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现场大乱,众山贼终于正式开始了内讧,纷纷相互指责起对方来。最后,只要是被指责到杀人的,都一律被杨枚这边的义兵一个个的绑了起来,至少绑了百多人。剩下的倒是有聪明,一个个都三缄其口,来了个默不作声。
“好,我现在先押二十人进去审问,以免冤枉了好人,你们在外面给我老实,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杨枚大声的宣布道。当即带着十来名贴身护卫,押着十名被指认的人犯,走进了燃烧着两排火把的大厅。
“把大门给我关上!”杨枚喝道。众护卫忙把大门关上。
那二十个山贼渐觉有不对劲,其中比较胆大的一人喊道:“杨大人,我是被二狗子冤枉的,虽然以前抢掠过百姓,可从来没有杀过人呀!”
“好,那你就先跟我来吧,把你的冤情好好。”杨枚一脸平静的着,就让袁守孝带着两名护卫走到了大厅旁边的一个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大人……”那贼人脸色有苍白的刚想开口,就被杨枚朝着他面部一拳,揍晕了过去。
“把他的手脚都给我砍了,舌头也给我割掉。”杨枚冷声道。
在那两名护卫的愣神间,袁守孝已经毫不犹疑的就拔刀连挥四刀,接着就捏起这山贼的嘴巴,刀尖捅了进去用力绞了绞,这才放开了他。
“哼哼,投降不杀,我可没投降不残。”杨枚有阴沉的道,这些人实在是不争气,现在元人欺压汉人不,自已人也欺压自已人,而且是贫苦老百姓,怎能让杨枚不气愤。
“袁守孝,我再去叫人,待会儿,你就只砍他们的双手,脚筋挑掉,舌头割掉就行了。”杨枚多少有不忍的道。
不出半个多时,双方的人数对比就差不多一比一了,加上山贼们又没有武器,对付起来实在轻松的很。但杨枚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选择了一人一次手术的笨办法,又让外面那些自以为聪明逃过一劫的人,陆续进大厅作证。
“杨大人,饶了人吧,我也是迫不得以才做了山贼,您就饶过我吧。”刚才在外面发飙的胡胖子眼见袁守孝要对他动手,连忙爬过来跪在杨枚脚前哭着求道:“杨大人,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至少值几万两银子。”
袁守孝按着胡胖子的肩膀看着杨枚,杨枚也觉得有意思,一个消息可值几万两,这得听听:“好,你,直要你要的是实话,而且确实能值几万银子,我保证放过你。”
胡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人相信大人,那我就了。大人应该听过前段时间我们把杨家寨屠村的事吧,其实那次屠村并不是我们的本意,而是刘家村的村长让我们屠的。”看样子胡胖子也是没法了,不是个死,了到有极大的机率活下来。
“哦,还有这等事,你慢慢,如果有假话,你知道后果。”杨枚道。
事情都弄清楚了,黄家村的村长黄世仁,也是黄家村最大的地主,拥有黄家村一半土地,和被屠的村子村长有世仇,两个村也挨在一起,虽然有世仇,每次打架也会死几个人,但也从来没发生大规模的流血事件。
没想到这个黄世仁继任家主没几年,竟然勾结上白虎寨的山贼,妄图霸占被屠村庄的全部土地,似乎白虎寨的大当家还答应事成之后给些好处,这才发生了屠村事件。
“杨大人,这个黄世仁家财万贯,黄家村的两千亩田地里,最好的一千亩田地都是黄世仁家的,黄世仁家经过了上百年的积累,一共建了十来座连片的大院子,家里囤积了好几大仓的粮食,至于其他的家产估计也有几万两银子。如果您以通匪的罪名抓了他,至少可以弄到几万两银子。”胡胖子哆哆嗦嗦着,一脸谄媚。
“你一个山贼的话,又不能做为证言,就算我相信你的话,其他人呢?”虽然只是一个地主,但在古代没有一些关系绝对不会富起来,况且是上百年的地主,一个不心就会给自已带来灭这灾,当然,如果有确实的证据,那就不用怕了。
“杨大人的是,人不敢撒谎,这件事就是我接头的,那黄世仁家里定然还有我们大寨主写给他的信,这是我亲自交给他的。”胡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你这个消息确实不错,我就依言放过你。”杨枚想了想道。
“谢谢杨大人,那的就走了。”胡胖子的胖脸笑得像朵花似的,刚才哆嗦的身子现在也不哆嗦了,给杨枚施了礼,然后站起来就准备走。
杨枚向袁守孝打个脸色,袁守孝会过意,将还没走出门口的胡胖子一把抓住,胡胖子反应过来,嘶声力竭的叫道:“杨大人,你过会放过我的。”
杨枚摸着新近长出来的胡须没有话,袁守孝毫不犹豫的对胡胖子一刀砍翻在地。没想到穿越到元末还不到一年,什么都学会了,阿谀奉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卑鄙,杨枚觉得自已真的坠落了。
慢慢的外面的人数逐步减少,在只剩下二百多名的时候,这些硕果仅存的山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进去的人基本上就没有出来过。
在率先机警的几个山贼带头反抗下,这些人赤手空拳的开始跟杨枚拚命了,好在现在杨枚这边早有准备,一轮箭射,众山贼非死即伤。
杨枚将这些山贼分成了几等,杀过人的多被残酷对待,属于被逼的则手段轻些,还且些比如厨子,看马的的良善百姓,则就每人发些银子让他们回家去了。
杨枚让五百士兵带着山贼们回去向黑尔温赤和提不里复命,自已则带着袁守孝等二十多人来到黄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