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鬼鬼祟祟的打开手机之后,我看见唐悠悠发给我的word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项目名称:重型武器花样武术比赛。冠军:关羽。赌注:……
赌注不是没有,而是我不敢去看……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就已经资不抵债了。
唐悠悠估计还不清楚我的资产状况,按照一般人的理解,富有四海的皇帝怎么都不应该为钱烦恼吧?但俺刘能的情况确实特殊呀。我没法把那些珍贵的古董和白花花的银子存到微信里面……同样,我人在三国,又怎么可能在现代有收入?
俺刘能作为一个标准的丝宅男,是没有办法躺着挣钱的,让大家……主要是唐悠悠失望了。
我现在已经不寄希望于后面的比赛了,那样只会让我输得越来越多……现在,我主要担心的是债主要是发现我是个穷光蛋该怎么办?会不会让我用貂蝉抵债?应该不会,毕竟唐悠悠也是个女人。
唐悠悠居然是个女人……太可怕了!该不会让我肉偿吧?俺刘能虽然相貌平平但因为整天宅在屋子里,也养得细皮嫩肉的,就连我自己见了都喜欢。这一定是个骗局,就是因为她觊觎我的肉体……我想着想着,越想越伤心,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陛下,您怎么在这里,让奴婢好找呀。”张小让急匆匆的跑过来,使劲把蹲在地上的我往起拉。“陛下,咱们快走吧,好多冠亚季军都等着你去颁奖呢。”
又是一大笔白花花的银子要白白淌出去了……不过这个我并不是很伤心,毕竟靠着唐悠悠的神预测我早已在这个时代赚得盆满钵满。偷偷擦干眼泪之后,我意气风发的跟着张小让走了。
至于什么唐悠悠?让她见鬼去吧。总不至于穿越到三国来收割我的肉体吧?就算她真来了,给她银子就是,要知道俺刘能可是个不近女色之人。
要是没有貂蝉,也许我就从了……这和不近女色与否没有关系,是因为穷让我丧失了许多气节。
唐悠悠每天给我发一个数字,代表我欠她多少钱,而我每天都在装死,一直装到了所有比赛结束的那一天。然后,唐悠悠给我发了一个大大的血红色的数字,还带着一个笑脸,笑得是那样狰狞可怖。我把数字记在心里,然后把和唐悠悠的聊天记录给删除了。
原丞相府邸内,梅子依旧青青。
宅院已经换了主人,梅子却仿佛生得更好了。两年前在梅树下煮酒赏梅的英雄们,有多少青丝已经变成了白发,又有多少梦想混杂进烟尘,最终化作历史的尘埃……马腾和孙策已经长眠于地下,西凉和江东新的主人接过了父兄的基业,在三国风云史上重重的写下了自己的姓名。而姓名之后史家的评价,则是他们今后几十年所要兢兢业业书写的画卷。
曹操举头,看着枝头的青梅若有所思,似乎在想着当年杀伐征讨的峥嵘岁月,又或者是朝堂上意气风发的璀璨时光。曹节静悄悄的从后面走来,一言不发的立在父亲身后。丞相大人没有回头,幽幽的问了一句:“节儿呀,陛下……对你还好?”
“陛下对节儿很好,后宫也不像父亲您所说的那样波谲云诡,女儿还交了几个好朋友呢。”曹节将被晨风吹乱的头发拢到耳后,顺手又替曹操擦拭掉肩膀上的一滴露珠。“倒是父亲您,在徐州还过得惯吗?那可是四战之地,请父亲千万小心。”
曹操很欣慰的点了点头,自己在政治上的失意并没有影响女儿在后宫的地位,受宠程度也没受什么连累,看来这位皇帝陛下还真的是旷世明君并不趋炎附势呀。随即他又自嘲的摇着头笑了笑,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着实有些荒唐。作为皇帝,还有必要去抱别人的大腿吗?尤其是现在虽然群雄割据,但却没有一家独大,这位皇帝陛下,还是很值得争取一下的。
曹节见父亲不说话了,便同来的时候一样静悄悄的退了下去。待到女儿走远,曹操依旧抬着头望向天空问:“是刘皇叔吗?出来吧,这里没有外人了。”
梅影婆娑之处,刘备从一株树后走了出来,长揖到地。“在下刘备拜见丞相大人。”
“一别经年,皇叔可还安好?”
