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陆江白还是郑府最厉害的门客,深受郑家人看重,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陆江白便迅速离开了京城,跑来了洛阳城。
谢宁收起密信,心情好了一些,陆江白,她不会放过了。
苗氏最近的眼皮子跳动得厉害,似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贴身嬷嬷过来,在苗氏身边小声禀报道:“无盐膏最近生意火爆,谢氏又起了新法子。”
苗氏一听,心情坏透了,疑惑的问道:“什么点子?”
贴身嬷嬷小声的说了几句,苗氏一听,立即起了身,咬牙道:“她胆子不小。”
谢宁最近干了一桩大事儿,她乘着钱家一团乱,低价收购了钱家的所有产业,但她自己并没有出多少钱。
钱家是粮商和布商,且生意很好,她乘着钱家倒台,便与几家粮商和布商一同结盟,将钱家的产业全部得到手上。
这些与她结盟的商人为何在这个时候还心甘情愿与她结交呢,这得说起她的万事通。
来洛阳城里两年,万事通是真帮到不少忙,平素收来的看着不太在意的消息,有时候却成了谢宁的利刃。
不过是细细研究了一下这些消息,才想出来的点子。
她重点不在威胁,而是做生意。
她要在洛阳城里立足,她就得努力的去争取,而这些钱财是她的基础。
谢宁只是小试牛刀,给了几位商户东家一人去了一封信,他们便与她见了面,而且因为她的生意点子,能让对方赚到不少,于是几人签下了文书。
谢宁算是空手套白狼,用了他们的银子得到这一切。
先前纪家女送她一个庄子,大家都觉得她要多了,也还觉得万分难得。
如今就洛阳城外的庄子便有三处,城中铺子又是无数。
她现在不仅做无盐膏的生意,还做无盐粮铺,无盐布庄,全部挂上了她的品牌。
这个时代的人还不知道一个品牌的效应和好处,她便做第一人,她的无盐二字,必定传遍整个燕国,这还只是第一步。
转眼间,谢宁成了洛阳城的富户,她为免节外生枝,如无盐膏与这些胭脂铺一样,她开始招集这些粮铺与布庄。
将他们都窜连一线,不再是同行相忌,而是同行成立一个商团。
谢宁在做些事的同时,也没有耽搁对陆江白的消息收集,知道他的过往,就知道他的弱点,她不可能再袖手旁观了。
明明是谢宁的危机,她不但转危为安,还一夜间成了洛阳城的富户,着实令苗氏不好受。
苗氏那会儿她还沉浸在钱家被抄家的事中,想着女婿的绝情,倒不曾想过钱家的财产问题。
就这样忽略了一下,倒是让谢氏翻了个身,当真是气死她的。
然而气着苗氏的事儿还不是赵家的财产,而是几日不到,谢氏得到洛阳城不少商铺的结盟文书。
也就是说,很多铺面都挂上了无盐的招牌。
因为无盐膏走了低端的销售,在百姓中有了口碑,又有这些货郎天天的宣传,以至于挂了无盐二字的铺面,生意好的不成样子。
那些有着家族生意,世代传承下来的铺面,自是不愿意随意更改成无盐的招牌,如今生意却是被这些散户给抢了去。
不会做生意,没关系,只要你有本钱,无盐膏的东家谢氏会教你做生意,她还会扶持你做生意。
没有供货渠道,没关系,钱家的那些供货商全部被谢宁收下了,这是一笔资源。
而这些商户唯一的要求是,全部得在谢氏手中拿货,按着她的要求布置货架和打造柜台。
与此同时,挂上无盐的招牌。
谢宁要赚钱,她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她要将家里的孩子吃的住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以前的思维不复存在,经过这一次的牢狱之灾,她想清楚了,如同小豆芽说的,要做就做那拔尖的人。
而王不易还曾告诉她,若是哪日她去京城敲那冤鼓,若能交出十万银,她可以免刑敲鼓,这是燕国律令。
不公平,但是她必须适应。
谢宁已经做好着准备,她使了银子,每天都能让家人去牢里看小包子,有时候六丫还会在牢里陪着小包子半日。
这日,谢宁与几位商户在酒楼里商量完事情,送走了这些商户,她正坐在窗边看着底下的行人想事情。
忽然看到酒楼下方过来一辆马车,马车里出来的正是纪府小女纪恩茹,她穿着一身湘色衣裙,那精致的妆容,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不过在纪小姐的身边护卫中,还有一人从马背上下来,正是陆江白。
谢宁看到这两人后,脸上露出淡淡地笑意,她叫来来喜,问道:“陆江白与那赵夫子交好?”
来喜点头,毕竟入了赵夫子的私塾里只是教书博得名声罢了,自然会与赵夫子交好,而且如陆江白这样的人,他想与谁交好,还真能用手段。
于是谢宁说道:“赵夫子这样的人,反而更好接触,有弱点。”
“来喜,你带些银两去赵夫子私塾,你就与他这么说。”
来喜一一听着,随后退下办事儿去了。
当陆江白护送纪姑娘吃完饭后回到私塾,赵夫子将他叫到了书房。
“陆公子可有婚配?”
赵皑这么一问,陆江白的眼神闪了闪,他摇头,“尚无。”
“如此年轻才俊,可是洛阳城贵女们的福气。”
赵皑这话倒没有让陆江白动摇。
赵皑又感叹道:“咱们洛阳城里的贵女不少,有不少姑娘不曾成婚。”
“如纪家这样的大户之家,纪姑娘也不曾成亲呢,先前听说暗慕齐王殿下,听传被齐王拒绝了,毕竟是她姐夫,怎么可能娶自家的小姨子,年纪上也不合适。”
陆江白倒不知赵皑会忽然说起这事儿,平素赵夫子话极少呢,既然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何不再多问问纪家的事。
于是一个问,一个知无不言,于是两人聊了好一会儿。
在赵皑的巧言之下,陆江白动了心思,纪家女竟然还有如此隐情,这么单纯的姑娘。
赵皑见陆江白那神色,于是心思一动,说道:“听说纪姑娘要去上香,这一次长辈们不去,陆公子何不抓住这个机会?”
陆江白心思一动,面上却是不显,还说这些都与他无关,他去上课了,不过三日后,他有一个诗会,所以不能来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