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廖卿果真再也没有来过。
田小武每天也是老老实实早出晚归,田小鱼对他的芥蒂一点点的在减少。
这后山上的核桃终于是捡完了,连张德全祖宅后面的那一片核桃林,也是捡的差不多了。
这收罗回来的核桃,要及时烘烤干,不然里面就会坏掉。
田小鱼和刘迎春两家,再加上叶大娘和巧梅,熬了好几个通宵,愣是在自家厨房的大铁锅里面,完成了这艰巨的任务。
等那干核桃整整齐齐的堆了十几筐,这心底的自豪感是止不住的往外面冒。
田小鱼之前早就和小乐子说过了,让他下一次来的时候,多带几个人,一个马车是装不下的。
这核桃刚烘干没两天,小乐子真的带人来了,一共拉了三辆马车来。
看见院子里面满满当当的竹筐,忙笑着和田小鱼打招呼道,“古娘子,你这是又是弄的啥好东西啊?我们掌柜的前几天还在念叨,说打秋了,杂货铺里面的好多东西都不太好卖了。”
“核桃,你等着,我拿一些给你们尝尝,云清,给小乐子兄弟他们倒水。”田小鱼招呼着几人坐下,又让古云清去倒水,自己确实把早早准备好的琥珀核桃端了一盘出来。
众人看见那白瓷盘上面,晶莹透亮的糖精,裹着不知名的东西,可是远远闻着,确实一种奇特的香味。
小乐子和田小鱼熟识,便忙问道,“古娘子这又是有好东西了啊,小乐子我真是有口福。”
“快尝尝吧,这盘好东西呢,就是核桃做的,过几天我要去一趟醉仙楼,等你们以后再想吃,可就贵咯。”田小鱼看见小乐子那副馋样儿,忍不住笑道。
古云清不太喜欢交际,但是依旧陪在田小鱼的身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小乐子几人一听,忙不迭的拿起这琥珀核桃往嘴里送,香甜酥脆,再也找不到比这个词更好的形容词了。
个个都赞不绝口,小乐子的嘴巧,就差把田小鱼夸成一朵花了。
等吃饱喝足了,这才开始干活,把十几筐核桃装上了马车,田小鱼把定价写在了纸上,给了小乐子,让他拿过去给谢识,自然就会懂。
这些伙计们都是不识字的,为了怕乱报价,田小鱼并没有直接告诉小乐子,而且这字条下面田小鱼隐隐写了一个阿拉伯数字,等过两天去镇上对一对这字条,就晓得是什么情况了。
等把众人送走,田小鱼这的心里这才轻松了一大截,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啊,虽然说那夜市摊子不摆了,但是杂货铺里月月拿到的钱,也够自家生活了。
且不说,还有那醉仙楼给的高价菜谱钱。
这日子渐渐安稳下来了,天气也渐渐凉了起来。
身上的衣服是一天比一天穿的厚了,夜里不多盖几层被子,还会冻得发抖。
不过好在古云清这人啊,体温高,就像个大火炉一样,晚上他睡在田小鱼的元宝的身边,就一直暖暖和和的。
最后古云清就沦为暖被窝的了,每天早早的就被田小鱼撵到炕上去暖着。
家里还没有囤柴火,不敢轻易烧炕,这一烧啊,就要烧过冬天的。
田小鱼和古云清商量了一下,让他找找看哪里有卖柴的,买些柴火囤到后院那间杂房里面去,这眼看就快十一月了,该准备准备屯冬粮的事情了。
其实这些,田小鱼本是不知道的,可是刘迎春天天念叨囤粮食囤柴火,她便也记在心上。
两人刚把这事情定下来,第二天干活的时候,叶大娘就提起这话。
巧梅陪着元宝在院子里面玩,叶大娘带着田小鱼在屋里缝被子,缝着缝着突然道,“小鱼啊,这几天该囤囤粮食和柴火了,冬天雪大的很,有的时候还封路呢。”
田小鱼把手上的针线活顿了顿,笑道,“我昨儿还给云清说了,他今天就出去买柴火去了,这砍柴是个力气活,咱们家女人多,我想来想去还是买些划算,咱也不差那个钱。”
叶大娘一向节俭的人,倒也没有反对,听她这么说,就在这衣裳兜里面摸了摸,拿了好多铜板给田小鱼道,“你说的是,这钱你们拿着用,虽然不多。”
田小鱼哪里能接,连忙拒绝道,“大娘你这是干啥啊?快收着快收着,钱我们都有呢,你别担心了。”
“我晓得你们有呢,可这是我的心意啊,这一冬又煮饭又烧炕的,可不得好些银子呢,你且拿着用吧。”叶大娘见她不要,就硬塞。
田小鱼哭笑不得,说,“大娘,你这就见外了,卖核桃的银子我前几天给你,你也不要,如今还要给我钱,我这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了。”
“咳,哪能要你的银子呢,我和梅子住在这儿,吃在这儿,哪能再要你们的钱。”叶大娘一听这话,也急了起来。
田小鱼再三劝着,叶大娘这才把钱收回去。
这古云清刚买了一百多斤的柴火,一斤五文钱,把后院那杂房堆得满满的。
为了怕漏雨,修房子的时候,也给旧房那边添了顶,修葺一番,打算以后用来养鸡养猪用。
可是看着自家这地里也没粮食,家里也没养猪,田小鱼寻思囤冬粮,就跟着古云清去了好几趟镇上,把米面油,还有调料买了好多回家,这才安下心来。
等着粮食都囤下来了,已经十一月多了,天气冷的更厉害了。
田小武在古家带着竟是一点幺蛾子都没有闹,虽然不大言语,不爱说话,但是也并没有再做什么错事。
一日,元宝不知怎么的,非要嚷嚷着想吃鱼羹,可把田小鱼给为难到了。
“娘,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想吃鱼羹。”元宝此刻这嘴巴撅的,都可以挂个油瓶了。
田小鱼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这大冷的天,娘去哪里给你找鱼啊?”
总不能,总不能让古云清去河边篓鱼吧,这天气冷了,虽然河面上还不至于结冰,可是那刺骨凉的河水,连碰一下都觉得可怕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