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吩咐一声带杨过。
杨过就从鲁妙子的身后走了上来,站在包大人面前。
“小子杨过见过包龙图,包大人。”
“杨过,马氏说当年雁门关一案没有苦主到场,既然此事是你找到本府申诉。
那么还请你告诉诸位,你与当年苦主有何联系,好叫他们心服口服。”
杨过听了包大人的话,从怀中掏出一面金牌递给包大人
“启禀包大人,小子杨过的母亲包惜弱,是当年卷入雁门关惨案中的孕妇之一。
幸得大辽萧太后之侄,辽国兵马总指挥萧远山出手相救。
后来,承蒙萧远山不弃。将小子收为义子,并照顾我们母子二人。此物是辽国太后御赐金牌,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当年在雁门关一案中被袭击的人,正是小子的义父,萧远山。
本来,此事已年过十余载。在小子看来,涉案众人应该早已隐姓埋名,逃离他乡。
所以,小子此次前来,一开始并没有存着告状之心。
但是谁曾想这些人,不单罔顾法纪,擅杀无辜。
更有甚者,竟然还能安然自若,在这江湖上耍威风。这实在令人不齿。
更何况,这些人竟然对法纪没有丝毫敬畏之心,甚至于自投罗网,来到包大人面前。
厚颜无耻的打算用此事逼迫当年受害之人。
此等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尤,怎能让他们继续逍遥下去。
因此小子斗胆,以小子义父,受害人萧远山之名义提起诉讼。
还望包大人秉公办事,还小子义父公道。”
杨过的话虽然说的文绉绉的,但是,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意思。
当年的那件事,时间过得太久了。如果谭公谭婆等人,将此事烂在肚子里。那么就算杨过有万般方法,也无可奈何。
但是谁知道,这些人当年错杀无辜之后,嘴上说着心怀愧疚,但是依旧在江湖上逍遥自在。
既不去考虑,向受害者弥补,也不去追究,犯错之人的责任。
嘴上说着后悔不已,其实暗自还有点洋洋得意的成分在内。
谭公谭婆,赵钱孙,还有智光大师等人都知道当年,萧远山有一个儿子。但是十几年来,从未见他们有过任何行动。
假若他们就是真的将此事,隐瞒到死,那也就罢了。至少也可以用,为了不打扰那个孩子的生活为借口。
结果呢,因为马大元的一封信,就让他们又一次请出山了。根本不考虑,其中事情的缘由到底如何。
也不考虑,因为自己的一番话,会不会让那个孩子十几年来的努力,毁于一旦。
自顾自的抱着一种,让江湖人都知道他们当年做过多么牛逼的事情。
甚至恨不得等人便说,老子为这江湖流过血。
完全是一种赤裸裸的炫耀心态。
对于错杀无辜,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连受害人儿子想要追究真相,都比不上所谓的带头大哥的江湖地位重要。
从头到尾完全是以一种,我就是要毁了你的态度,嘴上却虚伪的说着对不起。
对于这种人,鲁妙子怎么能够让他们按照江湖规矩,将自己包装成为了保守秘密,不惜舍身取义的侠客。
跪在地上等着王法的判决。死于他们最鄙视的,官府鹰犬的狗头铡,才是他们应有的下场。
所以,鲁妙子才安排了杨过说出刚才的那一番话,也特意提前命人将此事通知了包大人。
“马氏,那杨过既是雁门关一案中无辜遭受牵连之人,也是此案受害人,萧远山的义子。
按照大宋律例,杨过有权代表其义父萧远山,提起诉讼。本府依照律例,接受诉讼。
经查证,单正,谭公谭婆,赵钱孙和智光和尚,皆为本案涉案人员。按律例应当收监,等候处理。
事到如今,对于本府所做之决定,你还有何意见?”
马大元的遗孀康敏,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包大人的行为坦坦荡荡,完全依照国法行事。
康敏就是有再多的阴谋诡计,面对光明磊落的包青天,她也只能徒呼奈何。
“既然诸位都没有意见了,那么本府在此就告辞了。
未经官府允许,非法结社者。情节严重,可按谋逆论处。所以本府劝告诸位,还是尽早散了吧”
包大人说完,转身就要摆驾回府。
康敏愤愤不平的,看着乔峰。眼神一转,想起一条毒计。
“包大人且慢,民女有冤情要申诉”
就在康敏说话的同时,鲁妙子也突然站了出来,表情夸张大声呼喊。
“包大人,冤枉啊,冤枉”
包大人听到身后有人喊冤,转过头来。看着鲁妙子和康敏两个人。
“鲁妙子,你有何冤枉,速速道来。”
“包大人,草民有莫大的冤屈。不过,这个冤屈还要过一会儿才是冤屈。”
包大人听了鲁妙子不着调的话,气的都乐了起来。
“大胆鲁妙子,你是在诓骗本府不成?什么叫,过一会儿才是冤屈的冤屈?”
鲁妙子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对包大人说。
“包大人,您是知道的,小人我能掐会算。刚才,我听到马夫人喊冤叫屈,心中一动。
我掐指一算,有一种莫大的冤屈将要降临。
所以,我这不就想和马夫人一起搭伴喊冤。先挂个号,免得等一会儿冤屈真出现了,百口莫辩,无力喊冤。
要不你先问马夫人,我不着急,不着急。”
鲁妙子嬉皮笑脸的,将马氏让了出来。
包大人,知道鲁妙子一定有着他的计划。
鲁妙子和包大人虽然素未谋面,但是通过几次书信的交流。包大人深知,鲁妙子不是一个办事不靠谱的人。
虽然他的做法,常常天马横空。但是到最后都会发现,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用意。
因此,包大人并不生气,而是,按照鲁妙子说的那样,转过头对马氏问道。
“马夫人,你有何冤屈,尽管与本府道来。”
康敏听了包大人的话,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跪伏在地对包大人说。
“包大人,奴家的丈夫,死的冤枉啊。奴家在我丈夫的遗书中发现了一封信。里面涉及到丐帮的一桩大事。
奴家怀疑,我的丈夫的死就与这桩大事有关。
本来,奴家想见,只丐帮大会之机,邀请单正等五位前辈出来作证。
指认那名杀害我丈夫的凶手。
可是不承想,五位前辈,被包大人您带走收监。
奴家思及丈夫的冤屈无法伸张。
因此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拦住包大人您,喊冤叫屈。求包大人您为奴家做主啊”
“哦,你所认定杀害你丈夫的凶手,到底是何人?”
“杀害奴家丈夫的人,他就是…”
康敏的话尚未说完,鲁妙子就兴奋的打断。
“来了来了,冤枉来了。包大人我替我义兄乔峰喊冤啊。”
就在鲁妙子说话的同时,康敏也吐出了最后的名字。
“乔峰”
两个人同时喊冤叫屈,一个只认乔峰杀人,另一个为乔峰喊冤说被人诬陷。
最有意思的是,说被人诬陷的。在乔峰被人指认为凶手之前,就已经提前挂好了号。
这样一来,原本应当剑拔弩张的氛围,倒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尤其是,鲁妙子是如何提前知道康敏要只认乔峰的呢?这里面的,故事就有些令人玩味了。
在场的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康敏变幻不定的神色。
包大人听了康敏和鲁妙子的叙述,皱了皱眉头,突然转过来对着在场众人说。
“本府此次前来,本就是处理江南武林命案一事。既然,尔等对此事纠缠不休。
那好,本府就在此地开堂,公审丐帮副帮主马大元被杀一案。
来人呐,升堂”
“威……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