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镇军营北大门,向北方圆五十米的树林,从外往内看,周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过,里面的野草树木如同幽灵一样不停地晃动,还不时传来“呼呼”的风声。
李诚带着五百名士兵静静地潜伏,每个士兵就像是凶猛的野兽,虎视眈眈对望南镇军。时刻等待的机会。
“报告指挥使,情报小组刚刚收到刘队长的暗号,陈都头已经解决东门的士兵,成功潜入军营,刘队头也在东门草丛时潜伏,时刻待命。”东边传来情报兵低低的声音。
李诚对着所有士兵喊道:“全体都有,随本指挥杀敌。”
“杀——”
所有的建州士兵如同疯狂的一样,耐不住寂寞的杀过去!
北大门的几个值班小兵看到建州军杀过来,连北大门也不关了,吓着跑进军营一直大喊大叫:
“敌袭!敌袭!”
“不好啦!建州军打进来了”
“快逃,快逃!”
顿时,杀声四起,整个睡梦中惊醒的南镇军鸡飞狗跳,一片混乱,所有老老少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态极为惶恐,为了活命只好拿着兵器跑出去拼命。
李诚带兵杀进营寨,看到这些四处跑的大多数士兵,要农夫有农夫,要乞丐有乞丐,哪里还有军队战斗的样子,感觉这里就是一个难民营,怪不得历史能这么轻易被王延政打败,就这样带兵去战斗,想赢都有点困难。
杜汉崇被门外杀声从梦惊醒,听到小兵说李诚带兵袭营,顿时脸色暴躁如雷,口中大骂,手中拿着大刀连外套战甲也不穿的跑出去,看着营帐门外混乱的士兵严肃喝道:“所有南镇军给本监军听着,谁能杀了李诚,本监军让他官升三级,铅钱千贯!”
杜汉崇刚把说完就听身后传来凶狠的声音:“杜汉崇,我陈诲现在要你的狗命!”说话的正是在他营帐潜伏的陈诲。
陈诲紧握手中大刀,眼睛如同凶狠饿狼,勇猛的向杜汉崇背后斩去,整整一刀使杜汉崇鲜血四溅,杜汉崇还没来及转身,就被陈诲杀死,眼睛都一直睁睁的极为不甘。
陈诲看着杜汉崇已经死去,立刻割下杜汉崇的首级,对着混乱的南镇军大声喊道:“监军杜汉崇已死,降者免死。”
所有拼杀南镇军一见杜汉崇血淋淋的首级,气势更加失落,有些士兵只好放下兵器投降,也有些士兵抵抗的向南大门逃走。
李诚看到杜汉崇被陈诲偷袭杀死,内心赞叹道:陈诲果然是个猛将,杀个人都是这么霸气,干净利落,佩服!佩服!
要是自己去刺杀杜汉崇恐怕比较吃力,你以为穿越者一来个个都是高手如云,力大无比,那些猛将能打都是长期锻炼,除非你是冷血的狠人,我李诚前世只不过是个奋斗的上好青年!
虽然我李诚现在没有那样的武力,为了生存就好好使用杀人的手段。
就在李诚东边营帐门口,看到一个好熟悉的面孔,打份士兵的样子,跟着士兵向着东门逃走!
李诚知道是谁了,急忙向其大喊:“业翘老儿,休走!”
李诚的声音惊动了逃跑的业翘,吓着他差点摔了一跤,因为刚刚杜汉崇被人杀死让他惊心动魄,再来李诚这一喊让他心神扰乱,他唯一想着就是即刻逃到福州。
刚逃到营寨东大门口,业翘用疯狂的声音嘲笑道:“李诚,你这辈子休想杀本监军,本监军的命不是那么容易取的!哈哈——”
脚步向东更加的快,可是他哪里知道,李诚早已派着刘二顺潜伏东门附近草丛中,等着他掉进陷阱呢!
东大门附近草丛中,随时待命的刘二顺心里十分焦急,因为南镇军营共只有三个大门,他怕业翘不是从东大门逃走,而是从南门逃走。心想:既然李指挥说在东门随时待命,那就安安静静的老实等待。
果然出乎意料,从东大门逃出来的业翘一直大喊大叫,刘二顺心里十分惊喜,心中对李诚暗想:还是李指挥料事如神,这业监军果然逃不出李指挥的陷阱。
刘二顺对着草丛中五十名士兵轻轻说道:“所有弓兵,准备好手中弓箭,听我号令,看着前边跑来这些士兵都给我射。”
刘二顺等到业翘刚进圈套对所有士兵命令:
“射——”
所有的弓箭如同风雨般朝业翘方向飞快过来,当业翘看到突如其来的弓箭,想立马往回躲,他一个老头子哪里能躲得过弓箭,只好厚脸皮向其中士兵喊道:“快!你到本监军前面!”
