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锋利的刀子落在罗文的手里也能够变得无比的锋利,罗文知道这刀快不到那里去,最多也就削个苹果,想要用这个来切除腐肉,绝对是对病人天大的折磨。
但是没办法,条件有限只能如此。罗文用自己的真气包裹着刀子,顿时整把刀看起来都锋利了几分,精准的控制着钢刀落在了伤口上面。
一点一点儿的将腐烂的组织切除,然后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来一瓶药有点儿肉疼的在伤口上面撒了撒,然后用纱布将伤口包裹,处理完毕。
如法炮制之下,又处理了几个伤口,在她小腿上的那道伤口,不知道下手的人是又多痕,反正罗文是看到了骨头了。深可见骨还能够跟那个吊死眼打的那么激烈,这哪里是个柔弱的小女子,分明就是一个糙汉子好不好。不过罗文倒也是能够理解,在生死面前这点儿痛楚又算得了什么呢?
将伤口处理干净之后,罗文有了一丝犹豫,不过想了想还是拿出来了另外一瓶药倒了蛮多在伤口上,这才将伤口包扎好。真是肉疼,那药粉可是他自己鼓捣出来的,效果不知道比外面那些东西好上多少倍呢,本来就不多,这下子救完了人也就剩了半瓶了。
要知道那里头蛮多的药材都是很珍贵的,罗文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弄到的。肉疼归肉疼,眼前这个麻烦还没有处理完呢。
这女人还中了毒,真不知道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这是要将美人弄死的节奏啊。不管怎么样,既然自己已经插手了,那这个人自己是救定了。
这毒虽然麻烦,但是却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看来,还需要点儿其他东西。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儿,这什么东西都没有,真麻烦。
再三确认她伤势没有再恶化,毒素也简单的控制住了之后,罗文关上门出了酒店。打的直接去了附近最大的中药铺子。
“师傅,去最近的中药铺子。”
上了车的罗文对着司机师父开口说着。
“这年头还有年轻人去中药铺子,真是少见。这里离济仁堂蛮近的,那就济仁堂吧。”
司机师傅听到这年轻人要去中药铺子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早就忘了华夏还有一门医术叫中医了,成天就只知道崇洋媚外学什么西医。不过也难怪了,中医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的学的成的,等到有所成的时候估计已经是花甲之年了。
一个个的糟老头子,就是谈媳妇儿估计都讨不着了吧。
“行,听您的。”
罗文没有多说,他对这里地形不熟,出租车司机绝对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的,索性还是听他的。
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一家药铺门口,罗文下车后就看到药店挂着济仁堂的牌子,看起来还是个不错的药材铺,里面人似乎还不少呢。
“谢了,师傅。您要是不忙的话能不能等我一会儿,我买了药还回去呢。”
“行呢,去吧去吧,我在路口等你。”
“唉,好,谢啦师傅。”
罗文向着济仁堂走去,从口袋找了找,幸好带了钱包,不然真的不晓得要怎么搞。
走进药铺,罗文目的明确,很快让小伙计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随后又坐上出租去了一趟生活超市,从里面杂七杂八的买了一大堆。最主要是买个电砂锅,好熬药啊。
想到那女子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罗文想了想还是心软了,走进了隔壁的女装店铺,选了一条长裙又买了两件女性内衣,这才返回酒店里面。
回到酒店之后发现,那女子还没有醒过来。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掏出来电砂锅,鼓捣了一会儿这才插上电开始熬药。
调好了时间之后罗文就来到了床边,将那女子身上的毒用真气逼出,之后又用真气为女子医治内伤,盘腿坐下,将女子扶起来,同样五心朝天的姿势打坐。双手贴在她的背上,真气从手掌之中源源不断的输送了过去。
詹台平遥还在昏迷当中,还沉浸在以往的记忆当中,痛苦异常,难以自拔。
不过慢慢的,铺天盖地的疼痛慢慢的在减轻,恍惚之间,詹台平遥想起来了自己下山之后的场景。
从自己下山之后,走出了天山派的范围之后,便接二连三的被人纠缠,这些人招式狠毒,这是想要致自己于死地,陷入纠缠当中。很奇怪,为什么每次都有人能够找到自己的藏身之处,既然如此那就索性不藏了好了,那就一路杀出去,有何不可?
