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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0章 君天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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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同她约好,等一个月后张府摆满月酒时再来看望她,便起身离开了。

她和君天澜乘坐马车回宫,顺带把张家小孩儿的名字告诉了他。

君天澜不以为意道:“还不错。”

沈妙言瞅着他的脸色,见他心情似乎挺好的,于是试探道:“我午后遇见了太子殿下,他似乎挺喜欢小晚卿的……我听说皇族可以在幼时订下婚约,不如给太子殿下与小晚卿也订一个?皇上你觉得呢?”

君天澜捻着檀木珠子,目光幽深地瞥了她一眼。

沈妙言缩了缩脖子。

男人在昏暗的光影中挑了挑眉,故意道:“多嘴。此事只有朕与皇后才能讨论,你一个小小女官,说这些作甚?”

沈妙言:“……”

小姑娘在黑暗中暗暗磨牙,悄悄骂了句君天澜,气恼地别过脸不说话。

马车迤逦回到皇宫,君天澜下了车,见她还窝在里面不动,于是淡淡道:“怎么,朕的女官,今夜是打算睡在马厩里?”

沈妙言才不想睡四面敞风的马厩,于是不情不愿地跳下马车,虎着一张小脸就往乾和宫偏殿走。

君天澜长臂一伸,把她捞到身边。

此时那辆华贵马车已经缓慢驶离。

而福公公等人,都待在不远处,并不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乾和宫檐下的灯笼散发出团团光晕,把两人的面色照得明明暗暗。

男人俯身凑近她的耳畔,“妃夕这般急着离开作甚?今夜,给朕暖床。”

“你——”

沈妙言只觉自己被轻薄得厉害,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却被男人瞬间擒住纤细手腕。

君天澜把她打横扛到肩上,抬步就往台阶上走。

“君天澜!”沈妙言急了,不停剧烈挣扎,“你做什么啊,快放我下来,君天澜你听见没有,放我下来!”

然而男人闻若未闻,只勾着唇角,脚下生风。

他把沈妙言扛进浴殿,殿中白玉池里已经放好了热水。

沈妙言还在挣扎,下一瞬,身子腾空,她直接被君天澜扔进了白玉池!

“哗啦”水声响起,小姑娘又委屈又着急,不停在里面扑腾,扑腾了半晌才发现自己是在浴池里。

她浑身湿透,眼见着对方也跳下浴池,急忙掩住胸口,惊恐地朝角落退去。

君天澜游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擭住她的下颌。

暗红色狭长凤眸,克制地打量着她的容貌。

白莹莹的一张小脸,透着对他的惊恐,十分惹人怜惜。

只那块黑斑,很有些丑。

他想着,指尖拂拭到那块黑斑上,淡淡道:“明儿从白清觉那里弄些药,把这黑斑除了。”

沈妙言眼睛睁得圆圆,“偏不……”

君天澜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他辗转吮吸了片刻,才慢慢松口,再度强调,“把黑斑去掉。”

“不……”沈妙言还要坚持,在看见男人眼底闪烁的威胁之意时,很没有底线地改了口,“不去掉好像的确,的确有点儿丑,那,那好吧。”

话音落地,她看见男人勾起唇角,再度吻上她的唇。

琥珀色的瞳孔瞬间放大,她使劲儿推开男人,羞怒道:“我都同意了,你还亲我!”

男人轻笑,擒住她乱挥的双臂,把她紧紧压在池壁上,打量她半晌,非常认真地吻了下去。

辗转碾压,他用尽各种方式,肆意品尝她的香甜。

沈妙言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若非被他紧紧箍着腰肢,定然要滑落进池水之中。

她被迫高高仰起头承受男人的亲吻,琥珀色的瞳眸带着迷离的雾气。

时间是可怕的东西,它能让一些人和事深入骨髓,再也无法忘却。

譬如,君天澜的味道。

他们曾经无数次的缠绵过,如今这个男人索求无度的吻,唤醒了沈妙言心底沉睡的记忆与欢喜。

她是欢喜他的啊,从幼时来到他身边起,她就逐渐爱上了这个高大而沉默的男人。

她回想着过往的事,回想着这段时日对君舒影那莫名其妙的思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正想着,心口处骤然一痛!

如同针扎也似,密密绵绵的痛感,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大力推开君天澜!

君天澜倒退几步,不解地望向她。

小姑娘脸色惨白,抬手捂着心口位置,不知在想什么,眼睛里的情绪十分痛苦。

他蹙眉,正要靠近,沈妙言抬起手,声音喑哑:“你别过来……”

君天澜见她不大正常,似乎又要开始发作那日在宫巷里那莫名其妙的自残行为,于是也不敢乱动,只怔怔盯着她。

四周水声汨汨。

玫瑰花的幽甜,在雾气之中弥漫。

沈妙言半垂眼睫,漆黑的睫毛被氤氲雾气打湿,遮掩住了水色瞳眸里的深思。

她一手扶着池壁,一手捂着心口,黛青的玄月眉深深蹙起。

不对劲儿,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当初她从北幕活过来,原本一心想回镐京,想当面问问君天澜,为何要抛下她。

那段刚刚重生的时日,她满脑子都是君天澜!

可是一夕之间,莫名其妙的,她就不再思念这个男人。

占据她全部意识的,是君舒影。

甚至,甚至她还十分欢快地答应与他成亲。

可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君舒影的?

少女抱住疼得快要胀开的脑袋,痛苦地把整个身子沉进了水底。

君天澜皱眉上前,把她从水里提出来,却见她双目紧闭,已然晕厥过去。

她的脸色实在惨白得厉害,意识全无,软软地瘫在他怀中,任由他抱着。

君天澜把她抱到寝殿,命夜凛马上去请白清觉过来,又替她换了身干净中衣。

白清觉背着药箱过来时,沈妙言还未醒来。

君天澜细细同他说了沈妙言这两次突然发作的症状,正色道:“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治好。”

白清觉微微颔首,在榻边铺了脉枕,捉了沈妙言的脉,闭目察探。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睁开眼,眸中情绪莫测。

“如何?”君天澜问。

白清觉摇头,诚实道:“我亦查不出究竟是何病情。”

殿中寂静。

君天澜表情复杂。

白清觉乃是天下五大神医之首,连他都查不出的病,究竟会是什么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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