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璋在求救之初,并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阻拦,在一些有见识看来,张松这条计策并算不上高明,但也确实没什么危害,这条计策最起码能牵制住张鲁的一些兵马。
而且,当时张鲁已经摧毁了斜谷道,姬溪能够攻进汉中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他们认可的张松了这条计策,但并无有太多的在意。
可是,当姬溪奇迹般的出现在汉中,并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攻占了萁谷大营的时候,这些有见识的人慌了。
一个名叫董和的谋士站了出来,直言张松之计暗藏鬼胎,有通敌之嫌。
当时的刘璋,正沉浸在即将击败张鲁,自己又可以高枕无忧的幻想中,是以听了董和的话后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随后,主簿黄权,功曹李恢站出来,对刘璋说:“张鲁之患,乃小疾耳,而姬溪实乃虎狼,如今,小疾未除,而虎狼已经近前,西川危也,此具为张松之过。”
天见犹怜,张松真的冤的慌,他也没想到姬溪竟能率军自子午谷进入汉中啊,可是,事已至此,他绝对不能认罪,他的高傲也不语序他服软,所以,他明知道姬溪的危害远大于张鲁,却偏偏绝口不提姬溪的危害,反而偷换了概念,尽说些姬溪有益于西川的话,他说:“汝等末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我西川求救在前,姬将军应邀而来,此为大义,又岂会向尔等所言的那般不堪。主公切莫听信小人挑唆,为今之计,当尽快全力进攻,有姬将军之助,铲除叛贼张鲁,举手之劳耳。”
黄权等人和张松的辩论,刘璋分不清谁对谁错,但却从中听出了一条隐患,那就是:若是张鲁除了,而姬溪却不退兵,反而来攻打自己,那自己还真就危险了。
刘璋也不怪张松,因为他明白,自己不是张鲁的对手,若是姬溪不来,只怕自己还是得败。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他本就是个没有决断的人,面对这般的生死抉择,更是不敢轻易取舍。于是,他没有处罚张松,也没有听信黄权等人的建议,反而将这件事情搁浅了下来,选择了静观其变。
直到几日后,姬溪的书信送来,刘璋慎重的升帐议事,将自己手下排的上号的谋士武将全部叫了过来,做足了一种今日便会下决断的样子。
当日,谋士王累、张松、董和、秦宓、费诗、李恢、黄权、李严,武将赵韪、娄发、甘宁、庞羲、吴懿、严颜、冷疱、邓贤、吴兰、雷同、孟达等。
如果姬溪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由衷的感叹,他娘的,在场的大部分都是贪生怕死,趋利避害之徒,无他,在后世的史书中,这些人全他娘的降了刘备了。于此可见,刘璋确实是个蠢材,有这么多的人才可用,可他偏偏一个都没有用好,到最后,祖上艰苦累积的身家,全给他人做了嫁衣。
不过,这样的悲催,因为姬溪的参与,刘璋注定是体会不到了,因为刘备现今还被姬溪牢牢的控制在掌心中。
抛开如此种种不谈,今时今地,诸人对刘璋的忠心还是可表日月的,毕竟刘璋在位时间还不长,诸人对刘璋还没有彻底的失去信心。
刘璋将姬溪的书信让诸人传阅一遍,而后,神色郑重的问计:“姬溪降我索要娘草,诸公认为我允是不允,允又如何?不允又如何?”
此时的张松,已经被架在了火上烤,他退无可退,于是,他当即站出来说:“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姬溪索要粮草,恰恰证明其所来别无他念,否则,必然会携带足够的粮草已备他用。故而属下认为,主公当即刻将粮草送与姬溪,并与他约定时间,双方尽快围剿张鲁。”
话音未落,黄权站了出来,朗声说:“万万不可,张别架所言,无异于小儿妄想,想那姬溪自子午谷奇兵出击,粮草不济乃是理所当然,他索要粮草,必是为了渡过眼前的难关,待其斜谷道打通之时,便是其亮出獠牙之时,故,臣以为,我军当先与张鲁讲和,而后以雷霆之力击溃姬溪,再徐图张鲁,此为完全之计。”
黄权的话,得到了多数人的赞同,张松却据理力争:“此计确实乃是完全之策,若依此计行事,姬溪必死无疑,但是,在行事之前,请主公先杀张松,松宁可一死,也不愿去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
刘璋道:“子乔何故如此?”
张松义愤填膺:“若果依黄主簿所言,那么姬溪必死无疑,但是,张某不才,却想问问黄主簿,姬溪若有异心,又怎会想不到黄主簿口中的完全之策,又怎么亲身深入险境,他为什么不派遣一将替他涉险?姬溪亲临汉中,所传达的,是多么大的诚意啊,但诸公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猜测,便欲谋害此等忠义之士,松虽位卑才浅,却不怨与尔等为伍,故请主公在发兵之前,先斩某之头颅。”
这话说的极重,也确实说道了点子上,因为归根结底,姬溪道现在为止,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刘璋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从明面上看,姬溪确实没有异心。黄权等人的怀疑,也确实是无中生有。
而听了张松的这番话,先前力挺黄权的人中,有少数人动摇了,黄权见状大急:“兵者,诡道也,安能只看一时之利弊,而弃绝境与不顾。姬溪没有异心当然最好,但万一他有异心呢,那我我等面临的,岂不是万劫不复之地?”
黄权这话,也确实说到了点子上,他娘的,不管你有没有异心,我总要先做你有异心的打算,我必须先确保自己的安全,然后才能再论其他。
二人的论点都足以立足,接下来,便是双方的辩论,经久不息,忽的,一人挺身站出。视之,乃成都令李严,其言:“诸公且歇,我有一计,可辩姬溪真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