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黄衣人被兜帽掩住的容貌下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他用舌头一舔脸上的血迹,一手举起一个喽啰的尸体,猛然将手插进尸体的腰身,稳稳的抓住脊椎,挥舞着当做武器,直面喽啰们的攻击!
走在前面的喽啰们一见黄衣人神勇不凡,看见他的双手深深的没入到尸体之中,血浆顺着手臂往下淌,犯了踌躇,正犹豫着是不是上去拼命的时候,后面不知是谁高喊一声:“并肩子,上!”
前面的喽啰们没了退路,暗想万万不能在这里丢了脸子,只好硬着头皮往前攻。
只见黄衣人双手挥舞着人形兵器,好似旋转的风车,冲入人群之中,顿时杀得两帮的帮众溃不成军!
喽啰们下手狠毒,招招都往黄衣人的要害上招呼,然而黄衣人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总能料敌先机,在前一刻钟将近身的喽啰打飞!
再看被他击飞的喽啰好似坠落的破布袋,轻飘飘的飞出四五丈之外,“噗通”落到地上,再也没有动静儿!
旁人不知这个喽啰的伤情如何,只当是晕厥过去,上去踢了一脚,吆喝道:“快起来!再上去杀过!”
哪料躺倒地上的喽啰的项上人头,竟像是熟透的西瓜,“咕噜咕噜”的滚到这人的脚边,吓得此人惊声尖叫,吓尿了裤子!
黄衣人风轻云淡的一击,蕴含着的力道,直直的将喽啰全身的骨头震碎,当场死亡!
喽啰们不知深浅,凭着一股劲儿拼杀。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杀了不到片刻,喽啰们终于见识到对方的厉害,断肢残臂、头颅尸体散落一地,原本洁白的街道瞬间变成了传说中的修罗战场,脚底下的血泊足足漫过黄衣人的脚面,空气里弥漫着咸咸的血腥味。
“啊!啊!啊!”饶是见惯生死的亡命之徒也受不了这等残酷场面,喽啰们像是受了传染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尖叫起来,崩溃了神经,将刀子、长剑丢了一地,抱头鼠窜,不敢回头,生怕眼前的杀人妖怪追撵上自己,要了他们的性命!
领头的喽啰到底有些见识,他一见黄衣人力大无穷,对付喽啰们如同砍菜切瓜般得轻松,知道手底下这些喽啰不是对手,一个响哨将场上剩下的活着的人招了回来。
这些还站着的喽啰一听哨音,好似得了大赦,慌不择路的聚集到一起,其中有人说道:“大哥,点子扎手,撤吧!”
不少人纷纷同意,头如捣蒜的上下点头,都想着离着此人越远越好。
谁知还没等喽啰们商量好,一个喽啰惊声尖叫道:“大哥,快跑吧!他朝这里走过来了!”
喽啰们一抬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到了这个时候,谁的话也不好使,大家做鸟兽状,四处逃窜,一溜烟儿就没了身影。
黄衣人也不追赶,他一甩两臂,松开手里的两具尸体,这两具被他当做兵器的尸首早就面目全非,头颅,手臂,像这些小的零件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概是早被撞飞出去,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只剩下两段躯干落到地上,溅起粘稠的血水。
在凤凰楼上观战的胡老大被此人的勇猛杀戮惊吓的说不出话来,他心中一痛,猛地指着于三哥的鼻子说道:“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人这么厉害!你看看死了我多少手下!你的人也死了不少!”
于三哥此时酒气上头,却仍不松开握在手里的酒壶,一边饮酒,一边说道:“命都不是自己的,还在乎别人的做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
“疯子!”胡老大叫骂道,他重新往楼下瞧去,正好看见黄衣人踏着血水,一步一步朝着凤凰楼走来!
胡老大顿时着急,用力的摇晃着于三哥的身子,问道:“他上来做什么?是不是来杀我们的!”
于三哥却像是失了魂魄的傀儡,哈哈一笑,身子向后躺倒,醉死过去。
“嘿!关键时刻不中用!”胡老大一把将于三哥推开,转身朝门外走去,一推门,见着外面站着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心里才稍稍的安定下来。
胡老大沉了沉心气,吩咐道:“楼下此人的厉害,你们也见到了,杀了他,每人赏银五百两!”
这三名汉子身着上好质地的衣衫,却掩不住浑身的腱子肉,强横的气息扑面而来,太阳穴鼓着,叫人一看就知是长年练武的练家子,他们便是胡老大手里真正的王牌,最后的屏障,重金聘请来的护卫保镖,人称“江东三虎”。
且不说这三人是如何的武功高强,也不说他们身上背负着的累累血债,单是他们腰膀强健的身形便能叫人畏惧三分,短了底气。此刻胡老大将自家性命全都压在他们的身上,下血本要取了黄衣人的性命!
“江东三虎”是一奶同胞的三胞胎,模样、身形全无二致,练武更是奇才,小小年纪便崭露头角,拜在当地的拳师门下,成人之后,与当地的地痞起了冲突,三兄弟被人围攻,却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从此不容于当地,落了草莽。自此之后,三兄弟再无牵挂,出手更是毫无顾忌,武艺精进,一日千里,遇到胡老大之后,被请做了看门护院的护卫,三兄弟乐得清静,得了这个闲差。
三兄弟跟在胡老大这些年里,仅仅出手不到三次,而每一次无不是关乎胡老大身家性命的关键时刻,因此胡老大更是尽心尽力的养着三兄弟,正是为了应付目前的情形。
三兄弟一体同心,同时说道:“胡老大放心,我们这就去要了那小子的小命!”
三个如铁塔般得汉子脚步一致的下楼,死死的堵在凤凰楼一楼与二楼的楼梯上,正好拦住黄衣人的去路。
“呔,兀那汉子,休要猖狂,看我三兄弟要了尔等的小命!”三兄弟脑子里都是一根弦,只想着练武,全然不懂半分人情世故,小时候听说书的讲话,便以为人人如此,言谈不伦不类。
黄衣人仍是用兜帽半掩着容颜,他将沾满血浆的双手放在墙面上擦了擦,被粉刷的整洁的墙面现出一个血腥的五指手印,他一指高高在上三兄弟,挑了一下小拇指,顿时让三兄弟恼怒:“你竟然小看我们!纳命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