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袭击结束的当晚,两个不速之客来到木叶的村外,两人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具体面目,都身着黑色大衣,衣诀在风中飘动。
他们在高处俯视着村里,木叶村里的情形尽收眼底。
身材高大的男子对着旁边的同伴玩味地说道:"这就是你从小生活的村子吗?现在成这样了,我很好奇你的想法。"
旁边的人压低了斗笠,黑暗中还能够清楚的看见他那双红色的眼眸。
他冷冷的说道:"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现在看来,木叶的损失,并没有想象那么大,看他们的指挥丝毫未乱,工作也井井有条,看来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他语气淡然,没有起伏,只是理性的分析所看到的情况,看来来到了熟悉的地方,并没有使他冷静的心起丝毫波澜。
高大男子已经习惯了同伴的冷淡的语气,丝毫不以为意,回应道:"行吧,看起来确实是这样,而且听说三人中的自来也还在村中并未离去,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哎,真是扫兴,还以为能够大干一场,完成任务呢,现在看来,只能在找机会再下手了"
"走吧......"
两人的身影顿时消失在黑暗中。
木叶虽然成功的抵抗了这次的入侵,但是由于事发突然,就算之前有些许的防卫,但砂忍和大蛇丸他们之前也做了充足的准备,这次村里的损失还是很大的。
要战争后的善后工作也非常多,甭管是处理伤员,救援村民还是说修复村中损失的建筑,都需要大量的人手,所以村子里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像鸣人那样下忍都被抓去做苦力了,他查克拉充沛,又会多重影分身,能分出几十上百的影分身一起工作,是善后工作的不二人选。
就连刚刚学**香燐都被派去做一些照顾伤员的辅助性工作,整个村子没有一个闲着的,都在忙着工作。
更别说身为一村首领的三代火影了,他一天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安慰伤亡亲属得要去,这是凝聚人心的最好时候,不能离了他。
安抚受惊的大名和各国的贵族,出面对这个事件的解释,除了他也没有人有资格处理。
善后工作,发布任务也需要他安排人,这些工作哪样都少不了三代火影。
这一天下来,休息的时间都很少,别说他一个老年人了,就是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也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工作。
津飞羽是爱莫能助了,就算他想帮,也做不了什么,现在整个村子最悠闲的就是他了,只是做些巡视村子周边的事情。
可是再多的事情总会处理完,距离木叶崩溃时间已经有些时候了,善后的工作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不管愿不愿意面对,但到了应该举办死难者葬礼的日子了。
每次有着大型事件时间的牺牲者都会在一起举办葬礼,既是为了告慰死者,寄托哀思,也为了凝聚人心,使村民更加的团结。
这天的天气不太好,从早上就开始阴沉沉的,让人的心情不自觉又沉重了几分。
慰灵碑前的小广场上,密密麻麻站着穿着黑色衣服的忍者们,没有重要任务在身的忍者大约都来了,大约有五六百人左右,虽然人很多,但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在原地静静等待着。
主持葬礼的毫无疑问是三代火影,他虽然因为这几日繁忙的工作而感到疲惫,但是这种场合不能缺少他。
三代火影神情肃穆,手中拿着牺牲者的名单,沉稳带着些许悲痛的声音响起,声音不甚响亮,可是底下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很快牺牲者的名字念完了,这从嘴里念出只是个名字,可是这代表着曾经的一个个鲜活的人,他们可能是谁的丈夫,也可能是谁的父亲,可是现在只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和在慰灵碑上的字符。
三代火影看着底下众人悲痛的表情,缓缓开口说道:"他们曾是我们的同事,我们的亲人,却为了家园不受侵犯,为了亲人不受苦难,选择义无反顾的战斗,他们归去的背影是那么挺拔,那么伟岸和坚毅,他们的肉体也许死去,但他们的英魂永不灭亡,只要在这个月照的世界里,还有一个木叶人存在,他们的名字就不会被遗忘。"
"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光会照耀着村子,而且让新的树叶发芽,他们虽然离去,但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东西,这就是火之意志的传承,这也是我们木叶传承至今最大的财富。"
津飞羽没有参加葬礼,而是在远远的观看,自来也来到了他的身旁,看着沉默不语的津飞羽,他也没有说话,坐在了他的身边,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
津飞羽摇摇头自嘲道:"很奇怪,我虽然都跟那些人不认识,在生活中完全没有接触过,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还是会感觉有些莫名的难受,我也太过多愁善感了吧。"
自来也回道:"因为各个人的性格和人生观都不一样,用一件事,在不同的人看来会有不同的看法,比如大蛇丸,他见到今天的这一幕,就只会感叹战争的残酷和生命的脆弱,而你有这样的的感受是因为认同感吧。"
"这跟认同感有什么关系吗?"津飞羽很是不解。
"你为了同一个村子甚至没有过一点接触的人而牺牲感到难过,这代表着你认同他们的精神,认同他们宁可牺牲性命也要守护的东西,甚至或许有一天你会做出和他们同样的选择。"自来也解释道。
"那你可看错了,就算如你所说的那样,我的情绪是因为那个什么认同感,但是我可不会像他们那么做。"
津飞羽可不认为他是那种甘愿牺牲自己性命来守护某样东西的人,在他看来世界上最宝贵的就是自己的性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生命只有一次,他绝不会轻言放弃。
自来也回道:"那可不一定,也许他们之前和你想法是一样的,但到了某个时刻,就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