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完了。甜儿,你真是棒棒的,让我刮目相看。你竟然连这个都懂了。厉害,好厉害。”冲着她是竖立起了双手大拇指的朱复,以目前的身份,确实也太不方便和她现在就讲生理卫生这一方面的事情,只好和稀泥的对付过去道。
实际上,连朱复都搞不清楚,自己和赵甜儿目前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关系?非要说她是自己的老婆,恐怕真说不过去。就算这个时代不用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可也不能这样的太随便了。至少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是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的仪式,还是要走一个,并且让亲朋好友什么的,在一旁做一个见证。未婚妻?女朋友?那也不对劲,毕竟彼此见面到认识,只不过才几天的时间,而相互熟悉和了解都才开始。
就念在赵甜儿年纪还小的朱复,还是本着再过几年,等她长大一些,再确认一个彼此的正式关系也不迟。若是在今后彼此迸发出了爱情,那就水到渠成的做一对夫妻。要是没有那一种特别的感觉,就算是异姓兄妹。
不过,朱复估计,后面那一种情况,恐怕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毕竟明朝嘉靖时期的良家女孩子可是脑袋一根筋的好女不侍二夫。何况自己早就被赵甜儿认定是她的夫君。倘若自己不娶她,就怕她来一个上吊,吞金,投河,投井……什么的,可就罪过了。
还好的就是当下的社会环境和法律都是允许可以一夫多妻。所以,感觉有空间,有余地,不怕自己对不起赵甜儿的朱复,也就不把她当成外人对待。不过,在现如今,他真就把赵甜儿当成了一个被糊涂师傅算是给自己骗来的小妹妹在看待。
次日早上,再一次是站到了后花园法坛后的朱复,头戴道士帽,一席道袍是穿戴整齐,口中念念有词,刻意吐字不清楚的无非就是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思密达,或者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巴扎黑……一会儿舞动着手中的桃木剑,漫天飞舞的散黄纸,一会儿又是摇着铃铛,抓起碗中的糯米,冲着前面是洒了出去……旁人看着他是在开坛做法,不得了,了不得,而唯有自己才是最清楚,完全就是一副在发羊癫疯。
表演差不多的朱复,把手里面吃饭的家伙是一一地归回了原处,放在了桌面,抬起右手一指花圃道:“现在,你们可以放心大胆得挖了。”于是,早早等候在一侧的九个农民,各自拿着顺手的工具,径直的就冲进了花圃,毫无怜惜花草的甩开了膀子,卯足了力气的挖土。
另一侧领着贴身小厮,站着亲自监工的王大可,右手上面还拿着一个紫砂壶,一面是看着他们干活,一面又时不时悠然自得的品上一口茶。感觉这事儿算是快要完了的他,不但如释重负,而且还得了自己老爷的一个表扬。这样一来,自己林府二管家的位子就不会被他人取代,也能够坐稳了。
“咚咚当当”的挖了好一阵子之后,九个农民当中的一个是发出的喊叫就如同中了大奖一样的喜悦道:“挖到尸骨了。”听到这话的王大可,突然也跟打了鸡血一样,忙不迭的三步成两步的走过去一看。
而从法坛上是抱起了一个大粗瓷坛子的朱复,向着他们的方向是不急不慢的走了过去。蹲了下来的他,先用手扫开尸骸上面的泥土,继而把一个个地人骨头是捡拾了起来,装入到了摆放在身边的坛子内。
没动声色的朱复,留意到自己装入的人骨头,不是全白色,而是多多少少地带有紫黑色。面对这样一个明显不同寻常特征的他,不难推断出,此人应该不是正常死亡,而是中了剧毒身亡。不但如此,同样是一个部位的骨头,却有着大大小小地好几种规格。时间已久,肉身虽然已经溶解于泥土做了肥料,但是残破的衣服还有,他们冤死的可能性是非常之大。
朱复一眼就辨识出了这其中应该分别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的。一面继续从土里拾取到坛子内,一面是猜测他们会不会是一家人的他,脑子里面是出现了一个大大地问号,是谁和他们有着深仇大恨?又是谁把他们给毒死的?为什么会把他们给埋葬在这里?……
没有声张,也没有喊出要报官府的朱复是想着,像这一种无头公案,恐怕也会是一个悬案,毕竟当下可是没有DNA鉴定,电脑比对,泥土采样什么的。自己可不想节外生枝的惹来烦心事,更不想把自己快要到手的银子给搅黄了。于是乎,默不做声的他干着自己本职的工作,便是迁葬之后,这里就不再会出现鬼火。而把他们安葬在另外一处不错的地方,也就算是对得起了亡故的他们了。至于替他们昭雪沉冤什么的,那可就不在自己的职责考虑范围之内了。
整整装了二个大粗瓷坛子的朱复,不但是盖上了盖子,而且还用朱砂混合着黑狗血画过符篆的黄纸是“X”型的封好了坛子口,以此向在场者,特别是林府的代表王大可表明哪怕它们不守信用,也不能跑出来作怪了。
一来一回,把两只大粗瓷坛子是又放入进了一口棺材当中的朱复,重新左手拿着摇铃,右手拿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唯有自己能够听懂的,顺时针的绕着棺材走了三圈,又逆时针的绕着棺材走了三圈之后,是才命人盖棺。
依照正常发丧的全部程序,黄纸和白纸是被人抛向了天空,鞭炮声也是“噼里啪啦”的大作。走在最前面的朱复,依旧是左手摇晃着摇铃,右手肆意的挥舞着桃木剑,而心里面是继续想着,摊上这事儿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庆幸?毕竟,若是林家别院没有闹鬼一事的发生,自己那能会被王大可请来这里赚了不少钱。心中有着一股隐忧,又已经牵涉到其中的他,就是怕此事不会这么轻易的画上一个句号就麻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