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昭命下人拆掉挂在车外的各种装饰布纹,把车牵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进行加固。每一趟出行都会有况状,他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不一样,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他必须做好一切准备以防万一。
铁匠见公孙公子来到,会意地点点头,取出已铸打好的铜条仔细地安上车架。
而在满堂红酒家内,姓黄的丫头天天准时来这里报道,而她一天到晚不厌其烦的嗑瓜子,永远重复那句话:“尹天南,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主子在哪儿,或者让他速速来见我,否则我去**他的老巢!”
而尹天南就像尊石墩,无视、无闻、无语的立在那儿。这是堡主教他的,堡主说只要没有消息传出他离开了长安,这女人就不会乱动的,所以他就当个晃子天天呆在这里看她嗑瓜子,哎!
“喂!你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男人?还是聋子?哑巴?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这里有问题。”黄淳扔了颗瓜子打在他的脑袋上,“哎,可怜的痴儿啊,放心吧,等姐姐收拾了那个姓潇的,救你脱离苦海,嗯!我把你带回归云山庄好了,帮我守守炼丹房,那个应该蛮适合你的,只要站在门口就行了,哎!可怜的痴儿啊……”
该死的女人,不仅当他是白痴,还要把他当成看门狗,尹天南忍住怒火,若不是主人吩咐,他一定拔剑教训教训她!
“说谁白痴啊,姑娘家怎么出言如此低庸粗俗!”潇漓说着,一个大步跨了进来,不用看,他知道是谁在这儿,除了她谁敢在他的地盘上任意妄为?
“呵!我还以为堂堂别离堡堡主变成老鼠挖洞过冬去了呢!怎么?有空出来晒太阳啦?我看看你身上长了多少霉!”
“黄姑娘到底要怎么你才满意?再下已经解释过那晚的事情了,请姑娘自重,不要再做纠缠!”
“哼!你说完就完了?凭什么我老哥要让她白白欺负!”黄淳气呼呼地喝道。
“那你该去找她啊,我也是受害者!”潇漓皱眉摆摆手,一个师妹够他受的了,怎么又钻出个死绞蛮缠的黄淳!
“那你快说她在哪儿,我就不来烦你了。”
“哎……恕再下无可奉告。”
“你!好!你等着,等老娘送走姐姐再回头找你!”姐姐明天就要走了,她今天得去帮姐姐好好准备准备,她不审视一下准备的东西她不放心。
潇漓一愣:“你说什么?你姐姐要走?”
糟了,一不小心泄露了机密,这个姓潇的一直对研姐姐心怀不轨,让他知道了姐姐要和昭表哥出行的事还得了,不行!不能让这个家伙去破坏了她昭表哥的好事。
黄淳踮脚昂起小脑袋高声扬道:“别人家的家务事管你什么事啊,再说了人家两口子爱干嘛干嘛,还轮不到你这个陌、生、人过度关心别人的妻子!哼!再警告你一次,老老实实交出你的师妹。”
潇漓俯视了一眼这个逞能的小女人,轻笑了两声,很绅士地让出路,“那在下就不送了,黄小姐!慢走!”
“谁要你送啦!本小姐不稀罕,哼!”说着黄淳眼睛一睨,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潇漓无趣地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茶水,忽听外面传来肉体擦地的声音和一声尖锐的惨叫。
“哎呀!这店是谁的!楼梯不会修宽点啊,节约那点钱买棺材啊!哎哟!”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老夫请大夫来帮你瞧瞧吧!”
“瞧瞧瞧,瞧什么啊瞧,老娘现在忙得很,等忙完发现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来掀了你的这破店!”
“小、小姐,你别生气别生气……”
“以后走路,眼睛还是用来看地上,黄小姐慢、慢走!呵!”潇漓依在门边,笑语道,没看她是如何滚下去的,真是可惜了。
满堂宾客被这句话激得大笑不已,黄淳被众人笑得满脸醇红,气呼呼地喝道:“你!你给老娘等着!”
等?不用等,他一会就要去公孙府瞧瞧,她的那位姐姐要去哪里,准确地说应该是要逃去哪里?为什么在他告诉她们霍夫人的事之后,选在这个时候出走,不免太过巧合了吧!他可不认为那个女人听到这些后会无动于衷。
公孙府内:“姐姐!你就带几件衣服和一把剑?你开什么玩笑?这一路上可是很无聊的耶,而且荒郊野外没有吃的了怎么办!你啊至少该再准备一车饼饵,还有一车衣服,还有一车钱两,你就这么简单地去,呜……跟个流浪的狗狗有什么分别,昭表哥,你也太吝啬了吧……”
黄淳碎碎叨叨念了一个长篇,好容易她有个空档喘口气,公孙昭赶忙补充道:“路上一切费用由我负责,所以你姐姐不用拖一箱银子,而且你姐姐说了,吃的喝的穿的,她会沿路选购,到时准备空车给她拖回来就是了,黄表妹你就不用再担心了。”汗,总算有机会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哦,这样啊,那好吧!哎……姐姐,好羡慕你哦,要不是因为那个潇漓死活不肯告诉我他师妹在哪儿,这次我一定陪你去,你就不用无聊了。”
“阿淳!你一天到晚守着在那儿,他还不告诉你啊!”真佩服潇漓,他怎么有那么好的毅力。
“哎!是啊,要不是你要走,我铁定一步也不放过他!”黄淳眼里透出凶光,气呼呼地说道。
公孙昭愣了一下,问道:“你有告诉那个姓潇的我们要走吗?”
黄淳点点头,哪知这昭表哥一见她点头,咆哮地吼道:“你长不长脑子啊,怎么能告诉这种人。”男人的直觉,他很清楚那个男人对妍儿的情意,这样一来,他一定会来纠缠的,要是到时妍儿被他那副“鬼”样子给迷住了,不跟自己走了怎么办!
黄淳和研妍都吓了一跳,黄淳嚅嚅地道:“昭表哥!你……你为什么吼我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