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通达了，张灿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要说到教育，自己已经在家里办了私塾，并请了先生来教课，自己还拿出了课本，以自然之名，教授给学生。
可是从边关回到开封，说起来已经三天了，可是除了第一天晚上，自己去了下学堂，就再也没去过。
张灿感到有点惭愧，好在天色还早，应该刚过午时。
于是他决定，现在就去看一下张一他们的学习进度。
刚到学堂门口，陈子昂就看到了他。
但陈子昂的举动有点怪异，他站起身，对着张灿一揖到地。
张灿吓了一跳，急忙上前一步，扶起了他。
“陈先生，快起来，怎么能行此大礼啊，使不得！使不得！”
陈子昂站定身体，正色道：“张先生，达者为师！我这里有些题不会，教我！”
“哦，是什么题目？”
“就是张先生拿过来的那些自然！”
听到是自然，张灿心里有了谱，先前他拿出来的都是初中课本，数学物理和化学。
这些书上的知识，基本上都属于基础知识，问题不大！
张灿立下了FLAG！并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拿过来吧，我给你解答！”
陈子昂把书拿了过来，开始一一询问。
根据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张灿对这些题进行了解答，但对于陈子昂的追问，他感到有点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应付了过去，张灿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暗自感慨了起来。
“还好，这个陈子昂没有见到奥数的题目，要不然，别说是初中奥数，就是小学奥数，自己都不一定能够解答。”
这下，原本想在学堂好好坐一会，和张一他们好好聊聊的打算，被陈子昂一打岔，也不好继续待在这里了。
万一，万一他再拿一堆问题出来，你说是解答不解答呢？
张灿转向张一等人，询问了一下他们的学习进度，并说有事可以去找他。
然后，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就平静的走了出去，但慌乱的脚步声显示，他的内心并不是那么平静。
出了学堂的大门，张灿信步走进了张氏商店，几个家仆赶紧躬身施礼。
张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
这时的商店里，十几个顾客正在挑选自己需要的商品。
据一个家仆介绍，这还是他们刻意只放进来了这么多人，否则的话，张氏商店里估计会挤得走不动路。
另外，这已经是第五次补货了。
张灿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外出了一个多月，人们的购买力被压制了，现在才释放了出来。
家里的几个地方算是看完了，张灿决定去刘美家里转转，问问他关于造纸和印刷的一些事情。
照例，他带上了张福，还有几个家仆，不是为了让他们护卫自己，纯粹是为了摆谱。
这倒不是张灿虚荣，主要是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就和现代社会一样，看一个人，首先是通过他的穿着打扮，如果穿的很寒碜，大家就都不会怎么待见他。
而在大宋的都城开封，一般人是通过马车和随从，来判断一个人的社会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