从那天之后,詹台平遥便凭着自己一人一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人挡杀人,一路走到了京都近郊。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在这里等着自己。
在认出烛清流的时候,詹台平遥就知道自己恐怕此行凶多吉少了。若是这般简单就束手就擒可不是她的作风。左右不过死路一条,倒不如燃烧自己的灵魂孤注一掷。
直到她昏迷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到底还是轻敌了,这下子,见不到母亲了。自从母亲离世之后,十一岁的詹台平遥自闭了三年之后,拜入了天山派,从此便在那天山之上住了下来,一心一意醉心于武学剑道,等到她想通了想要去见见母亲的时候,却遭到了层层围杀,看来,自己是见不到母亲了。
铺天盖地的黑暗压了下来,就在黑暗即将吞没她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影。感知全无,詹台平遥已经不敢想象自己身体的情况了,看来只能止步于此了。又陷入了长长的昏睡当中,天地之间只剩下一片虚无。
罗文将她的内伤已经治的个七七八八的,剩下的只能看她自己了,那是功法运行上面的问题,自己也无能为力。
还有就是这人最后的时候竟然开始燃烧灵魂,要知道一个人的魂魄力量是一定的,后天可以修炼,可是修炼过程太难了,每多一分都不容易,这人竟然狠得下心去大量燃烧,也难怪那个吊死眼跑的那么快,恐怕他的伤势也轻不到哪里去。
将熬好的药凉了凉,便将青衫
女子扶了起来,随后一只手灌药一只手在女子的脖颈缓慢的滑动。原本已经没有意识无法吞咽的女子,此时药水正随着罗文的滑动而慢慢咽了下去。
自己这是已经尽力了,至于剩下的那就只能看她自己的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没空一直在这里陪着。他已经仁至义尽了,随后将买来的食物留在房间里面,又去前台将房间续住了两天。
罗文估摸着,女子应该在一天后会醒过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加了一天。这才转身离开,掏出电话拨通了彭江的专线。
“喂,罗文?正好,我也要找你。出事了,又有几个人病发了,现在正在军区医院,你赶紧过来我派人在门口接你。”
拨通了电话,罗文还没开口呢,彭江先开口了。听到彭江的话,罗文眯了眯眼睛,没想到这帮人这么坐不住啊,不过正好,顺藤摸瓜嘛。还有昨天那个吊死眼的身份还要好好调查一番,吊死眼的身份自己救下来的那个女子肯定知道,不过现在没空管那么多了,还是去医院看看情况再说。
还有就是小黑最近似乎有点儿安分过头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罗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方就靠在车上闭上眼睛恢复自己的真气。
之前为那青衫女子治疗内伤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的真气,然后又出了事情,来不及打坐恢复,只能现在这样子闭目养神。只是希望那边的情况不会太棘手就是了。
军区医院门口,彭江的副手早早的就等在了那里,等到罗文下车之后,连忙迎了上来。
“怎么是赵叔你在这里,怎么不随便找个人下来。”
看到迎面而来的赵庭,罗文疑惑的开口问了一句。赵庭是彭江的副官,他们也见过很多次面了,也算是认识了。
“小文啊,情况紧急,躺在里面的可都不是普通人。别人我不放心,索性自己下来接你了。快走吧,他们的情况,比小彬的好像要严重的多的多了。”
赵庭的脸色很不好,情况真的不太好。里面的病人是在主席他们开会的时候病发的,发病的人是国务院的常务部长。这身份可是非同小可,要是真的有个什么事情的话,那可就难说了。更何况,一同病发的还有另外两名俄罗斯的理事。
这问题往小了说,只是发病了。可是往大了说,那可就是国家的外交问题了,处理不好的话,华夏与俄罗斯的关系,可就微妙的紧了。
更何况现在俄罗斯的人已经通知了大使馆,现在大使馆的人也过来了,随行的还有他们的医生,秘书长什么的。总之问题,十分棘手。
再有就是他们三个人的病发症状很奇怪。跟之前彭彬的情况有点儿相似,但是又完全不同。比之更甚,这会儿已经控制不住病人了,只能将病人绑起来。
罗文一路上通过赵庭了解了一些情况,看来此时的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上几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