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昭铭已经习惯了名声带给他的“痛苦”,只是看到这两个人听到自己名字时候的惊讶,心里面还是有着一种满足感,他微微笑道,“怎么?二位知道在下吗?”
“你真的是韩林儿?”那大汉疑惑的问道。
“韩林儿又不是武当掌门,少林方丈,有什么值得我假扮的?”张昭铭轻笑道。
那国字脸青年仔细的看了看他,这才点点头,“韩少侠,久仰大名了。”
“最近听这句话似乎听得比较多,少侠不敢当,刚刚我都没敢出手,倒是二位仗义救人,令在下愧不敢当,”张昭铭一味的谦逊道。
“哼,救人有什么用,人家还想要抓你报官,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管这件事!”大汉气呼呼的道。
国字脸青年在他身上捅了一下,“这件事别说了。”那大汉倒是听他的话,虽然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但却不再说什么了。
张昭铭看的好笑,但是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好忍住眉眼间的笑意接着问道,“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在下徐达,他叫常遇春,”那国字脸青年的话让张昭铭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天!天!天呐!老天爷,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竟然真的被我在这里遇到这两个宝贝了!张昭铭恨不得扑上去亲两人一下,这两个人可是元末最牛的人物了,朱元璋手下最受重用的两员大将,要是没有他们两个,甚至可以说朱元璋很难成事,虽然朱元璋手下良将如云,但却没有能胜过这二人的,现在,这两人还只是两个年轻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日后会震动天下,名垂青史,甚至这世界上除了张昭铭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只有张昭铭才清楚他们两个人的价值!
自从重生成为了韩林儿,张昭铭就一直在想,要怎么样让自己活下来,所以他学了武功,在乱世之中,起码要有自保的力量,但是他知道这样还不够,让自己增强的同时,让对手变弱,这才是制胜之道,所以他要拉拢徐达,拉拢常遇春,日后有了机会,他还要拉拢刘伯温,拉拢李善长,把朱元璋身边这些能臣干将都拉倒了自己这一边,朱元璋,还能成其为朱元璋吗?
“啊呀,原来是徐大哥和常大哥啊,今日能得见二位兄长,小弟真是三生有幸啊,若是二位不嫌弃,小弟愿与二位结为兄弟,如何?”张昭铭激动的开始胡来了。
这话一出口,不仅徐达和常遇春一惊,金焕林也是一惊,虽然这两个人看起来都非是常人,可是兄弟这却是为何?他们有什么值得他这般看重的?
“这…”徐达犹豫了,他弄不清楚张昭铭在想些什么,哪有初次见面就要和人家结拜的?而常遇春则是直来直去的道,“我们才刚刚认识而已,我们为啥要和你结拜?”
“这个嘛…”张昭铭自己也后悔了,激动之下,做事情有些过于孟浪了,反倒是让两人有了戒心,以为自己有什么企图,他眼睛一转,解释道,“小弟和二位一见如故,加之小弟钦佩二位为人,因此有些唐突了,二位切莫见怪,切莫见怪。”
徐达疑惑的看了看他,还是看不出究竟来,这韩林儿最近的名声传的倒是极快,现在几乎整个武林都知道了韩林儿这个后起之秀,徐达和常遇春也勉强算是武林中人,因此对张昭铭也有了些了解,他们倒不是佩服张昭铭的武功高强,只是对他勇于和“恶势力”作斗争的勇气和决心十分钦佩,但是今日一见,怎么觉得这人这般奇怪?
“呵呵,韩少侠过奖了,在下等愧不敢当,”徐达城府很深,虽然心里面感觉不对劲,却也不明说出来,“能和韩少侠相识,实在是我等的福分,只是今日却不是说话的时候。”
“啊呀,你看我,一见二位,倒是把正经事忘了,”张昭铭明白了徐达的意思,徐达是说,我们还没脱离危险呢,现在就谈别的事情,似乎不太是时候吧。“金大哥,”张昭铭看向了金焕林,低声道,“有办法把这两人藏起来吗?这两个人对我很重要,日后再跟你细说。”
金焕林很无奈,王宝胜死了,怕是官兵要封城,到处缉拿人犯的,虽然自己家在庐州很是有些地位,可要是被人发现私藏人犯,怕是有些不好。
看到金焕林的表情,张昭铭就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金家从来都是小心为上,争取不赔本,这种危险的事情,却是不喜欢做的。他有些着急,该怎么办呢,难道要带着他们两个人出城?可是城墙这么高,要是疯老头在,倒是能带着他们出去,自己这点轻功,别说带人,就算是自己也出不去啊。
张昭铭抱着肩膀,来回踱着,脑子不断的想着方法,却想不出一个可行的,这时,忽听金焕林轻呼了一声,“那是什么!”
