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进去!”我厉声命令他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乖乖地走进方非办公室。
“行不行?”秦腔在背后悄悄地提醒。
我没理他,继续用枪指着三人。保安进入办公室后,我把门关上,并将门口的密码打乱。
“乖乖在里面呆着,不要出来,不要乱说,否则有你们好受的。”我威胁了几句,便拉着秦腔准备从原路返回。
突然,大楼响起尖锐的警铃声。我想都没想,便一把将秦腔推出栅栏门。“你从储物梯快走,我走那边引开他们。”
“一起走。”秦腔喊道。
我返身将栅栏门关上。“一起走就走不掉了。我被他们抓住没关系,你却不同,我不能影响你的职业生涯。”
秦腔还想扳开栅栏,我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再不走,我以后再不理你!”
看着他愤愤地走进电梯,我折转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滑过两行热泪。就在我愁绪满怀时,一只粗壮的手突然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胳膊,迅猛地夺下我的手枪。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在我身上,把我猛地撞向墙壁。
我倒在地板上,脑袋由于受到巨大的冲力而痛得厉害。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强壮的、穿靛蓝色保安服的人站在旁边,用我的手枪对准我的脑袋。另一个人从持枪人背后出现了。
“嗨,英子,没想到这么戏剧吧?”保安B笑着说。
身子颤抖着,我努力站起来倚在墙上,尽量使自己的呼吸均匀起来。
“你先去把车停在辅道上。我们马上就下来。”保安B对持枪的保安A说。
保安A点点头,把我的手枪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我注意到保安A腰间还挂着一支枪。更令我不安的是,他提起我刚才掉在地上的手包,大踏步地离开了。
“你们是什么人?”我怀疑他们并非公司保安。
“老板知道你一定还会来方非办公室,于是在里面安装了电子监视装置。我很高兴在监控室里看到了你们的行动,知道了你们来此的目的。”他盯住我的眼睛,“学计算机的警察,果然聪明,竟然破解了方非的密码。看来,你真的收到了芯片。”如果不是保安C一直拦着我,我肯定会打保安B几个耳光。
但他似乎并不生气。“我们来说说正经事吧。”我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几次想制造些声响,招来其他人。但保安C制止了我的行动,把我拖进了方非的办公室里。
我盯住保安B。“在省城宾馆行窃,割开玻璃潜入我家行窃都是你们干的?”
他俩都笑起来。我接着说:“如果我大声喊叫,会有人听到的。”
保安B冷冷地说:“你好像忘了,我们能够在这里,一定有所依仗。如果会有人来,刚才的警铃早就把他们招来了。你尽管叫吧。不过,我想你不如留着精力跟我们合作。”
我眯眼看着两人。“你们说什么?合作?”
“坐下来吧,我们好好谈谈。”保安B关好门,转身时手里持着一把手枪,枪口正对着我,表示他的要求不可违抗。
保安C将我按在皮靠椅上。保安B将手枪递给他,然后坐在方非的座位上,与我相对。“这个月对你来说太激动人心了,甘英。不对,我应该像其他人一样叫你英子,更亲切些。但是,将你今天进入公司的视频交上去,要保住制服恐怕难了。”
我盯着他。“你违背我的意志,用枪顶着我,这是袭警的重罪。”
“我们俩是公司保安,看到外人私闯办公室,干盗窃的勾当。我们想弄清楚她在干什么,可她却用枪对着我们。我们奋起反抗,缴了她的枪,现在正扣留闯入者,等待警察的到来。”
“警察?”
“当然,我们还没来得及报警,是不是?”保安B伸手拿出手机,仰靠在椅子上,但是没有拨号。“噢,我记起来为什么没报警了。”他的话里有挑逗的意味。“知道吗?”我没有理他。“你不就是警察吗?我怕他们循私舞弊将你放了。我得把你交给领导,对不对?”他装模作样的地停顿了一下。“或者,我们做个交易。只要你同意,保你安然无恙,回去还做你的平安警察。”
“去,怎么当警察是我自己的事。”
听我讲粗话,保安B讪笑一声。“可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并不是这样。只要我把证据往上面一递,你就没有选择余地了。即使不去监狱呆几年,也得自主择业。”
我倔强地横眼看着他。
“冷静点,英子。”保安B抱着苦口婆心的语气,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的光。“你丈夫被怀疑盗窃公司机密,并盗窃巨额资金。最重要的是,他明显涉嫌杀害宋敏。从这一系列案件来看,他一定是经过长期策划的。”
“即使你说得全对,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关系,你何必几次三番地闯进方非办公室呢?”
“那是贾总允许的。”
“我看未必。我觉得你早就越过了那个界线。”
“怎么越界。我丈夫是公司高管,贾总说了我可以自由来去。”
保安B看着保安C,微微点点头。我转头盯着保安C,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脸上顿时紧张起来。
“科技让生活更方便,英子。监控视频芯片竟然可以装进手机里。”保安C说,“你看看你优美的身影,还有你跟同事说话的声音。”他点击视频播放键。
那是我跟秦腔拆卸铁栅栏门栓的视频。我看了一段,猛地转过身,面对着保安B,“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哦,你还需不需要再看几段,包括你和同事在方非办公室盗窃的?”
我摇摇头,够烦的。
“嗯,让我想一想。我们先来确定视频值多少钱?它说明你们非法破门侵入我们公司,破门进入财务部长办公室,这本身就是重得不能再重的罪行,还有其他很多。我不太懂刑法,但我能想像得出。丈夫亡命,你被判入监,你可怜的父母怎么办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