当那士兵没注意拉住自己前方,替自己挡住飞来的弓箭,那个士兵被业翘紧紧拉住,还没反应过来,就死在乱箭之中。
刘二顺看到业翘用死人替自己挡弓箭,对所有步兵喊道:“都给我冲过去,杀了业翘!”兴奋的带头第一个跑过去!跑着跟野牛似的。
刘二顺刚到业翘跟前,看到业翘表情恐惧,身体一直不停地发抖,讥讽对业翘说道:“你业翘根本就不是李指挥的对手,不过,你的小命我要了!哈——哈!”笑的拿起手中的大刀朝业翘肚子就是一捅。
业翘痛着捂住被捅的肚子,紧紧咬着牙朝刘二顺痛苦的说道:“我业翘就是做鬼,绝不放过你!”说着嘴里吐血死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拼杀,整个军营鲜血满地不少士兵都在这混乱中死去,每个南镇军气势低潮,降得降,逃的逃,没有一个士兵敢拼命的抵抗,他们都是杜汉崇抓来的,想让自己多活一天有饭吃,根本没有想过为谁卖命。
陈诲看到一些南镇军慌张往营寨南大门逃走,立刻带兵去追,突然,听到身后的李诚对他传道:“陈都头,别去追了,就让他们逃吧,我们这些士兵根本管不了那么多降兵,现在必须尽快控制南镇军营,防止士兵在营中作乱”陈诲听完李诚的话,只好作罢,眼睁睁看那些南镇兵逃走!
不一会儿,战场已有了结果,所有投降的南镇兵已被李诚控制在营寨中央,被建州的士兵看的很紧,自己现在的生死大权早已掌握在李诚的手上,对于李诚如何处置他们,只能唉声叹气,不敢轻易乱动。
“报告李指挥,我们士兵已经全部控制南镇军营,对于这些士兵如何处置,请李指挥吩咐。”
李诚听到陈诲说已经全部控制南镇营,心里十分痛快,对于自己第一次胜利有点小激动,聚精会神的对着陈诲吩咐道:“
陈都头,这些南镇军先关着,让这些士兵看紧了,立马派人去查查,这次大胜南镇军,所有具体情况。”
李诚思维转动一下,怕自己士兵偷抢战利品,对着刚刚杀死业翘的刘二顺吩咐道:“刘二顺,你立刻派人搜查所有营帐,看看有多少战利品,不要让士兵轻易私藏!”
看到两人执行命令,这下李诚安心很多,坐下来静静等待。
“刘队长,在下刚刚看到何三抢着不少铅钱没有上交,还一直不停地暗地偷藏。”
刘二顺自己带人刚去营帐搜查时候,就遇到小兵来报这事,火冒三丈对着小兵说道:“先让他好好藏着,等会我亲自跟李指挥讲,先暂时搜查营帐。”
刘二顺顿时把所有营帐东寻西觅,没想过还真查出不少银钱,铅钱,珠宝,兵器……
“报告李指挥!这次南镇作战,我军杀死南镇军三百人,俘虏一千两百人,我军伤亡三十五人!”
听到士兵的汇报结果,李诚对这次偷袭南镇军营十分满意,虽然南镇军实战不怎样,起码也让士兵知道如何拼命杀敌,对着刘二顺说道:“刘二顺,跟本指挥汇报这次收获多少战利品。”
“回李指挥,在下搜查所有铅钱五千贯,银钱一千贯,战马五十匹,刀枪弓箭一千两百件……”
怪不得杜汉崇不给士兵发兵服发军饷,原来是自己独吞,他肯定到死也想不到这些结果白白便宜了我李诚。
刘二顺把之前小兵告发的事向李诚说道:“在下还有件事向李指挥告发,军中何三抢到战利品没有上交,反而暗中私藏,请李指挥追查。”
李诚听到刘二顺的话,对着刘二顺说道:“刘二顺,你去派人把何山给我抓起来,等会叫全军集合。”
李诚觉得军中士兵私藏物品,必须马上全军整治,利用何三给全军杀鸡吓猴,要把军中纪律做好,不然,这军跟土匪又有何区别。
一刻钟,军营场地站满除了监管俘虏士兵其余全部不到,士兵个个都是心情不错,以为李诚要发奖品军功。
李诚把抓住的何三带到所有士兵跟前,怒气的喝道:“何三,你在现场抢到物品为何没有上交,反而暗地私藏,给本指挥如何解释。”
何三听到李指挥已经知道这事,吓着惶恐:“李指挥饶命啊!俺愿意把金钱交出来,求李指挥饶了俺一命,俺……”
还没等何三说完,就被李诚一刀刺死,露出严厉的表情:“所有士兵都给本指挥听到,以后军中不容许私吞战场物品,否则,这就是下场,不过你们尽管放心,所有士兵军功军饷本指挥都会一一发放。”
有些私藏的士兵看到何三被杀吓得一跳,李诚心狠手辣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在私藏吞,对李诚也有了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