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在他房间里哭,哭得歇斯底里,比秦始皇时代的那个哭倒长城的姓孟的美女,有过之而不及。太子的哭声里,很无助,彷徨,更多的,是悲痛欲绝。奇怪了,一个才二岁大的小屁孩,居然有这么复杂的情感。
万贞儿问:
“太子为什么哭?”
一个小宫女陪笑着,小心翼翼回答:
“回万姐姐,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太子早上醒来的时候,便是呆呆的,谁叫他都不理,也不说话。后来,他便哭,谁也不给靠近,谁也哄他不住。”
又另外一个小宫女插嘴:
“从来没有见过太子这样子哭闹过。”
万贞儿汗颜。
万贞儿估计她也哄不了小太子。
哎,万贞儿根本就没有带小屁孩的经验,对小屁孩的哭闹,束手无策。但既然太后命令来她了,那个懿旨都下了,她也没有反悔机会——能反悔么?除非,她得学刚才那个小宫女,做着那个很黄,很暴力,很变态,很高难度的“板著”,提前结束她的人生之路,来个十八年后又一条好女。
不不不,万贞儿怕死得很。
万贞儿不甘心,这辈子她只能活到二十一岁。她还没活够呢,她还没真真切切的和一个男人上床,进行鱼水之欢,来个似火似水,无休无止交融在一起,要生要死的纠缠,镶嵌,化二为一呢。如果她死了,她哪能瞑目嘛?
万贞儿无奈,只好硬着头发,走进太子房里去。
万贞儿一边想着,她这个小宫女,狗奴才,要不要对小小的太子主子,讲笑话?或扮鬼脸?或出洋相?或演小品?或学驴叫?她要不要卖力表现,倾情演出,努力做小丑,博小屁孩太子展颜一笑?
“太子!”
万贞儿走到太子跟前,蹲了下来,声线尽量放温柔。
太子年龄虽小,却脾气大得很,跟了他祖母孙太后一个德性,端着架子,不搭理周围的小太监小宫女,对他们视若无睹,他顽固地哭他的,很有性格地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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