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白门见李起这样问,不由得是脸上闪过一丝羞涩神情,回道“承蒙殿下关心,我家夫君对贱妇还是非常宠爱的。
虽然与新婚那时候略有不如,但还是令贱妇感到中意的,贱妇也不后悔选择了这样一个夫君,更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李起听了寇白门这话,心底也是不由得一阵感叹,
女人终究是女人,只要一动感情,总是容易在男人的虚伪面前败下阵来,迷失了自己的智慧和眼光。
若是按照寻常来看,以寇白门的聪慧机警,绝对不会对朱国弼有如此这般评价的。
一想起寇白门在历史上那悲惨的命运,李起便是不由得对她说道
“朱夫人,本番听闻你家夫君风流成性,似乎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好啊。”
寇白门听了,不由得又是有一些惭愧,
“殿下,我家夫君虽然也是在外面多有风流,但这也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他是大将军呢,而且现在又是郡王了,应酬颇多,逢场作戏,这也是难免的。”
“逢场作戏难道朱夫人你真的认为他仅仅只是逢场作戏吗”
寇白门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咬牙说道“是,我与夫君在婚前曾经山盟海誓,今生今世都只钟情于对方。
虽然我家夫君早有妻室,但是我家夫君的心里,贱妇依然是他最重要与最心爱的女人。”
寇白门说这话的时候,那也是颇为有些自信。
这也不奇怪,毕竟她也是当年秦淮河畔最富有盛名的一代歌妓,要才华有才华,要相貌有相貌,要身姿有身姿,
而且又会体贴人,在生活上对朱国弼那可是照顾的无微不至,体贴入怀,
寇白门相信,以自己这般如此,朱国弼不会在心中再存有其他女人。
即便是有,那也一定是逢场作戏,可有可无而已,绝对不能和自己相提并论。
李起一听,似乎兴趣又更加是浓烈了,又是接着问道“那么依你之见,确实不知在名利与你之间,你家夫君更看重哪一个”
寇白门毫不犹豫便是回道“名和利都是身外之物,虚无缥缈,那自然是贱妇更重要。”
寇白门说这话的时候无比自信,因为他相信朱国弼的为人,也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绝对不会把这些虚无缥缈的身外之物看得比自己还重要,这是不可能的。
谁知寇白门的态度却是引来了李起不屑的目光。
“朱夫人,你这话说的似乎有点满了,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寇白门这时候似乎也是起了争强好胜之心,感觉李起对自己和朱国弼的感情不看好,这让她有了一些气,
所以她也是极其想证明给李起看,让李起知道自己和朱国弼之间的感情是坚不可摧的。
哎,这一点估计也是女人的通病吧。
李起稍稍想了想,便道那我们就赌他的爵位吧,朱国弼以前是个国公,现在是郡王,你认为如果失去你,他就可以继续当郡王,而留下你,他便只能做回他的国公,那么你认为他会做何选择呢”
寇白门一听这话,更加是认为自己有了必胜的把握。
“我家夫君自然是会选择贱妇了,一个堂堂国公,便已经是传世的富贵,
既然如此,我家夫君又岂会不满足,哪里还会舍得抛弃贱妇。
殿下若是赌我家夫君的身家性命,这一点贱妇还多少有点不敢,但若只是赌这个的话,那妾身有十成十的把握。”
“是吗那既然朱夫人这般有信心我们就赌这个吧。”
说完,李起便是站起身来,走到一张桌案前,提笔挥毫泼墨,不瞬间,便是一封书信写就完。
写完后,李起将之递到了寇白门的手里。
寇白门一看,颇为有些诧异。
李起慌忙解释道“朱夫人莫要误会,本藩并无其他意思,纯粹只是一个赌注而已。
若是那朱国弼当真能够为了你,而不要这个郡王,那么就算本藩输了,
作为输了需要付出的条件,以后你可以在本藩面前提三个要求,只要不泯灭人性,本藩全部都会无理由答应你。
但如果是你输了。”
说到这里,李起还真有点犹豫,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赢寇白门一点什么才好,
虽然李起也不图她什么,但毕竟总得有点彩头才是。
李起正在想该赢什么的时候,正好与陈圆圆的目光相对,不由得便是有了主意。
“若是你输了,那也无妨,正好陈夫人这段时间也比较无聊,若是你输了,你便来和陈夫人作伴,陪她相处几个月,为她解解闷,不知道你看如何”
一旁的陈园园见李起和寇白门约定这样一个赌注,目的竟然就是为了给自己解闷,不由得是心里感动不已。
而寇白门自然也是没有二话,这样的赌注条件,无论是输是赢,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一丝损害。
再说了,她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殿下,既然殿下如此这般信心,那贱妇也只能是应承了,还请殿下到时却莫因输了这场赌注,而对我家夫君有所偏见。”
“哈哈哈,,,”
李起满不在乎的哈哈大笑几声,
“朱夫人,难道你认为本藩是那般气量狭小,不能容人之人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本藩又岂值得你那夫君朱国弼领十几万大军相投”
寇白门自知失言,下意识的便是又要跪拜请罪,不过却被李起拦住了。
其实说来以这年头的礼节,寻常女子若是要赔罪,那也并不需要动不动就跪拜,只需一个万福赔礼即可。
但实在是此时寇白门和李起的身份过于悬殊,再加之此时寇白门有求于人,而且还说错了话,这就更加让她慌乱。
下意识的,寇白门自然就要跪拜。
李起虚扶住她,道“朱夫人不必如此,不过一场游戏而已,起来吧。”
而后李起又是和陈园园,寇白门两人闲聊了一阵,最后见时候不早,两人这才是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