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看着面前已经修改过无数次却依旧无法定稿的奥运会筹备计划,有些沮丧的将计划书拿起来团成一团朝垃圾桶中扔去。最近他已经无数次的重复这个动作了,准确度极高,但纸团撞在垃圾桶中满满的废纸上晃了一圈又弹了出来掉在地上。贾诩叹了口气,转而对郭嘉说:“先生,上次奥运会我虽然参加了,但就是看看热闹,今天自己来做这份计划,才发现难度居然如此之大……咱们的皇帝陛下上次硬是靠一己之力给搞出来了,真是太天才了。”
郭嘉正用小勺子一点点的舀着汤药喝,大概是因为味道实在太苦了,他龇牙咧嘴的回答:“陛下的天才之处岂止这么一点,您和陛下接触少,时间长了您就发现了。”
“哦?!”贾诩有些惊讶的问:“先生不一直是曹公的幕僚吗?怎么会对陛下知之甚详呢?”
“去年冬天我和陛下一起出差去了江东和荆州。”郭嘉又喝了一口药,龇牙咧嘴的说:“那段时间几乎是和陛下朝夕相处,从陛下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呢,嘉至今还很怀念。”
“这样呀。”贾诩点着头,看左右无人又问:“诩听闻今上乃不近女色之人……传言可当真否?”
郭嘉怎么回答的我并不知道,不过那天太医给郭嘉又重新煎了一碗药,贾诩也把长衫送到干洗店去了。
马超给贾诩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好好策划,全方位的展示出我西凉铁骑的风采。
“那我呢?”张绣在一边问。“马将军,贾诩可是我的人呀。”
“这还不简单,就一并展示出来好了。”马超很光棍的说。
想让张绣方面展示出风采还真不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他手下一共就那么两个能人,一个贾诩,一个胡车儿。呃……之所以把胡车儿给算上不是考虑到文武搭配的问题嘛,再说人家上届奥运会可是扎扎实实的得了一块金牌的。
“不能只搞那些体育类项目了,广大文臣都没法参与,也不能全面展现出各个诸侯的实力……”贾诩征求着郭嘉的意见。“要不咱们也加上些考验智商的内容?”
“先生高见,嘉亦如是想。”
马超看着比赛项目清单问:“怎么全是赛马呀?其他的项目呢?”
“在后面。”贾诩将厚厚的一本书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有小半页上写着其他比赛内容,而前面全是赛马、马术、马戏、马球等与马有关的项目。
“呃……这样不合适吧。”看来马超还是有自己的底限的。
“将军您觉得合适就合适……别说一个奥运会比赛项目了,就连皇后和太子现在不也在您的股掌之间嘛。”贾诩说这话时仿佛找到了当年在李郭汜帐中的感觉,很是流利顺畅,根本不需要打腹稿。
“还是改改,改改。”马超又看了一遍。“要是别人一个冠军都拿不到的话,下次奥运会就没人参加了。对了,这次赛马规则和上次应该不一样吧?”
山海关已经遥遥在望,我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双腿,告诉大家快一点,再快一点。
最后奥运会的筹备计划书还是不得已定稿了,因为再不定稿就来不及了。离得近的诸侯比如刘备已经早早的就到了,张飞和许褚一样天天去找郭嘉问这次咱们举点啥呀?郭先生您就告诉俺吧让老张也好提前准备准备。郭嘉说没定举啥就说是重物。张飞又问那许褚知道吗?郭嘉说我也是这么告诉他的。张飞说完了完了这下他训练的时间就比我长了,这可怎么办呀?郭嘉说放心吧三将军您的实力在那里摆着呢,不怕的。
张飞又问那许褚他是咋练的?