那天的梅子树下,曹操和刘备谈了很多很多,具体的内容则无人知晓。不过二人的面前始终没有摆酒,我觉得自然就不会是青梅煮酒论英雄,更何况原本的历史上,他们议的那些英雄如今已经面目全非。被马超逐出许都之后,曹操还会好意思说一句,“天下英雄,使君与操”吗?
袁绍已经变成了和平主义的虔诚信徒;袁术则连地盘都没了如今寄人篱下;孙策干脆就挂掉了;刘表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刘璋的能力和表现则是有目共睹的;其他张绣张鲁等人,恐怕还不在一代奸雄和枭雄的视野内。
西凉马超,这个原本历史上煮酒时没被提及的英雄,是不是会凭借最近的表现成为他们之间的话题呢?遗憾的是哪位许子将先生过早的仙逝了,要不然也许会说一句,在绝对的运气面前,实智谋这些都是虚妄。
晚上刘备鬼鬼祟祟的找到我说大家都往陛下您这里派人质了,都是骨肉至亲,就我只派了一个义子,这恐怕不大好吧?我拍着他的肩膀说皇叔没事的咱们不是一家人嘛,朕相信你。刘备说感谢陛下的信任但怕其他诸侯说三道四影响了陛下的声誉呀。我想想也对,警惕的注视着刘备问你打算派谁?刘禅我可不要别到时候你再说他是在许都被我给养傻的。刘备说不是刘禅,是刘禅的儿子。我说呃……这个刘禅发育得也太快了吧?上次朕在淮南看见他的时候好像还在尿床。
刘备说不是亲儿子是个义子,来之前我特意让刘禅收的就是为了送来当人质。我连连摆手说算了算了小娃娃我可不要,什么孙尚香夏侯这些已经把许都变成一个贵族幼儿园了。刘备说不是小娃娃已经长大成人了生活完全可以自理。我说呃……义子比养父还大而且还大上了那么多这合适吗?刘备说陛下,祖宗早有先例,当年的海昏侯刘贺不就被过继给昭帝当义子了嘛,然后当了汉废帝。当时刘贺十八,太后才十六。我说那既然祖宗有成例在先那就没关系了,刘禅的义子叫啥呀?
刘备从背后一把拖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说:“赶紧参见陛下。”
又到了分别的日子,这个秋天因为离愁别绪也显得格外萧瑟。护城河边的柳树叶子已经泛黄,在西风的吹拂下发出的声响。各路诸侯一个个神情庄重的捧起了酒碗等着我做最后的训示。我语重心长的对他们说:“列位爱卿,你们不要打架了,有什么冲突朕为你们裁决,实在心中有怨气的话还可以在奥运会上发泄嘛。民生,唯有百姓民生才是重中之重。”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进去,反正一个个的是把酒都给干了,然后辞行翻身上马而去。
“陛下,此处风大,还是回銮吧。”马超望着诸侯们远去的身影对我说。
是该回去了,我紧了紧披风,朝远方最后望了一眼,晨雾中唯有刘璋的背影还是那么显眼……他依旧穿着伏皇后的孕妇装。
历史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应该是与我有关吧?不过在马超攻占许都这件事情上我一点作用都没起,难道是传说中的蝴蝶效应?如果献帝当时乖乖的待在许都没有到处乱跑,没有后顾之忧的曹操想必就会出兵迎击维持历史原本的走向吧?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现在我要面对的是如何处理与面前这位西凉悍将之间的关系……这个是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的。
“马将军,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呢?”我骑在马背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貌似漫不经心的问。
马超愣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看样子这是个没有给自己制定长期发展规划的家伙,理应不足为惧。但他后面还有一个贾诩……那可是每出一次主意必然导致一场纷乱的大祸胎,不过他的为人还算不错,最起码在体恤民生这一点上与俺刘能是高度保持一致的。这时我已经胡思乱想了半天,马超终于很谨慎的开口说:“超本大汉将领,自然任凭陛下差遣。”
笑话!我要让你回西凉你就乖乖的回去?当然俺刘能还没有那么蠢会提出如此非分的要求。更何况马超走了曹操回来了,情况似乎也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化……我告诉马超朕没什么可以差遣你的,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明天早朝的时候和大臣们好好计议一下,看许都和大汉的未来该向什么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