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牛竞技场内,破碎的已经看不出原来样子的擂台上空中,剑气如同风暴一般狂乱地肆虐着,到处都充斥着凌厉的剑意。空气被剑意绞碎,荡起一阵阵涟漪,看起来就如同空间都被巴隆创造出的剑所割裂。
在这片剑域中,无论是无形的剑意还是巴隆以剑气凝聚而成的有形的剑体,都如同铁血的战士一般,牢牢锁定着处于这片剑域中央的杰克,并且以一种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姿态爆发出自身具备的全部力量,凶悍地朝杰克攻击。
响亮的剑鸣之音响彻天地间,甚至能够从这剑鸣音中对其锋利的气息有所感知。
远处观看的艾尼路此时面色肃然,见了巴隆制造出的这幅大场面,他忍不住心中开始思量起来,若是将自己换成那个莽汉,陷入了那个剑域之中,自己是否有能力抵挡?
不,恐怕自己连逃脱的可能性都很小。
那个剑域看起来无形物质,但是艾尼路能够有一丝隐隐的感觉,那片区域在巴隆的掌控下,已经锁定。其中被困的人除非实力超出巴隆许多,否则断然无可能逃离出去。
"他还是那么的可怕。"艾尼路的目光中透露出浓浓的忌惮之色,远远观望着巴隆那边。
剑域无形,但其中被巴隆以锋锐剑气凝聚而出的剑体却有形,并且在巴隆的尝试之后,用武装色霸气将其再度强化,令剑域中的这些刀剑变得更加强悍,锋锐。
空气被撕裂,被刺穿的咻咻声音不断响起,巴隆就像是多了几个分身似得,极快的身形令人感到眼花缭乱。
这片剑域中,本来有着二十四把造型各异的刀剑。它们才是这个剑域的真正核心,每一把都堪比大快刀,这还是因为它们没有物质基础的原因。
并且巴隆心中有一种猜想,或者说是感觉,冥冥之中,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剑域似乎能够更强。
二十四把刀剑并不是他的重点,只是他现在的极限罢了。如果他在剑道上的修为继续提升的话,他敢确定,二十四这个数字将会变得更大。到那时这片剑域也一定会比现在更大,更强!
不过现在想那个倒是有些长远了,二十四把刀剑,对付这头蠢象,巴隆觉得还是绰绰有余的。
吼!
杰克痛苦地嘶吼声音不断传出,声音嘶哑,其中带着狰狞,甚至隐藏着一丝惊惧。
是的,即便莽如杰克,此时也都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这威胁来自于周身的剑域。
自从杰克闯入这片剑域之后,就像是向油锅中泼了一盆水,立刻令这片剑域暴乱起来。那肆虐的剑气比风暴的威力更强,不断席卷着杰克的皮肤和血肉。这产生了剧烈的疼痛,就像是全身上下都被用武装色霸气包裹的针不断地插入,拔出,再插入。
即便是杰克,面对剑域的攻击,也有些吃不消了。
而当巴隆出手之后,杰克的心底彻底蒙上了一层阴霾。
他这一次,没准真的会栽在这里。栽在一个自己闻所未闻,第一次见的人手里面。
这太讽刺了,他可是来救人的,是来救多弗朗明哥的啊!然而连多弗朗明哥的人,或者说是尸体都还没见到,他竟然要被一个连名声都没听过的人给干掉了?
这让杰克心中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所以即便四周的剑气仍旧肆虐着他的身体,在他那用武装色霸气包裹的身体表面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血痕,他也很下了决心,在某一刻突然撤去了身体表面的武装色霸气,将全身上下所有的武装色霸气全部集中在粗壮的象鼻上,令象鼻看起来更加坚不可摧。
杰克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而后他的象鼻猛地朝天举起,强大的吸力自其中爆发出来,如鲸吞吸水一般,直接将这片剑域中的大部分剑气吸入了象鼻之中。
肉眼可见的,杰克的黝黑象鼻开始从中间鼓起来,随着他爆发出的吸引力越来越大,鼓起来的地方也是随之膨胀,看起来就像是个长大的皮球似得,似乎随时可能会爆炸。
然而直到杰克将这片剑域的剑气吸收的干干净净,他的象鼻仍旧没有爆炸,反而逐渐缩小下来。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巴隆也没有闲着。趁着杰克全神贯注地解决剑气时,他再度消耗了两把剑,一剑将杰克的右肩刺穿了一个血洞,一剑在杰克的小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深可见骨。
呼!
杰克的象鼻缩小到某种程度之后,他猛的一用力,象鼻的大小便彻底恢复了原样。显然,他已经解决了令他感到棘手的剑气。
看到这一幕,巴隆目光微凝,有些意外地盯着杰克那根黝黑粗壮的象鼻。
巴隆利用极鬼剑术制造出的剑域究竟有多强,他自然一清二楚。
这片剑域的强横在两方面,其一是便是他利用剑气凝聚而出的二十四把刀剑,二十四把是他现在能够维持剑体形态的极限数量,也是剑域的一大攻击手段。
另外一个,便是这片剑域之中充斥着的剑气了。那些剑气是这片剑域存在的根本,没了剑气,剑域自然也就无法继续存在了。
不过巴隆已经凝聚出来的刀剑却不会消失,仍旧悬浮在空中周围,任君采撷,等待巴隆去使用。
而此时这片剑域的剑气,全部都被杰克一鼻子给吸的干干净净,凌厉的气息消散开来,这片区域也恢复了正常。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巴隆盯着杰克,带着不怀好意的淡淡笑容。
杰克的象鼻垂了下来,巴隆看到了,在象鼻的末端,有着一滴滴猩红的血液在不断凝聚低落。
不仅如此,杰克浑身上下都仿佛被人拿刀一下下割开似得,到处都是深深的血痕,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这是因为刚才他将全身的武装色霸气全部凝聚在象鼻所导致的,可讽刺的是,即便杰克毫不保留做出了这样的应对,可无论是他的象鼻,还是他的全身血肉,显然都受到了不轻的伤势。