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贱货,瞪谁呢,有种把大家都杀了!”
“大家可都看见了,他方才赢了华师兄,那就是胜之不武,暗箭伤人,像这样卑鄙的人,怎配继续待在灵山仙境。”
在众徒的讥讽下,舞勺终于忍不住,那是手头剑指着一干人等,他的眼里轻脱着微妙的害怕,他的身体颤抖着,握住刀剑手柄的右手不停的在打颤。
倏地,舞勺看向半蹲在地的舜华,向他发出求救的眼神,舜华撇了撇嘴不作声,故意在人前接二连三的吐着血,眼看着他一副快不行的样子,舞勺没办法只得丢下手里的刀剑,来到他跟前扶住舜华,并道:“师兄,你可别吓我,我还什么都不会,我还不想那么快早死!”
“你这家伙怎么光想着你自己?没瞧见受伤的是我吗?你再哭个试试,我马上叫他们把你带去见师尊。”舜华一脸无奈的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残血块,不屑的对舞勺说着。
舞勺文言,不在多话。
漪澜小筑里,一间一天看似简陋的房屋外,无端多了几个像喷泉一样的彩色水池,池子里,散发着像白烟一样的水雾,恍如绝世高人的住所。
屋子里,舜华打坐在一张香草席子上,静静呆了一刻钟,舞勺观察他半会儿,屋里也无人敢吭声半句。
在舜华的记忆中,她只知道自己在来这之前,曾经在南越待过一段时间,那是她最痛苦不堪的日子。
说是散心,却是给凡人做了一世工人。
元狩年间,南越国第二代君主赵眜去世,其儿子赵婴齐继承王位。
南越古城的云端之上,一头偌大的青鸾鸟扑扇着翅膀悬在半空,因为多云的缘故,青鸾鸟背上坐着的人,没被发现。
姜夔在距离青鸾鸟的不远方,静静站在云层上看着聂云霄。
冷,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宁俞全身打了哆嗦,突然一只炙热的手掌放在了的胸前,不停的上下的摩挲着。
宁俞睁开了朦胧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轻纱薄帐下的娇俏女子,一眼看上去,聂云霄一脸的娇羞、温柔已经能把他给焦融掉。
聂云霄对他顷刻的眨了下眼睛的功夫,宁俞在看她时,便是聂云霄的背影若隐若现的在他眼前闪来闪去。她长长的头发在头顶处挽成一个高髻,看上去像个小道士。
“素容,素容…”宁俞使出仅有的一点力气叫着近在眼前的聂云霄,聂云霄听见叫唤,慢慢转过身,撸了撸袖子,走近宁俞,宁俞朦胧的眼睛像是蒙了层雾,看人总不大清楚。凑近些,聂云霄轻声问道:“兄台,有什么吩咐吗?”
听聂云霄一问候,宁俞吸了吸鼻子,自己侧过身撑着地坐起来,咳了几下,吐了口痰在地上,聂云霄见状,眼底闪过一抹嫌弃,却还是和颜悦色的迎合上去,扶着宁俞躺下。
宁俞环顾了下四周,见不是自己家,就问:“我这是在哪里?”
聂云霄答道:“恩..他们管这里叫做南越国…”
见聂云霄磨磨唧唧,半天道不清楚自己身处在哪里,宁俞有些生气,忍着即将爆发的小宇宙冷笑着再次问聂云霄一句:“姑娘,我就是南越人,我要问的是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叫聂云霄,来自长安。”须臾间,宁俞听聂云霄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变得越发不清晰,他好像整个人都被屏蔽一样,就在顷刻的时间,姜夔抚琴的乐声越来越近,聂云霄知道,一定是姜夔在搞鬼,她拔腿快步跑到茅草屋外边,姜夔就直直的站在正对草屋的门前,那把古琴悬在半空,并齐在他腰部的位置,他指尖轻弹,便能叫人晕头转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