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将将~
一个“顶配”的浴室落地了,虽然水还是要到湖边打回来,还要再放到浴室外面的火炉上加热,等上好长一段时间才能一桶一桶地倒满澡盆里,想用“先进”啊、“时髦”之类的形容词来形容还是怪不好意思的,实在是担当不起。
小奈子像阅兵一样,下来左三圈右三圈地背手走了起来。
“哇,好一般的样子。”
“哇靠,你行你来,你就地挖个温泉给我。”
“哼唧,我这不是在激发你们的创造力么,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谢谢你,我心没那么大。”
“哼唧,小心眼。”
“我一拳就是一个哼唧怪。”我马上冲上去抱住莫兹的手,该配合的我尽力地在表演。
“你们关系真好啊!”弗伊拍了一下手。
“好个屁!”莫兹和小奈子两人神同步喊了一声,互相“哼”了一声就走开了。
“我惹他们生气了?”弗伊指着自己的脸问我。
“没,他们两个只是傲娇而已,跟你没关系。”
“吼~”弗伊似懂非懂。
刚摩肩擦掌开工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到头来用藤条和竹子箍成一个不漏水的沐浴桶才是真正的大工程。
首先向夕用他的大炮轰了几下,不一会带回来一种名叫香柏木的实木,这种树木生长时间长,木料厚实坚硬,防水和防腐性都出类拔萃,纹理也细腻漂亮,我和莫兹轮流把它们处理一遍,单是用斧头砍就搞卷了一把,把它们劈成大小长短差不多的木料后,再让弗伊用小刀仔细地削到平整未知,一块连着一块比对好切口,确保缝隙不大的离谱,同时刻上序号排列好,最关键的是用石灰、煮熟的糯米、和鸡蛋的蛋清调和而成的粘合剂补上缝隙,光这一项就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时间,其余三人在这段时间搭房子去了,最后再用树胶抹上防水,风干后试着浇了一桶水进去,又补了几次漏,终于赶在日落前,完成了这个沐浴桶。
四个男生,一人一角给它抬进了浴室里,因为这浴室在木屋外头,又是独立一间,叫“浴房”应该更贴切一些才是。浴房的地面也有讲究,莫兹从仓库里扒拉出十几块灰色的瓦片,灵机一动,顺便就给嵌在地上,这些形状各异的瓦片分开看起来不怎样,可一旦让弗伊给排列组合一下还就像那么一回事了,(补充一句——弗伊好棒。)
屋顶是用茅草堆起来的尖塔形,为了透气巧妙地采用了吊顶式房顶,用绳子绑着连接着树上一个滑轮,可以在地面控制房顶的升降,这有两层功用,如果是在夏天就拉起来,透气顺带防狼,如果是在东西就放下来盖上,防风所以保暖。
夕阳下,我们几个看着这个杰作,不禁陷入了沉思。
我们从刚到特洛米参加志愿兵选举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不懂搞门路送谁谁谁好处,不懂怎么交友、和谁谁谁攀附关系,也不敢去家里人一直不让去的酒馆啊什么“花天酒地”、“不三不四”的地方,自然也得不到什么小道消息,和宿舍里的人也没多快就聊到一起,后来在宿舍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句,“现在下去参加初赛吧。”突然手里的面包就掉了下来,“什么!要考试了!”然后别人吃惊地看着你,似乎你是从别的世界来的。
随便把面包塞进嘴里后就大步流星地下到了训练场,还没缓过劲来序号已经快轮到我了,毫无准备地被浓眉大眼的教官一通情报知识问答、紧接着在竞技比赛中被打的落花流水,更惨的是成绩排名还像大字报一样张贴在最显眼的地方,那一天过后,我已经没有勇气再苟下去了,后来重新分配宿舍,我们几个成绩蹩脚的人被留在了空地上,也不知道是想找靠山还是想拉人垫背,我们左跑又跳上询下问走到了一起,紧接着就全被安排到了远离训练场的森林边住着,刚开始的时候还负责繁重的训练场后勤工作。我进门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一个让人感觉特别社会的家伙,开场就摆了一副不得了的架子,嘴横横的,这人叫莫兹,后来发现是纸老虎,但情报搜索能力和领导能力都是公认的厉害。弗伊则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子,个儿不高,特别和善,聪明的他总能为我们出谋划策,动手能力也很强,在大家都还陌生小心翼翼地相处的时候,拿出了一包又一包的零食分给了我们,这才熟络起来。小奈子是个腼腆的女生,后来发现我是大错特错,她吃的最多,抱怨的话也不少,仅次于莫兹,但厨艺最高,俗话说得好——不会撕逼的法师不是合格的厨师,本质还是挺好的一个人;床在我旁边的夕颜呢,是个大美人,我们宿舍的吉祥物,不爱说话,也没什么兴趣,总是在发呆,但却讨宿舍里所有人的喜欢,这估计就是颜值的力量吧。后来一路摸爬滚打,也知道怎么搜集情报了吧,买了武器和劣质装备,弗伊则贡献出了一副特洛米全境森林地图,莫兹更不知道上黑市的哪个角落刨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道具,鬼叫哨啊、铁狗吹啊、联络蚁啊......大家还实行宿舍制度改革,光队伍成员的等级就是钻石型的,我在最底下。
一路走来,感慨颇多,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吧!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挑水、烧火、沐浴。
热气、粉色、幸福。
女生们嘴里说着不好,身体还是很诚实的,随着沐浴桶的水漫出边缘,她们发出了疲劳逐渐消失的娇喘,而这就是我们任劳任怨的报酬了。
难道,连这都不被允许吗?
是的,我们被尽数驱逐到了楼上,莫兹愤愤不平,而向夕则露出了微妙的表情,无奈地冲我们摇了摇头。
突然,传出了女生的尖叫声,我们几个男生顿觉大事不妙,扑着从树屋里冲出来,从树上往下看,只看见赤条条的小奈子跑了出来,她捂害怕着胸部,一脸惊慌的表情,我们眼睛直直地盯着,什么情况?居然强行送福利!有这等好事!
我们的脑子的运转还跟不上眼睛的接收能力,一时间竟僵住了,一头野猪随之从浴房里跑了出来,把小奈子逼得不断后退,更要命的是夕颜也一丝不挂地跑了出来。
莫兹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弗伊即刻从后面遮住了我和莫兹的眼睛,把头扎到了我的背上。
我们气急败坏地掰开他的手。
转瞬之际,只见夕颜大喝一声,一拳干翻了扑过来拱白菜的野猪。
妙啊~妙啊~
野猪:不亏不亏。
小奈子注意到了树上的我们,马上捂住了身体的隐秘部位蹲了下来。
“操你妈!看什么看啊!”
夕颜也转过来面向我们,那美妙的曲线、那白皙的肌肤真是.......
向夕不知道在哪里,不露脸地大喊一声:“捂脸啊!下面都一样。”
小奈子竟马上把脸捂上了,下面的身体又露于人前。
看到这一幕,树屋外面的我们都笑炸了。
老哥6666666
小奈子一听笑声,马上察觉自己被套路了,脸似火烧,又羞又气,冲过去抱着夕颜进了浴房。
60秒后,展开了一场绝地大逃杀。
小奈子不用绳子,敏捷快速地爬上了树,顺手提起了门边的一把柴刀。
莫兹,卒,享年17岁。
我和弗伊愣在一旁,含泪舔包。
小奈子转身下树,口气像极了老一辈的大叔。
“我重新洗澡去,你们俩给我滚下来守在门边!”
我转身看了看,向夕早已不见了踪影。
还是老哥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