“嗯?什么?”张昭铭一愣,却见金焕林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腰间,他低头去看,“怎么了?”
“那个玉佩,你是哪里来的?”金焕林怔怔的指着张昭铭腰间的玉佩。
张昭铭把玉佩扯了下来,“你说这个?这是我师父给我的。”
“啊?原来你是彭祖师的弟子!”金焕林失声叫道。
“金大哥,你认识我师父?”张昭铭比金焕林还要奇怪。
“弟子参见师叔!”金焕林突然朝着张昭铭跪了下来,吓得张昭铭急忙闪到一边,急道,“金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什么师叔师伯的,你不是突然糊涂了吧,快起来,这叫我如何受得起。”
说着,张昭铭去扶金焕林,金焕林却是说什么都不肯起来,死死的跪在地上,急得张昭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徐达和常遇春也愣住了,心说这是啥意思?
金焕林看到张昭铭着急的样子,忙解释道,“师叔有所不知,家父名唤金山云,却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金普宏…”
金普宏?张昭铭一愣,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激动的道,“难道伯父也是师父的弟子?”他知道彭和尚有一群中间叫做“普”字的弟子,包括邹普胜、项普略、赵普胜、丁普郎、杨普雄等等等等,金焕林既然是叫自己师叔,那他爹就必是彭和尚弟子啊,激动之下,他竟是忘记了,金普宏要是彭莹玉弟子的话,他应该叫师兄而不是伯父的,这一叫却是把辈分给叫乱了,张昭铭此时心中却是在想,天意啊,真是天意,金老头一个劲的让我叫他大哥,没想到,还真是我大哥!
“师叔,此地非是说话之处,咱们回家去,”金焕林站起身来,拉着张昭铭急忙要走。
张昭铭却不肯,指了指徐、常二人,“那他们呢?”
金焕林急得直跺脚,“既然是师叔有命,小侄自是不敢不从了。”
“快走!”张昭铭已经听到了外面一阵叫嚷,似乎是官兵来了,不敢怠慢,急忙拉起了徐达,徐达又拉起了常遇春,四个人成了一串,朝着金府匆匆奔去。
一路到了金府,金焕林一边跑一边向下人嘱咐着,“有人问起,别说我们出去过!”
下人们愣了一下,还没等说话,金焕林等四人就一连串的跑过去了。金焕林拉着后面的三个人一路跑到了内宅,找到了金老头。
金老头看见儿子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后面拉着一个张昭铭,还有两个陌生的人,不禁奇怪道,“你这是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爹,告诉您老人家一个好消息,原来,原来韩兄弟是孩儿的师叔,是您的师弟,是师祖的弟子!”金焕林结结巴巴的道。
“嗯?”金老头被儿子差点绕了一个跟头,“你说什么?”这又是兄弟,又是师叔,又是师弟,又是弟子的,倒是想说什么?
金焕林一急,把张昭铭手中的玉佩扯了过来,递给他爹,“您看!”
金老头接过来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啊?原来你是我的师弟啊!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好吗?”金老头一激动,倒也忘了问儿子为什么着急了,只是一门心思打听师父的情况。
张昭铭却是着急,他知道官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上门了,哪里有心情说别的事情,看到他着急的样子,金老头毕竟不是笨人,知道有事,急忙改口,“出什么事情了?”
张昭铭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强调道,“这两人是我的朋友,师兄要是有办法,还请帮帮他们。”
这一句“师兄”出口,金老头顿时眉开眼笑,真是没想到啊,原本想要拉拢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小师弟,这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吗?他用力的拍了拍胸脯,“师弟放心,这点小事,还不放在师兄眼里,你们跟我来。”
说着,金老头带着众人到了里屋,到了自己床边,把床上的被褥推开,不知道在哪里轻轻的扳了一下,只听“哗啦”一声,床板整个消失不见了,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