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前脚刚走,朱武就向史进问道:“元帅。你这是何意?你也说过那宗泽本事不凡,这董平请战去追击宗泽,只怕有危险。何故还派他去?”
史进笑着说:“这宗泽一直没有抓住,终究是一个隐患。现在董平这厮自愿请战,我要是不同意,只怕他更加坚定认为我在打压他。故此我也就答应了。而且这董平桀骜不驯,不受点教训,不足以折其锐气,令其心服。”
刚才董平那傲慢的态度已经惹火了一大帮同僚,现在听到史进要教训一下董平,很是安抚了他们的心态。
“不过董平到底是我们的弟兄,这宗泽果敢多谋,只怕董平不是他的对手!朱仝听令!”
多年精心保养的胡须给人斩断了,还因为轻敌被人挟持,亏的元帅仁厚,才捡回一条命。朱仝自己就此会被元帅看清,被冷落了。
可没有想到元帅现在喊自己的名字了。
朱仝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住了。
宋万赶紧推了朱仝一下。
朱仝醒来,忙迈步走出队列大声喊道:“末将在!”
“命你领兵一千,暗中跟随在董平身后。若那董平领军战胜宗泽。你继续按兵不动,无需理会。若是董平中计,被敌军围困,你可领军从后杀出,接应董平。”史进喊道。
朱仝出身富户,和一向不修边幅的其他兄弟不同,朱仝也是很重视仪表。
不然原时空中,沧州知府不会一见到朱仝,就心有好感。
要知道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而且朱仝虽然不如董平那般聪慧,但也懂文识字,再加上朱仝性格平和,和任何人都能聊在一起,是梁山上少数和董平关系较好的人。
有他领兵暗中相助,不会因为不喜董平,耽误事。
朱仝听到元帅史进给自己安排了任务,没有冷落,欣喜地喊道:“末将遵令!”
史进看着朱仝喊道:“朱仝兄,当日我不该下活抓宗泽的命令。你只是听令我的命令行事,做事才会畏手畏脚,最终被人偷袭被俘。错不在于你,是本帅的责任。我该向你道歉!”
史进说完,站起来朝着朱仝欠身行礼。
看到史进当众向自己道歉,朱仝哽咽地说:“不关元帅的事,是我轻敌了,才会被擒的,也因此让宗泽逃跑,元帅不怪罪,我已经感恩万分!”
史进喊道:“是本帅的责任就是本帅的职责。朱仝兄,本帅是很看重你的,千万不要因此消沉!”
和董平不同,朱仝为人疏财仗义,在梁山上人缘极好。
在场的诸多将军都纷纷出声鼓励朱仝。
朱仝忙欠身说:“多谢元帅提醒,朱仝必会吸取教训,日后定当更小心净胜,绝不会重蹈覆辙。”
史进喊道:“那就好,去吧!按命令行事,但有异常,及时汇报!”
“得令!”朱仝领命,大步走出正堂。
安排让董平追击宗泽,朱仝接应后,史进好似遗忘了扩军的事,吩咐了朱武将个人的军职任命状派人送给个人外,就下令解散了。
让鲁智深好一阵失望,不过他马上振作起来,叫上了武松。
掖城一座新开的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福荣楼”,三个金字在阳光照射下闪烁发光。
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
让闻着香味,听到吆喝声,都忍不住要走进来一饱口福。
鲁智深、武松上得楼来,跑堂小二认得是鲁智深、武松,急忙大喊一声,过来招呼。
“鲁将军、武将军,今日个还是照旧?”
鲁智深有心事,不耐烦地喊道:“问什么?只顾送来,一发算钱还你。这厮只顾来聒噪。”
跑堂小二听到急忙下去,过不多时,取过两只大碗,一大坛酒,放在桌上。
鲁智深喊道:“满满的斟上两碗!”
小二听到,将满满的两大碗倒满酒。
鲁智深盯着武松喊道,“咱两个先来对饮十碗,如何?”
武松毫不示弱地喊道,“十碗怎么够,怎么也要二十碗!”
“好,二十碗!看谁先躺着出去!”
鲁智深喊完之后,二人不约而同的相互瞪了一眼。
一阵激烈的火花在二人的目光中产生。
“洒家先干为敬!”鲁智深端起一碗酒来,咕嘟咕嘟的便喝了下去。
这碗可是粗瓷大碗,一碗便是小半斤。这一碗烈酒下肚,鲁智深兀自面不改色,略无半分酒意,连气都不喘上几分。
武松看到,也不甘示弱地端起碗来,也是仰脖子喝干,跟着便又斟了两大碗。
鲁智深看到也斟了两大碗,自己连干两碗。
他二人这一斗酒,登时惊呆了跑堂的小二,他目瞪口呆地在他二人桌旁观看。
鲁智深和武松你一碗,我一碗,很快就将那一坛子酒喝光。
武松喝光一碗酒后,喊道:“鲁大哥,你我棋逢敌手,将遇良材,要分出胜败,只怕很不容易。这样喝将下去,只怕你这个月地俸禄又不够了!”
鲁智深听到大笑,从怀里摸出一锭二十两地银子来,重重砸在桌上。“你怕什么,洒家今日是带够了银子来!直接将你灌进酒缸都行!小二,再打二十斤酒来!”
小二听到伸了伸舌头,赶紧又去后堂抱了一大坛酒来。
看到那坛子酒,武松知道今个是难醒着走出去了。
天色燥热,再加上喝了不少酒,武松一只手把胸膛前袒开,露出精悍的肌肉。
鲁智深也把两只袖子缠在腰里,露出脊背上花绣来。
两人都已喝了三十来碗,依旧是喝了个旗鼓相当。
“你已经不行了,别逞强,小心明天起不来。到时元帅责怪下来,你可担当不起!”
“鲁大哥你才是,年纪大了,还是身体要紧!”
……
又一坛酒下肚子了,这两人才有了醉意。此时两个人已经由刚开始的对坐,现在已经肩搭肩坐在一起。
鲁智深吐着酒气,搂着武松喊道:“武二郎,你说哥哥平日待你如何?”
武松酒力发作,赤着脸喊道:“哥哥待二郎自然是好的,可是,可这次不行。好不容扩军,咋也地挑几个好兵,长长脸!”
听到武松不答应,鲁智深顿时一把将武松推开喊道,“亏哥哥平日待你那么好,这次就不能让着哥哥吗?”
武松被推了一把,差点跌在地上,他勉强坐稳喊道:“哥哥都独当一面了!像哥哥这有本事的,何苦要跟二郎这种没本事的争这个机会呢?”
鲁智深看到武松死活不同意,他也不装了,立马翻脸喊道:“你到是给句痛快话,肯不肯?不肯是吗?好,将这几年偷喝洒家的酒都还给洒家!”
武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