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定心中一急,就想施展轻功往马车上飞,结果经脉一阵剧烈的疼痛,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站稳。
忽然裴定觉得身子一轻,人已经到了马车上,转过头去,赫然是柳瓴带着他飞到了马车上。
裴定的嘴巴刚刚张开,就看见柳瓴摆了摆手:“多的就别说了,先进去看看项兄弟吧。”
裴定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马车内。
项羽脸色潮红,嘴角一丝鲜血流出,裴定吓得手忙脚乱:“苏姑娘,快点进来。”一边说,一边用衣袖擦着项羽嘴边的鲜血。
苏郁华忙不迭的走进了马车,搭了搭项羽的脉,皱着眉头说道:“幸好项大哥体质好,没什么危险,只是有些难受,但是最多也就能拖个六七天了,而且时间每多一分,危险就多一分。”
裴定愣了愣神,牙齿一咬,掏出怀里的玉髓丹丸,吞下三粒,调息了大概两柱香,然后缓缓收功。睁开眼睛时,眼中精芒爆闪,裴定淡淡说道:“走最快的路,到你师叔家。”
苏郁华看到裴定的模样,大惊失色:“裴定,你怎么能这样?”
裴定淡淡笑了笑:“事到如今,管不了那么多了,羽哥的性命要紧。”
马车外的人听到苏郁华的惊呼,便问道:“苏姑娘,裴定干什么了?”
苏郁华皱着眉头走出了马车,朝着众人说道:“裴定服了三粒玉髓丹丸,用玉髓的药性强行修复了经脉。”
项庄高兴的挥舞着手臂:“哈哈,裴定伤好了。”
柳瓴一脸的愁容:“不,应该说是,裴定已经毁了。他强行用玉髓的药力愈合经脉,经脉便已经定型了,也就是说,以后不管他再怎么练功,功力也不会有寸进了。”
众人大惊失色,一时间气氛异常的沉闷。
裴定这时从马车里走了出来,面容严肃:“鲁大姐,苏姑娘,你们进车厢去,墨大哥,项庄,你们坐在车架前,负责赶马,我和柳大哥用轻功跟着你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苏姑娘的师叔家。”
苏郁华接着说道:“我师叔住在易州。”
说到这里,裴定才发现,赵苏不见了:“咦,怎么没见赵大哥。”
柳瓴答道:“赵大哥有事,已经离开了,他说将来自会来找我们。”
裴定点了点头,并没多问,只是淡淡说道:“走吧,大家动作快点。”
裴定玩世不恭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凝重的神情,众人都没反驳他。依着裴定的话,众人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裴定向柳瓴使了个眼色,柳瓴朝他点了点头,两人便一起掠到了马车顶上。
裴定淡淡说道:“墨大哥,走吧。”
马车以项羽的伤势能够承受的极限快速行驶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座城市,众人补给了一点事物和水,便马不停蹄的继续前行。
出城不过盏茶时分,一群人便拦住了马车,为首的一人说道:“交出马车和抢马车的女贼,饶你们不死。”
裴定和柳瓴相视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这个情况,两人齐齐飞下马车,裴定招呼也不打,拔出剑便攻向了众人,柳瓴淡淡一笑,也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来犯众人全部倒在了地上,裴定和柳瓴话也没说,飞身掠回了马车顶。墨轩则将马车发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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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众人在一片树林里稍作休整,这一天,已经打发掉了十几拨来犯的人马,众人都有些疲乏了,更遑论出手的柳瓴裴定二人了。
裴定找了个树干,飞身躺了上去,淡淡说道:“生火,及时休息,明日一早继续启程。”说罢便闭上了眼睛,不理会任何事。
众人生火驱寒,吃了点东西之后,也各自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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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人坐在一张几案前,面前摆了数个竹简,正在细细看着。
这个中年人赫然就是当初裴定三人离家时询问那个秦军军官之人。
中年人淡淡问道:“马车的事怎么样了。”
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子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禀大人,我们派去的人马全部被失败了。”
中年人继续看着竹简,并未做声。
跪在地上的男子擦了擦汗继续说道:“似乎抢马车的人并不知道马车的秘密,只是因为有个同伴重伤,便抢了我们的马车,似乎是要到哪个地方去医治。而且……”
中年人放下手中的竹简,拿起了另外一卷竹简,淡淡说道:“说下去。”
“而且您吩咐我们监视的兄弟三人也在其中,重伤的正是兄弟三人的老大。”
中年人微微一惊:“哦!有这等事?虽然他们不是高大哥的孩子,但是皆是人中龙凤,我也起了爱才之心啊,他们兄弟三人皆是高手,谁能伤他们?”
跪在地上的人接着说道:“不仅是老大,似乎您最欣赏的老二也重伤了,但是很奇怪,今日他的伤忽然好了,我们派去的人,多数是死在他手上的。”
中年人的兴趣被勾了起来:“哦!那个精明无比的小家伙也重伤了?以他的性格,似乎不会去螳臂当车吧。”
“那日卿先生和他们在同一个酒肆里,替卿先生办事的那人得罪了三兄弟一行人,卿先生似乎对您所欣赏的那个老二也有些欣赏,告诉他们,只要自己离开了,那人随便处置。”
中年人一怔:“咦,那小鬼果然不凡,卿先生如此倨傲的人也卖他面子。”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可惜那个老大性子有些狂妄,竟然想和卿先生交手,结果被卿先生重伤,后来那老二为了兄长不得不和卿先生交手,这才受了伤,而且,卿先生似乎拔剑了。”
中年人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这小子,不凡呐,卿先生拔剑,他竟然也留住了性命。那辆马车,你们就跟着吧,等他们把人送到,再抢回来,现在就别去招惹他们了,我倒想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样。”
“属下遵命”说罢人影一闪,已经消失不见了。似乎,这屋子里本来就只有中年人独自一人。
灯光明灭,中年人的表情显得高深莫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