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的是,要除掉她岂不简单,只是除掉小小的一个她,惹来一些大大的麻烦,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况且对她的同谋我们一无所知。我想潇公子也不喜欢江湖上出现这么有威胁性的缔盟组织吧!”霍夫人潸然轻笑,斜对着潇漓,如果有一个强劲的组织出现,那么他的别离堡可是受威胁最大的,这人太过暴戾,坚敌太多,若群龙聚首,他!哼!还能正襟而坐?
潇漓浅笑一声:“如此说来,这事还与我有莫大的干系了。”
趁着火候,霍夫人继续接话说道:“潇公子年纪轻轻就威震江湖,靠的是真本事,我不信你我联手还弄不清,去不掉这根毒刺。”
“哈哈,夫人,在我看来,这等凡夫俗子还不劳你动手,我潇漓不是浪得虚名的,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吧。”关于她,研妍,不管是死是活,谁也没有权力去动她一根汗毛,她只能是他的猎物。
霍夫人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大喜,想不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哼,他潇漓也不是像传闻中那等傲戾,泛泛之辈而已,和那些动物一样,在自身的领地受到威胁时,本能的反应——维护!
“好,既然潇公子这样说,我若是插手倒显得小看了公子的本事,不过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定鼎力相助。”
哈!这倒变成她帮他了,不愧是将军夫人,老奸巨猾!
潇漓提起水壶湛茶,勾起嘴角道:“夫人,此事我可管可不管,只是我的兄弟们可不能白白卖苦力,你答应我的那件事,夫人最好在短时间内兑现!”说着,他端起茶杯轻啧了一口,那个霍夫人最好明白立场,别颠倒了是非!
霍夫人看他脸上不悦,忙迭声道:“潇公子放心,十日之内一切都会安排妥当,多谢潇公子出手相助。”
潇漓放下茶杯没有作答,霍夫人知趣地起身说道:“那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告辞!”
尹天南送走霍夫人后,回到房内,少主背手站在窗前,桌上放了封书信。
“明日一早,你送到公孙府内!”
尹天南拿起书信,鞠了一礼,自觉地退出屋外,看来他要和主人在长安城玩一阵子了,他现在得传信给堡中的人安排一下事务。
一列身着古装的男模特,摆着各种姿势候在门口,虽然吃了软魂丹的解药,但还是需要花点时间静息才能完全恢复体力,他们没离去齐齐等在这里的原因,有的嘛是不敢走,有的嘛是担心,还有个嘛是愤怒夹杂着焦虑。百感交集把这个人的脸纠结得像根浸了水的麻绳。
柳殷踢着地上的一颗小石头,他的等待是无赖的,对她,他只能望尘莫及,朋友妻不可欺,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他与公孙两兄弟私交弥笃,可以说没有公孙昭也就不会有今天富足的柳家,对她的触动就像昙花一现般,跟昭兄相比,他的情意仅限于生活中多了光彩而已,而昭兄,他不仅需要这个女人,更重要的是他爱着这个女人。
公孙茂环手抱胸站在哥哥身旁,他的等待是沉着冷静的,对她,说实话,最开始是起于利用,因为在他心中,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哥哥更重要的人了,如果不是哥哥,那么他可能早已随双亲归去,所以不管是什么事什么人,他都不会逾越以兄为重的防线,他很明白,如果房内那个女人出现什么三长两短,他的哥哥将再次陷入痛苦的泥潭,甚至比上一次还要深。
黄淳良跨着一只脚蹬在石梯上,以腿为枕,弯着身支着脑袋听闻着房内发生的一切,微微轻笑,这是他和妹妹浪迹江湖遇见的最有趣的一个女人,难得他这般有激情,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丫头和那位愚弟明明心里有着情素,一个呢骄傲得不愿承认,不知道她还想追逐什么,一个呢愚笨得像个傻子,总是不开窍,哎!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不急,早点促成一桩美事,他才好再去逍遥!
公孙昭像根钉子似地杵在那里,一会双眉紧蹙,一会咬牙切齿,他的想法很简单,若是妍儿有个什么闪失,他铁定要去宰了那个姓潇的。
另外,这外面还有个男人,一个斑鬓花白的老大夫,因为里面那个蛮横的夫人不敢乖乖配合他诊断,公孙公子又不准他离开,他只有陪着这几个年轻人守在门外,听里面三个女人尖声吵闹,他啊肯定会折寿好几年,定是早上没给祖师爷上好香,今天才会遇见这么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悍女。
“夫人!你就让奴婢看看吧!”菊儿乞求地说道,她捂着胸口,轻喘不已,这夫人难太伺候了,怕是一会该看大夫的该轮到她了。
“姐姐,下来嘛,这里只有我和菊儿。”黄淳终于见识了研姐姐的厉害之处,流那么血了还活蹦乱跳的,如果是那个臭男人对姐姐动的手,她一定让他活得比死还难过,“姐姐,告诉我那个臭男人对你做了什么?”
黄淳嘟起小嘴,双手叉腰愤愤地站在一根红漆柱前,昂着头望着房梁上的研姐姐。
研妍满脸烧红,女人经期这等事,从小到大,除了她自己,跟谁都没讨论过,何况在这里,居然还请个男大夫来,气死她了,她又不好意思跟下面两个女人说起,都说不用理她了,忠心的丫鬟贴心的妹妹非要捞起她的裙子看个究尽,不得已跳到高处,可躲在这屋梁上也不是办法,腹部一股一股的涌流,再不想办法,只怕这里一会血流成河,那她不是丢大脸啦!
“我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了我吧,嗯?我真的真的没有事,好得很,你们出去让我睡上一觉可好?”研妍苦瓜着脸,在上面不停地作揖。
“姐姐,你再不下来,我就上来捉你啦。”难得她黄淳这么有善心,苦口婆心的劝了好久,若不是怕弄坏了研姐姐身上那漂亮的衣服,她早一把把她揪下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