骨刻有如天然似的竹纹,扇页柔韧而富有弹性,扇面韧纸绵软细洁,色泽光白如雪,轻轻摇动扇子,偻缕微风之中,似乎还有淡淡的香气。
不愧是专业的竹木匠人。看着手中堪称完美的折扇,楚质忍不住赞叹起来,无论是扇骨扇页的削磨雕刻,还是扇面与二者如同严丝合缝般的贴粘,都不是自己能与之相比的,相对而言,自己当日所制作的扇子,简
制滥造的产物。
见到杨村的礼物是几柄扇子,初儿也明白作坊肯定是开始运作了,心里自然非常喜悦,正欲拿起柄扇子观看时,却现箱子里还有封信,连忙拿出来呈给楚质道:公子,这里有封给你的信。
看见信中直书质公子亲启字样,楚质也没有迟,轻手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仔细观阅起来,过了片刻,嘴角掠过一丝笑容。
信是高管事写的,内容自然是作坊的事情,细琐的事情直接略过,高管事在信中无非表明,一是在自己的管理下,作坊运行良好,一切正常,二是按照楚质的意见和指点,在匠师和伙计们的努力下,作坊已经开始生产出成品折扇,因为人手不足以及还没有熟练的原因,每日能制作出一百至二百柄折扇,三是请教楚质应该如何处置已经制作好的扇子。
公子,既然扇子已经做好了,那快让十一叔他们拿到城里卖吧。初儿轻声说道,小脸泛出喜悦之色。
不急,少了一道序,扇子还没有算做好。轻轻摇动着折扇,楚质微笑说道,心里有些感叹,谁说古代效率低下的,新开的作坊,从投资到生产,才没几天功夫,就一步到位,如果是在现代,恐怕营业执照还没得到有关部门的批准呢。
想到自己的珍藏,初儿美盼,轻微笑道:公子说可是在扇上作画
初儿真聪。对于美人,楚质从来不吝赞许,笑着说道:其实也不一定是作画,诗词歌赋文章字句都可以,只要能体现出风雅情趣即可。
风雅情趣初儿眨着可爱的眼睛,睫轻颤了几下,似乎有些迷惑不解。
几日你就明白了。楚质微笑道,让初儿取:笔墨纸砚,自己蕴酿了下,立即给高管事回了封信,让他安心管理作坊的事情,同时再送几十柄扇子来。
命人送信之后,楚质轻叹说:看来浮生半日闲又要泡汤了。
公子辛苦了。初儿轻声说道,知道楚质又要出门,轻柔上前,伸出嫩白的小手,仔细为楚质理顺衣裳。
初夏时分,正午的骄阳依旧可以毫不费力地穿透头顶上的薄薄云层,向世人展现出它那巨大的能量,行走在热闹繁华的汴梁城街道,就如同置于火炉,就算是站着不动,炎热的阳光也会把人烤出汗来。
手里拿着个小包裹,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穿梭,过了不久,目的地就在眼前,楚质忍不住松口气,伸拂去额上的汗珠。
公子里面请。牙铺前迎客的伙计依然是前几日的那个,或许是每日迎来送往的客人太多,他已经忘记楚质了,脸上尽是热情而生疏的笑容。
与那天一样,楚质在客厅偏房坐了片刻,牙行的李掌柜马上现身,掌柜就是掌柜,记忆力确实要强些,见到客人有些眼熟,转目稍微寻思,立即拱手笑道:原来是旧客光临,李某有失远迎,楚公子莫要见怪才是。
我要寻两位画匠,最好曾经在扇铺工作过,为团扇绘图的。寒暄了几句,楚质直接把话切入正题,也没有料到作坊居然这么快就能拿出成品扇子来,不然当日就一起顾用画匠算了,考虑不周,只能再劳累一次,而且还要多给一笔中介费,冤啊。
请公子稍等。李掌柜笑呵呵说道,刚才心里还真有些虚,以为楚质找上门来,是因为上次的生意出了问题,却没有想到是生意上门,心中的忐忑马上化做喜悦。
其实楚质也清楚,团扇的扇面是平直呈圆状的,相当于平铺在书案上的纸张一样,在上面写字作画没有太大的难度,而折纸却不一样,扇面是上宽下窄,且呈半圆形状,无论是构图立意都要非常讲究,如果没有些技巧,恐怕字画与扇面不协调,破坏了美感,那样的扇子肯定没有人会欣赏。
那也不能都要让自己动手吧,楚质暗暗寻思,若是偶尔几柄扇子也就罢了,若是几十柄或者几百柄扇子,以后可能更多,自己就算再多生两只手,也未必能画完,所以楚质打算找两个有经验的画匠,指点他们怎么在折扇上写字作画,以应付一时之需,至于以后,那再看情况而定,如果折扇的生意红火,那再多招收画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大不了再多给一笔中介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