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认认真真看了两遍将那封信还给了林峰,他突然联想到一件事,王嘉伟曾经说过林氏集团的股票在几年前发生过异动,流通二级市场的股票差不多都握在一家机构的手中,只要庄家想搞事情直接出手便可以,出人意料的是竟然平平静静的撤了出去没发生任何事。
那件事,王嘉伟怀疑是“南张”所为,而恰巧在前阵子,又发生了一件怪事,王大庄仍然怀疑是他出的手。
凌洛没有隐瞒,将这两件事都告诉了林峰,最后问道:“林叔!那件事正好发生在我们毕业的前夕,你知道吗?”
听凌洛说出这两件事,林峰顿时一惊,原以为林氏集团在股市中一直风平浪静,谁知道竟然出现过这种危险。怪不得儿子非得花大价钱请来一位高手,原因在这。如果子涛知道那件事,那么自己的推测很可能成真。
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凌洛想了想,郑重问道:“林叔,你说有没有可能我第一场车祸是背后有人指使林子涛做的?用林氏集团作为威胁!”
林子涛死之前,两人曾经对峙过。凌洛问他为什么非得要了他的命,林子涛说的很神秘,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难道真有隐情?凌洛再联想到最后那个“云”字,心中大惊!
凌洛的想法跟林峰不谋而合,听到他的推测林峰更加确定,因为在他心里,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有一定底线,除非在利害关系中做出的取舍。
“凌洛!这件事你如果调查清楚,我将林氏集团的股份都卖给你!”林峰沉声说道。
他势必要找出真相,如果真有人背后逼迫儿子,那么最大的仇人就是那个人。
凌洛点点头,说道:“如果真有人在背后,那么只能是针对我,必须要找出真相!”
事情已经谈妥,凌洛没有再逗留,起身告辞。林峰犹豫了一下,说让他劝一劝付可欣,这个儿媳妇一直赖在林家不肯走,要一千万。
林子涛和付可欣提前领的证,从法律角度讲她是林家的儿媳妇,既然林子涛已经死了,下一步肯定要争夺遗产。
直到这时,付可欣才发现上了大当,林子涛名下只有一栋别墅,还是婚前财产。
这样一来什么得不到。她怎能甘心?所以跟着父母一直住在别墅里,隔三差五这娘俩就来这里闹一通,说只要给一千万会立即走人,不给就一直闹下去。
林峰现在没有现钱,也没有办法,只能一拖再拖。
凌洛从别墅走了走来,考虑了一下,按下隔壁的门铃,正是原来林子涛付可欣的的住所。
“你来干什么?”
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吼道。
凌洛坦然说道:“我想跟你谈谈!”
“我不想跟你谈,赶紧滚!”
“你想要钱吗?”
对方一阵沉默,接着大门打开。
凌洛走了进去,三人都在,凌洛跟付可欣父亲母亲礼貌问好,想起了当初去她家的场景。
父亲没有什么,点头回应,母亲确实一脸怒容憎恨,狠不得要吃了他。
“你们上楼,我自己跟她谈!”付可欣对父母下着命令,而这个命令二老欣然接受,乖乖去了二楼。
“说吧!我怎样才能得到钱?”付可欣叼着一根烟冷眼问道。
凌洛打量着这位昔日女友,再也没有原来的模样。花着浓浓的妆,头发蓬松几天没洗的样子,穿着睡衣拖鞋,邋遢的不如一个正常女人。
“钱……就那么重要吗?”凌洛不忍的问道。
付可欣挑眉,尖声喝道:“屁话!钱不重要你重要?我为什么跟林子涛?还不是为了他的钱!”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喜欢他?”凌洛问道。
“他喜欢过我吗?还不是拿我作为报复你的工具!我他吗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俩没一个好东西!”付可欣吼道。
疯了,凌洛的感觉就是这个女人疯了。现在他真想一个大嘴巴扇上去,内心克制了这个冲动,打她都脏了自己的手。
再想想以前,自己的眼睛真是瞎了。
“你不是想要钱吗?将卡号给我!”
付可欣挠了挠下巴,问道:“你会给我钱?”
“少废话!想要钱说卡号!”凌洛不耐烦的说道。
付可欣转身小跑着上楼,不一会儿拿着一张卡跑了下来递给凌洛。
凌洛拨打吴天的电话说道:“哥!我给你发张银行卡,你立刻给这张卡打一千万。”
挂上电话,凌洛手机照了张照片,将卡扔到茶几上,都不想递给这个讨厌的人。
五分钟以后,付可欣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看了一眼顿时露出笑容,将卡拿起来捧在怀里爱不释手。
“满意了吧?”凌洛挑眉问道。
付可欣看向凌洛,笑呵呵的说道:“对我这么好啊?是不是还放不下我?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哦。”
凌洛冷哼一声,说道:“收到钱就赶紧滚蛋,别赖在这!”
说完,凌洛大步走了出去,不想再逗留一分钟。
付可欣看着凌洛的背影,冷笑了下,呢喃道:“你不要我?有的是人要我!”
随后,付可欣拿起手机,登录一个好久没有上过的QQ号,对着那个灰色头像发了一条信息。
“我离婚了!你在哪?我去找你!咱俩结婚吧!”
不一会儿,头像猛然闪动,付可欣抓起手机激动的看去。
“付可欣!你醒醒吧!那钱是我给你的!”
付可欣浑身失去了力气,手机掉在地上,迷茫呆滞的望着门口。
良久后,大嚎一声:“这不可能!”
三天后,付可欣离开了生活好多年的唐城回到自己的家乡。
而在家乡的夜店里,突然出现一位富婆,动不动千金买醉,重金求壮男。
再过两年,富婆消失了。有人说她花掉了所有的钱,有人说她得了重病,有人说她被骗了,还有人说她嫁了人。
至于她到底怎样?没有人会在意。
在一个城市,消失那样一个人,根本不算什么。
路都是人走的,有的人越走越宽,有的人越走越窄,甚至走到了死路。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