郭嘉说许褚把仨士兵绑一起扔着玩。张飞说这个办法真好许褚的脑子就是灵光,俺老张是个粗人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干脆就和聪明人学吧。说完就跑了。郭嘉挠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弄清楚许褚的智慧表现在哪里。
后来张飞把四个士兵绑在一起,每天扔着玩。这些被张飞和许褚当做道具的军士如果职业生涯比较顺利的话,极有可能成为大汉的第一批空军飞行员。
刘备每天正常上朝下朝,上朝的时候一言不发,有人问他他就说:“备乃外藩诸侯,不敢参赞京中事务,还望海涵。”下朝之后就鬼鬼祟祟的蹲在后宫门口,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小太监,时不时就鬼魅般蹿出来拉住其中一个,二话不说就往对方口袋里面塞银子,希望能得到关于皇帝的些许情报。
当然他一无所获。
这时我的御驾刚刚进入山海关,只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河北人民生活水平的变化还不明显,但精神面貌已经比去年好得多了。我随便找了个村子进去讨水喝,同百姓拉了几句家常,他们都异口同声的说袁绍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呀,是不可多得的好官。我们都希望他能够长命百岁,这样我们老百姓就有救了。
原来人民群众的要求是如此简单,他们不需要得到些什么,只要不被侵占那就是爱民如子了。我心中觉得好笑,随口又问:“那你们对皇帝陛下是什么印象呢?”
原本喧哗的众人一下子都默不作声,良久后才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拱手说:“这位先生,我等虽都是大汉子民,奈何此处山高皇帝远……我们对陛下并没什么印象,只要父母官清廉仁政,便是我等草民之福了。”
张小让勃然变色,东方朔拉了拉他的袖角。赵云望着远处的天空一言不发。徐庶在我耳边低声说:“陛下,此等愚民,他们说的话不必当真。”
我自然不会真的和这些百姓计较,但心中却难免有些失落。这时金心水过来向我辞行,说既然已经到了大汉境内,赵云将军也安然无恙的归来,我也就不再需要这些匈奴勇士的保护,他们还是想回到草原上过牧马放羊自由自在的生活。
“小金呀,我劝你还是留下来的好,在大汉好好参观学习一下,回去再为建设匈奴做贡献嘛。我们大汉有句话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工。”我语重心长的说。“再说,往匈奴派遣匠人,或者像挹娄一样,派匈奴的青年才俊来我们大汉交流的事情,贵方总要出个代表来一同协调嘛。依我看,你来做这个代表最合适了。”
最后金心水留下了,其余的匈奴武士都回去了,临行前我给他们每个人都包了一个大红包。至于在以物易物的茫茫草原上能不能花出去,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反正白花花的银子是没有人不喜欢的,就算花不出去当个传家宝也是好的,将来还可以无比自豪的说这是不近女色的大汉天子刘能送给我的。当然,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赵云叮嘱他们要是方便的话,最好把自己的那匹白马尽快想办法送到大汉,必有重谢。我想上次在挹娄时已经说过了,至今杳无音信。您的那匹白马现在在草原上都妻妾成群子孙满堂了,人家能愿意回来吗?
回来是被人骑,留下是骑……母马。在舒适程度的巨大差异性以及高贵与卑微之间,我相信那匹颇通人性的白马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再说,还有魏延在蒙古草原上以身作则呢。
一别经年的冀州城已经遥遥在望了。
袁熙出城来迎接我,真是太出人意料了。我连忙问袁绍哪去了是不是又和曹操打起来了?袁熙说没有,陛下您放心吧,您走之后这一年河北都没打仗,就连民间械斗都不怎么常见。家父这是参加奥运会去了。我松了口气,连忙又问奥运会什么时候开始,朕还赶得上吗?袁熙说应该差不太多,家父也才走了没几天,陛下您轻车简从的话应该没问题。我问那许攸是不是也去了?袁熙说是呀和家父一起去的。
看来今年的收入又有保障了,朕心甚慰。
为了早点赶回去我连冀州城都没进,快马加鞭的使劲往回跑。袁熙在后面大喊:“陛下,不一起吃个饭吗?”我也大喊:“下次吧,这次太匆忙了。”
袁熙又喊:“陛下,许都有些变故,微臣觉得您还是先了解一下的好。”我头都不回的喊:“朕回许都,自然就知晓了。就不麻烦爱卿了。”
我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官渡,十分欣喜的看到原本集结在这里的重兵已经不复存在,只有为数不多的常规守备兵马懒洋洋的巡视着城防。例行公事般的检查过通关文牒之后,黄河便在我们眼前了。
这条中华民族的母亲河,穿越之前我就多次在她的岸边徜徉,从兰州那尚清澈的黄河水到济南的浑黄磅礴都见识过每一次都感慨良多。不过后世黄河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桥梁,我还是第一次泛舟其上……有人问之前我南北跑来跑去是怎么过的黄河?那时是冬天,河水干了,我用自己的双腿走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